一大早,朔王驾居然颇有性质的全体开拔,要去凉州古战场怀古春游,乱哄哄的不禁让几百护卫都乱成了一团,不得不佩服大唐的能工巧匠,几天内李捷原本的双轮马车就全改成四轮马车,好几辆长方的四轮豪华马车很装逼挂着油灯开在了凉州大街小巷上,倒是颇有欧陆风格。【】
彪悍的骑士护卫在两旁,车轮阵阵,皇家王室风范十足,眼看着四轮马车平稳灵活的飙过身边,引得凉州城的大小士族亦是羡慕连连。
一方面,四轮马车是冥器,听上去听不吉利的,但转念想想,花点钱就能坐上侯伯才能坐上的车驾,享受一把贵族,想想也不是划不来,这么想着,不少腰缠着成百上千贯的大商人禁不住就迈着四方步,悠悠转向了位于凉州正街的朔王店大车行。
与此同时,两个浑身是血,不成人形的二流子也是被一群高头大马的西突厥彪悍骑众绑在马后,推搡着向前敢去……
“卿卿,今天你怎么不骑马了?”朔王车驾中,骑着漂亮的栗色西域马,吹着和煦春风,裴莹好奇的探着小脑瓜向里看着,对着懒洋洋躺在被改装成类似轿车软座沙发上秦卿奇怪问道:“以前卿卿你不是最讨厌坐车的吗?”
“本姑娘自己开发出来的四轮马车,坐坐不行啊?”躺在大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哼哼着,秦卿没好气的对着昨晚临阵脱逃好姐妹翻着白眼。
一头雾水,呆萌的裴莹怎么都弄不清楚怎么就把卿卿给得罪了,这功夫,李捷却是开怀的打马过来,笑呵呵对裴莹打趣道:“莹丫头,形容一个人做事很差劲,用突厥语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啊?我不知道啊。”裴莹迷糊的摇了摇头,李捷立刻哈哈大笑着拍着大腿说道:“那突厥人就会说,好水啊!如果是两个人的话,就是好多水啊!”
裴莹还在迷糊,车厢里武媚娘还有秦卿的脸却一刹那红透了天,两个丫头一个昨天新梳盘髻,新承恩泽,一个虽然因为还没成熟没有真动刀枪,但上下四只手夹击下也是溃不成军,然后被挑逗的雄风大振的李捷再次挺枪上马大战,两个女人加一起把床垫都打湿了,可不是好水好水嘛?
“哼,坏蛋!”咬着银牙,秦卿愤愤然的昂起小脑瓜哼着,梅开二度受创颇重的武媚娘更是软绵绵一个大白眼抛了过来,颇具少妇风韵的*一眼当即砸的李捷口水直流,这么多天的烦躁全然被丢到一旁。
虽然身边美女不少,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给李捷如此的征服感与诱惑,武媚娘是谁?千古女帝,高宗皇帝的老婆,彪悍的女强人,就这么被他轻飘飘按在床上了,那种感觉,吸几斤大烟都没有现在这么飘飘然。
这功夫,车队前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却是长孙织有些眉头紧锁的凑了过来,颇为阴郁的低声对李捷说道:“郎君,侯线娘说,就在前面山梁上的小村庄中。”
这儿距离凉州城不远,也难怪,侯线娘这些日子为了维持生计,成天去凉州城内乞讨与小偷小摸,她这么瘦弱,自然不可能走得太远,昂头打量了一下地形,李捷颔首片刻,挥手就是命令道:“车队止步!就地休息,孤要去附近山野寻找些野味!”
刚出城就休息,几百侍卫倒也见怪不怪,反正是出来玩,主上有心情就让他去呗,几辆马车被开到了一旁,围着马车,侍卫们三三两两坐下休息,三十多精骑却在小白脸的带领下聚拢在了李捷身边。
“老刘,你帮着杨叔看管车队,注意警惕附近,媚娘,你领着卿卿,莹丫头等在这里,不要乱跑,为夫去去就来。”
“真的,真的要杀吗?”眼看着车队前尚且忐忑不安被长孙织抱在怀里的侯线娘,裴莹忍不住还是不忍心的祈求着,秦卿也是目露不忍,挨着武媚娘,她却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女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她与武媚娘也算是同床之友了,秦卿不像违背她的面子。
武媚娘此时却是毫无感觉,昨晚忙活半夜,又是不知轻重的一味迎合,她这时候居然是迷迷糊糊半瞌睡起来,含糊的点着小脑瓜,看着她这样一副神情,还有裴莹乞求的目光,李捷却是嘿嘿一笑,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裴莹打发了。
“看情况。”
小白脸与纥干承基一左一右跟在李捷身后,三十多精骑呈扇形半包围在最后面,怀抱着侯线娘,长孙织却是走在最前面,登上山梁,眼看着一个小村庄朦胧出现在眼前,原本一直紧张忐忑的侯线娘这才展露出了点少女的活泼,居然一翻身从马上跳了下去,怀里摸出个小包裹兴奋的就像村庄中跑了去。
“杰弟,姊姊回来了,你不是想吃肉吗?姊姊给你带回来了!”
那是,昨天给她充饥食用的烤肉!昨天长孙织可记得这丫头洗过脸后消瘦的面孔,看到这一幕,长孙织再一次心中不忍的回过头去,小声对着李捷轻轻问道:“就不能放过他们吗?找一个没人的小村庄,让她们在那里过一辈子就行。”
“那可不行!”李捷当即摇了头,长孙织失望的低下头时候,李捷却忽然坏笑着说道:“哪儿也没有放在身边安全,我答应你,咱们收养这一对姐弟,不到迫不得已不会伤害她们,这会我的萝儿该满意了吧?”
“哼!”又被叫起了闺名,这一次,长孙织仅仅是低着头,羞怯的哼了一声,当即惹得李捷嘿嘿一阵坏笑,不过笑了片刻,李捷神情忽然凝重了起来,先是用力抽了抽鼻子,旋即猛地回过头,揪住一个侍卫就嚷了起来。
“韦度,汝务过农,这个时节农人当做什么?”
“禀殿下,这个时候农人该春耕下田!”侍卫一丝不苟的回答着,李捷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大声吼着:“拔刀,准备迎战,驾!”
二狗的嘶鸣中三十多骑追随着李捷踏破了晨雾,弥漫在鼻翼的血腥味却愈发浓郁,已经不是战场初姐,低吼一声,拔出刀,长孙织小心翼翼就放满了马速,入眼处,整个山村已经是一片凄惨,到处都是被砍倒在地的尸体,血液,甚至一些内脏肠子都丢的到处都是。
“西突厥人!可他们怎么可能杀到凉州腹地呢?”纥干承基很是不可至今的高叫着,这功夫,忽然一阵响动在左面低矮农舍中响起,长孙织立刻警惕的横刀相向,下一刻,破旧的屋子居然整个裂开,骑着凶悍的突厥马,一骑更为凶悍的突厥骑兵狞笑着挥刀砍出。
事发的太突然,大惊失色,长孙织也只能矮身横刀防御,全神贯注都放在短途爆发力的突厥战刀上,心头暗暗后悔不应这么突前,生死一刹那中,却是一条血线猛然在杏花眼中闪现,下一刻,咔嚓一声突厥骑手半个肩膀连带战刀都整个飞了起来,轮着刀,李捷泞声喊道:“这一招,老子在吐蕃哪儿已经见识过了!”
“他们肯定还没走,锋矢阵!小白脸,你为阵头,阵尾抄弓,给本王杀!”
虽然成军不长,但李捷的人马绝对可以称得上训练有素,来自江湖的游侠以及来自草原的突骑迅速组成了尖三角阵型,与此同时,见到暴露的的西突厥人亦是吼叫着从小村庄中骑马突前,双方都没有奔跑加速的时间,拼的就是个爆发力。
没等接战,大吼一声后盛问剑已经爆喝着甩刀扔了出去,喀嚓一声鲜血飞溅,沉重的横刀借着惯性狠狠扎进了排头突厥人的胸膛,牛皮犀甲纸糊的那样一扎而透,明显都能看出那突厥人泛蓝的眼睛刹那失去神采。
仅仅一秒钟,小白脸已经精准的抓住刀柄拖到而过,霎那间带起了大片血腥,不过还没等他继续挥刀砍杀,一声同样大吼就在身后炸响,接着两团白光就在身后超越而前。
不愧是突厥马王,二狗居然拖着李捷强烈爆发,突击到了队伍最前面,不是太颠簸,李捷也把他的刀法发挥到了极致,数年的苦练中,一长一短两把横刀仿佛妖光那样借着冲击力横滑过去,西突厥次二骑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就愕然的吼口大开喷出冲天鲜血。
跟谁着李捷妖光,三十精骑更是奋勇拼杀,巨大的怒吼中加快了马速,一个冲锋,十五骑西突厥精骑全部被砍落下马,李捷自己就手刃了四个,锋矢阵兜了个圈子,他在阵前大口的喘着气。
同样身上棉裙都染成了红色,带着刚刚厮杀的兴奋,长孙织纵马到了李捷身边,兴奋的喘着粗气大声问着:“郎君,今日为何如此刚猛?”
“男人,就应该骑最烈的马,博最狠的敌人!”大吼着,李捷再一次纵马向前,前方,小村庄中央的房顶上,几个西突厥弓手已经是探出去了半个身子。
长孙织倒没有第一时间跟出去,李捷第一句其最烈的马时候,眼神很奇怪的在自己身上转了个圈,片刻后,长孙织这才面色红润怒哼一声:“本小姐才不是你的马呢!”说着,这丫头也提马上前,却是在马褡裢中摸出了一把精巧骑弓,瞬间几支箭矢就搭在了弓弦上……
山下,听着大声的喊杀声,鼠尼舒原本就阴狠的脸色变得更加恶毒,恶毒中带着仓皇,狞叫着嚷道:“哈和哈什,你带人一定要拖住那伙突然出现的唐人,本特勒带这个小崽子先走!”
“那他二人怎么办?”被当了炮灰了还这么兴奋,哈和哈什,一个身高膀圆的西突厥蛮汉一面扶胸听令,一面又恶狠狠指向了地上被打的浑身是血的李一六与地赖子两个,狞声问道,正在翻身上马的鼠尼舒想都不想就冷哼到:“杀了!”
李一六与地赖子当即浑身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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