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阵阵,吹的半枯树木猎猎作响,却吹不散废墟中渺渺青烟,站在被焚毁的村庄前,李大亮那张原本和蔼亲切的圆脸此时却带有着别样的狰狞,愤声一拳头捶在了树干上。【】
“又屠一个一个村庄,这群该死的西突厥!”
“一共六十二具尸体,根据当地编户齐民,四十四具是本地农户,剩下十六具身份尚且不清楚,但都是清一色的壮年,大部分与西突厥贼骑冲突中被砍杀,不过……”
清点了好一会,汇报了一半,刘校尉露出了迟疑,李大亮立刻不耐的喝问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干嘛?”
“是,都督!”赶忙一低头,刘校尉这才干脆的讲了出来:“根据现场的痕迹,西突厥人杀过人之后就走了,还有一伙人的马蹄印,至少三十,火应该是他们放的,但,但他们的马蹄印是河曲马的蹄印,而且都是三寸马蹄,能有此等骏马的……”
“凉州李氏!”吞了口口水,刘校尉这才艰难地吐出了这个名词,说的李大亮也是很无奈叹了口气,狠声骂道:“这帮吃里爬外的东西,仗着朝里当官的黄门侍郎李如云,横行凉州,勾结象雄,丧尽天良!”
骂过之后,李大亮却又是郁闷的嘟囔着:“西突厥。铁勒,象雄,甚至西域几个小国都参与进来了,他们究竟在找什么?”
“父亲!父亲!”李大亮深深无奈的时候,忽然一骑从远处狂跟而来,一面跑一面还兴奋的喊着,到了近前更是直接翻身下马,看着李破虏欣喜的凑到跟前,一张黑黝黝的脸上都满是汗水,李大亮却迅速阴下脸来,厉声训斥道。
“不是让你跟着朔王吗?这会跑过来作甚!”
“朔王殿下已经捉住了逃妾,如今已经收兵回府,父亲,今天儿埋在臧化李家的钉子已经传讯回来了,今晨,象雄人三十人出臧化,直奔六里村,似乎找到了什么,然后他们让把粮食补给送到柏树岭去,这两天,象雄人都会匿藏在那里!”
“消息可靠?”李大亮也不顾生气了,面色凝重的问道,李破虏立刻狠狠点了点头很有信心的说着:“绝对错不了,父亲,不弱我们现在就点兵过去,一定能抓住这伙在凉州烧杀掠夺好些天的蛮夷鼠辈!”
“不,再等等!”李大亮伸手制止,立刻让李破虏满是愕然,不过旋即李大亮脸上就带上了与平时不符的阴狠,狞声说道:“今晚你去召集镇武,武川,扬威三个都护府,从三面包抄柏树岭,不光是象雄人,西突厥人也很有可能匿藏在那里,这次为父要一网打尽!”
李大亮狠狠握起个拳头,立刻让李破虏兴奋的单膝跪地昂然答道:“大都督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凉州驿站,上房院内宽敞的大厅中,李捷摇头晃脑的就兜着圈子没完没了转个没完,脸上带着怪大叔用棒棒糖诱拐小萝莉的猥琐笑容“和蔼”的说着:“丫头,不要害怕,叔叔和你父亲侯大人是好友,受他之托,叔叔这不是过来找你们了吗!”
不过被一大群人眼睛瞪溜圆围在中心,一双小手还被武媚娘这个腹黑女王掏出珍藏已久的镣铐给拷上了,侯线娘的表情总是要哭的样子,楚楚可怜的模样最炫萝莉风十足,看的刀疤刘和盛问剑俩货都想挺身而出了。
“行了,夫君!”眼神中对于李捷哄萝莉的一套表达了深深鄙视,武媚娘干脆卷着裙子亲自上阵,蹲伏在了小萝莉侯线娘的身前,用她冰冷生硬的语气直愣愣问着:“小丫头,我家王爷与你父亲有约,让你把东西交给我们,拿出东西,我们就带你吃好吃的,穿的暖暖的,然后回去找你父亲,如何?”
一句找你父亲武媚娘说的很平常,但李捷听了,总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一旁裴莹却是直接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凑到了前面拉着武媚娘嘀咕着:“武姐姐,她还是个孩子,这么对她说不太好吧?”
“不直截了当说清楚,还向夫君那么迂回战术,还要迂回到什么时候啊!”武媚娘却是满不在乎晃了晃小脑瓜。
这功夫,一直害怕缩在椅子后面的小萝莉侯线娘终于弱弱的起来:“我,我不能再见我父亲了!”
“为什么?”李捷有些心虚的看了过来,小丫头却干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说道:“因为,因为他,父亲,他死了!呜呜呜~”
“出来前,父亲就说了,如果三个月内他没有找我们,那么他就是死了,让我们有多远就逃多远,可,可弟弟病了,我,我怎么逃啊!”
小丫头哇哇大哭,哭哭啼啼一顿一顿的说着,哭的李捷头都大了,长孙织几个丫头更是母性泛滥,双眼直冒小星星,还好还有个冷血无情六亲不认的武女帝在场,冷静的捧起了侯线娘的小脸,武媚娘终于摆出了个柔和面容,却是依旧彪悍的问着:“不去找父亲就不去找父亲,明天我们一起去找你弟弟,带他看病,条件是今晚不能乱跑,不然的话我们就带你离开,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你弟弟,懂不?”
“嗯!”
李捷哄了半个时辰都没哄好的的小丫头却在武媚娘手里乖巧的如同猫咪一般,从椅子上下来,打开禁锢自由的镣铐后跟着侍女就去了后院房间中洗浴休息,待她走后,李捷忍不住就抱怨起来:“一个孩子,对她那么凶干嘛?”
“哎呦呦,夫君上午还叫人家逗比呢,这会怪起了奴家来。”武媚娘似笑非笑的看过来,当即让李捷汗颜的挠了挠头,谁知道这丫头擦干净脸却是个小女生。
“并且王爷,这时候不是心软的时候,京师的风波还没有平息,明天一旦找到了,这姐弟两个必须第一时间抹除,之所以没有今晚就去,就是要提前做好个准备!”
“什么?不行!”武媚娘面带冷色的慢慢说着,没等李捷反应过来,长孙织已经面带惊容的拦在了前面,勃然作色,剑眉冷竖怒视着武媚娘,裴莹更是小脸煞白的抱住了李捷胳膊哀求道:“夫君,那个丫头,她还小,她仅仅是个孩子啊!”
“赵氏孤儿也是个孩子!”武媚娘却是面色不改,依旧直视着李捷,愣了愣,李捷还是摇了摇头:“我与侯君集的交易内容就是保护他要的两个人。”
“可你杀了他们父亲!”
“她们两个可是个火药桶,现在王爷还在被猜忌的漩涡之中,收留他们一旦被发现,就是害了王爷,放任不管更是危险,一旦让有心人得到这两人,不论侯君集留下了什么都会变成火药桶!王妃!”扭过头,武媚娘又是目光直直逼视像了长孙织,看的一贯心直口快的长孙织都是哑然低下了头,就在武媚娘略带胜利的得意看回来时候,李捷却是烦躁的挥了挥手。
“够了!”
几个女人面色一正,李捷也是失态的晃了晃脑袋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明天再说,孤有些累了。”
李捷直接扭头出了屋,怔了怔,长孙织,裴莹,还有秦卿都是面色复杂的转身离了开,面带不甘的目送着李捷离开的背影,咬了咬银牙,武媚娘却是转身跟了上来。
唐代的驿馆,作为一项重要传递信息部门,还是很受重视的,尤其是凉州这样上州,驿馆的上房院内居然还有小池塘,站在池塘边,李捷有些发愣的的看着池塘月色,背后,一个轻轻的脚步声从背后慢悠悠的传了过来。
“王爷,这两天你很不正常。”
“媚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杀这么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你让孤如何去下手?”扭过头,李捷颇有些无奈的摊着手,谁知道武媚娘却又是晃了晃头,娇嫩的嘴唇颇为无奈的略微嘟了起来,颇有些酸味地说着:“从那天进了凉州城,见过哪个高句丽小姐后,王爷你就经常这么神不守舍。”
“如果是以往的朔王李捷,如何会这么优柔寡断,摇摆不定?说不杀早已经回绝我了!”
李捷再次一愣神,武媚娘却是欺身逼了上来,目光灼灼的直视着李捷的眼睛问答:“她究竟是谁?”
“她?她已经死了,她谁都不是!”目瞪口呆了半天,李捷忽然重重出了一口气,很是畅快的吐出一声来,这一下子,还真让李捷感觉到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是啊,前世已经被割裂,与其不断缅怀,还不如活在当下最好!最起码,现在有爱他的人,拥护他的事业需要去守护,杨心怡,生命中一重重过客而已!
“是吗?”李捷是真心把烦躁吐了出去,没想到武媚娘这女人却是更加吃味的撅起了嘴,酸味浓郁的嘀咕着:“妾身就是想告诉王爷,您那已经死了的她今天下午追捕那丫头时候来拜访过了,她要回高丽,特来告辞,如果王爷不抓紧追可就没了!”
“追,当然要追!”在武媚娘更加醋意的表情中,李捷忽然大笑着一把抄起了她纤细蛇腰,很霸道的环抱着这女人就像卧室走去,一面走一面还猥琐的嘟囔着:“这时候追当然不能走路去了,就骑着你这匹胭脂烈马去吧!”
“放我下来!你,去屎,人家才不要呢!”当即羞的俏面通红,武媚娘踢打着挣扎起来,引得路过的侍卫宫女儿也是忍不住捂着嘴偷笑着,这么一路大大咧咧到了房门前,铁娘子又是耍赖的把这门框说啥也不进去。
此时已经是欲火上头,尤其是抱着武媚娘窈窕而结实的身段,早已经旗杆高竖的李捷咬牙切齿就贴到这女人耳边嘟囔了一句话,一下子,武媚娘的脸就红到了极点,拉着门框的手也突然没了力气,软塌塌的被李捷抱进了屋子,旋即房门重重一关。
砰~
烛光摇曳中,李捷全然不知道窗下多出来了四个小脑瓜,眼看着烛影中衣衫尽除,两个人翻滚在一起,长孙织几个丫头脸色都是红彤彤的。
“嗯~嗯~”咬着贝齿却难耐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般萦绕在耳边,感觉心里痒痒的,秦卿这丫头好奇的扭过头拽着绿珠衣袖就问道:“绿珠姐,不是说欢爱和舒服的吗?怎么武姐姐听上去像是很疼的样子啊?”
“我,我也不知道,我,我还有一副刺绣没做完,先回屋了。”脸红的如同要滴血一般,迈开软软的步子,绿珠第一个开溜了,一肚子疑惑的秦卿又看向了裴莹这丫头。
“莹莹,你是学医的,这你该知道吧?不会那个真的很疼吧?”
“我,我又没试过,我怎么知道?”同样羞怯,裴莹也是转身开溜,没等秦卿看过来呢,长孙织更是跑得比谁都快,弄得秦卿愤愤然挥了挥小拳头嘀咕着:“什么吗?都不告诉我!那本姑娘就自己看!”
半时辰过去了,里面令人心悸的声音终于告了一段落,好奇心堪比小猫的秦卿终于鼓起勇气颠着小脚丫伸头到了西屋窗前,却冷不防窗户一下子大开,正好看到了李捷探路着汗迹津津的胸膛惊奇瞪着她。
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一个激灵下秦卿就讪笑着挥着小手说道:“夫君你继续,丫头我先撤了!”
“嘿嘿,偷窥完想走,没门!”
没等秦卿开溜,一双有力的臂膀已经把她提进了屋,重重扔到了床上,惊叫一声,这丫头就想弹起来,一个热乎乎重重的身躯却是猛地欺身而上,一张大口霸道的侵入她的小嘴中,与此同时,另一双灵巧的白嫩小手居然顺着她胡服怀中摸了进去,一下子就捏住了她娇小饱满的椒胸新桃。
呜呜含糊不清的娇吟声音中,秦卿可算知道了为什么她武姐姐叫的如此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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