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王道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穿着一睡衣的他，坐在厚重柔软的椅子上，没有精神的打量着在他面前站着的两个人。
“汤玛斯，你说，就是这两个人研发的恐惧毒气？”
尽管知道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子是未来凭借着恐惧毒气，在诸多反派中也有着一席之地的稻草人，但他依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对他来说，要么智商惊人，如蝙蝠侠和超人最重要的敌人莱克斯.卢瑟，要么具有着碾压般或者是可以灵活使用力量的人，如超人或者是在他房间里的猫女。
没错，在王道诸多美食的惑下，那位被叫为午夜的猫，最后还是为塞琳娜实施了猫女的转化，让塞琳娜一跃成为了超自然中的一员。
比较弱的一员。
“是的。”
听到王道的话，一旁安静站着的汤玛斯连忙低头，恭敬的道。
在他边，自己最疼的孙子艾波，也是姿态恭敬，双手默默垂下的低头看着脚下地毯不语着。
整个房间里，除了王道外，没有一个是站着的。
“王先生，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对您的集团有着意见，美灵的事……”
看到王道，院长慌忙的想要再次解释一遍。
在听到王道的名字后，对于汤玛斯这个在高谭市里也是有着权利的大人物为何姿态如此恭敬，他也毫不意外。
“行了，事我已经都知道了。”
王道混不在意的话，让一旁安静站着的艾波心里一凛，上因为他明确知道，恐惧毒气的事绝对应该还没有人汇报才对。
想到这里，艾波的心里不由把他周围的人，以及爷爷边的人的名字转了一圈，想要寻找到那个钉子。
克隆人也许是忠诚无二的，但他们生育的后代，却是有点不可说了——当然，这也是因为王道懒得对那些人施展止。
对他来说，有时候一些可能的反抗，是他生命里一些不多见的娱乐活动。
艾波用余光瞧着那个坐在座位上，上穿着花纹繁复，支数密集，如同水幕垂落的宝蓝色真丝睡衣的年轻人，说他心里不嫉妒，显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自认为自己那方面都不差的他，对于这个明显沉迷于酒色，只是因为投个好胎，却能在他的爷爷与他面前作威作福的人，他要真是没有心思才奇怪了。
“喵~”
低垂的视线了，一只短毛猫从他面前踩着妖娆的猫步慢慢走过，在轻轻叫了一声后，一跃朝着那个年轻人的上落了上去，随后盘窝在了那个人的双腿上，懒洋洋的看着众人恭敬的表，猫脸上在那只白玉一般的手掌轻抚下，满是惬意。
嘴唇动了动，但看着自己爷爷朝自己暗暗摇头，那脸上有点涨红的努力克制着的表，他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汤玛斯是猫毛过敏者。
这在哥谭不是一个秘密，上尤其是在有心人的心里，那更是记的比自己父母的生还要清楚。
要是在往常，有人在他爷爷面前敢这么干，轻的，他爷爷会把那只猫远远扔开，至于明知故犯的，那可是一件任何人都不会想要知道的处罚方式。
很变态。
但显然，眼前的人就算是把猫丢在他爷爷的鼻子上，他爷爷也要笑着把猫老老实实抱好的还回去。
清楚这一点的他，手掌不由慢慢的握紧了——尤其是在看到对方在开始慢悠悠的逗猫之后。
“主上，这两个人怎么处理好？”
汤玛斯有点受不住了，急迫想要离开这里的他，有点克制不住的询问道。
“恩，尽管恐惧毒气对我没有什么用，不过，你的功劳我也会记着的，带他们两人下去吧，他们是你的了。”
王道摸了摸手边子夜那柔滑的皮毛，随意道：“研究出恐惧毒气后，记得发给我一份，你们可以下去了，我也要休息了。”
“是，主上。”
汤玛斯连忙点了点头，用眼神警告的看了眼还想要对王道说什么的两人后，恭敬的带着两人退下了。
直到彻底退出这间别墅，汤玛斯一直微微弯着的腰，才算是彻底的立直了。
“爷爷。”
退出别墅的范围，来到了别墅外，坐上车，艾波刚刚说了一句话，就被汤玛斯伸手制止了。
“回家再说。”汤玛斯扫了眼后面的汽车，低声道。
在他们后面的车辆里，是乔纳森两人和他的一众手下，两辆车不同路，一辆是去往他们的家，一辆则是去往他们私下的实验室里。
看着爷爷的手势，艾波没有说话，在沉默的点了点头后，车里就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车辆平稳的行驶了十分钟，直到出了别墅区后，才开始缓缓加速起来，一直高速行驶了两个小时，他们才来到了在哥谭市的家。
汤玛斯等人的家也是一处别墅，而且还是一种家族式的别墅群落，占地足足有百亩——这还是当时汤玛斯不喜欢建造的太大的原因，否则就算是建造千亩，对他们家族的财富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一点儿，在现在地价飙升的哥谭市，常常让无数族人暗地里在心里诟病不已。
两人下了车，在佣人的迎接下，一脸微笑的回到了家。
在别墅书房里，一对中年夫妻已经安静的等待着了，男子具有一幅认真严肃，颇有威严的四方国字脸庞，颇为符合当今主流的硬汉标准。
若是哥谭市的人看到这张曝光率颇高的脸庞，一句“市长”的惊呼，就必然不可控制的脱口而出了——尽管男子的职位是副市长吧。
在男子的边，一位风姿绰约，满头金色秀发，材前凸后翘中透露出丰腴味道，足以说得上是一位美妇人的女子，也正安静的坐在男子的边，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画面。
画面里，正播放着一群人抬着两个覆盖着白布的担架，在无数闪光灯的照耀中，匆匆被抬上救护车的画面。
“兰伯特两人真是可惜了。”女子忽然低声叹息了一下道：“当年劳蕾尔一脸自信给我介绍的美灵时的样子，我现在还历历在目。”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尽管你们是从大学时期就开始的朋友了，不过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结果。”男子温和的劝解着自己的妻子道。
不过显然，年轻时只是依仗着自己的家室以及暴力手段得到当年学校第一美人的男人，就算是此时劝解的话，也是显得有点不近人的意味。
“我和劳蕾尔的关系早已经断折了，这从她没有给我打电话就可以知道了……当然，也有可能她早已经不知道我的号码了。”
美妇瞥了眼自己的丈夫，轻轻端起茶杯，慢慢喝了口茶水后道。
阳光下，美妇人白玉般的手指以及金丝一般的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放出一种耀眼而纯净的色彩，让男人不由有点难自。
咔嚓。
正在男子想要跟自己的妻子稍稍亲一下的时候，书房的门打开了，他的父亲一马当先的走了进来，随后他的儿子在后面把房门关上。
房门关上后，整间书房在特意制作的隔音设备下，瞬间成为了就算是炸弹爆炸也绝不会透露出半点声音的密室。
“书房‘清洁’过了吗？”汤玛斯一来到书房后，就看着自己站起来的儿子问道。
自然知道清洁指的是排除书房一切异常东西的男子，肯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道：“房间每天都会清洁三遍，绝对干净。”
“呼！”
听到男子的话，汤玛斯顿时放松了起来，一直伪装的微笑立刻变成了真实的微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坐下吧。”
书房里除了一把读书台后的转移外，还有一个专门用来安静泡茶的地方，汤玛斯一脸放松的坐在了自己儿子和儿媳的对面道。
“艾波，你也坐下来。”
汤玛斯朝着自己的孙子招了招手，拍了拍边的座位，毫不遮掩对自己这个长孙的喜道。
见此，坐在对面的两人眼中都是微微闪过一丝喜色。
“爷爷，我帮你和父亲还有妈妈泡茶。”
艾波自然没有这么大大咧咧的坐下来，而是懂事的道——也由不得他不懂事。
在他后面，只要一天有着二叔三叔七叔们的儿子也就是他兄弟们的追逐，他自然不可能和寻常家庭的孙子一样，那么肆无忌惮的享受宠。
而且他父亲，也不只是他一个儿子，光是明面上的，就有三个，暗底里，没有迁移到家族驻地的，还不知道有几个。
所以，生在这个复杂的大家庭里，艾波要是不成熟，今天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历任主上喜欢喝茶的这个喜好，现在倒也是成为全球上流人士的流行了。”
在艾波娴熟的茶艺下，看着经过多道工序，最后只是面前小小一个紫砂小茶碗分量的明黄清澈的茶水，汤玛斯感慨道。
随后他双手慢慢拿起小茶碗，在嘴里细细品味着茶汤的清冽回甘。
在他的对面，夫妻两人也是细细品味着嘴里的茶味，微微闭上双眼，书房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人生如茶，最好的人生无疑都是先苦后甜，若是先甜再苦，人生未免太不圆满，若是一直甜味永存，却又无疑会缺少了点儿那个味道……对，缺少了那一份厚重。”
汤玛斯在嘴里的味道彻底消失后，才睁开眼睛慢慢道。
“父亲说的是，茶之味就如同人之味。如果没有开始时的微苦，哪里来的后面的回甘。”男子回想了一下过往看的茶经，随意找了段话的点头附和道。
在父子两人慢慢闲聊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却是有方自点儿沉不住气了，在美妇人双腿斜放，安静的瞧着两父子对话时，艾波开口了：
“父亲，爷爷，我们家里有必要一直依附神奇女人公司吗？父亲现在已经是哥谭市的副市长，二叔三叔还有七叔他们，现在也是有名的大商人了，就算是其余的姑姑们，都也是各个政府部门的要员了。“
“我们家的力量，尽管还不如神奇女人集团公司，但加起来，我们也不应该一直只是眼下这个地位啊！”
艾波只要一想到当时那个年轻人对他视若神明的爷爷的无所谓，心里就有点硌得慌，因为他们在对方的眼里，态度里，看不到一点点的尊重。
甚至他们的地位还不如一只猫。
听到自己孙子的话，两个正在交流茶艺的男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父亲，市长，还有其余司法局里的人，已经有很多人支持我在市长退下来后，担任市长这个位子了……”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艾波顿时精神一振。
“这次兰伯特的事其实就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对方对兰伯特都是想杀就杀了，只要我们有一天不如对方的意，是不是我们都会随时被杀？”
中年男子看着自己沉默的父亲，声音低沉的道：“这次是父亲您动手杀了兰伯特，那下次，是不是会由别人动手来杀我们全家？然后再由另外一个副市长把这次的事掩盖？”
“你想好脱离神奇女人公司，我们会遇到的麻烦吗？公司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汤玛斯慢慢的道。
“其实我私下已经联系了其余各地的分公司，很多公司里的人，都已经不满他们目前的地位很久了……”
男子下意识的低声道。
“你动作有点鲁莽了。”汤玛斯皱眉看了眼自己的儿子道，“你的兄弟里有几个知道这件事了？”
“我还没有通知他们，人一多，嘴一多，事只要露出风声，不论结果如何，首先我们家就完了。”
男子听到汤玛斯的话，立刻一幅谨慎的样子道。
汤玛斯对于自己大儿子的心思暗暗摇了摇头，显然，对于自己大儿子的商，他是放弃了。
一旁，女子和艾波，也都是在暗底里有点摇头。
这句话讲的真是有点蠢了，如果不是自己大儿子的皮相和他在背后的努力，别说副市长了，恐怕进入政府单位的第二天，他这个大儿子就要被辞退了。
当然，在他的势力下，大儿子的缺点自然变成了勇于说实话，敢于说实话做实事的政府部门的罕见优秀“品质”。
尤其是在哥谭这个黑暗城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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