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第一道营寨之后,宋军暂时停住了进攻,开始巩固战线。
而此时,攻破第一道营寨的宋军开始休整,后方另一只宋军开始冲锋,攻击金军营寨。
战斗再次如火如荼的展开,又是水磨一般的攻寨战。
而第二道防线,比第一道坚固了很多,终于在晚上时攻破了第二道营寨。
两天之后,宋军才攻破第三道营寨。
三天后,宋军再度攻破第四道营寨;
五天后,宋军再攻破第五道营寨。
十天后,已经有八座营寨被攻破了。
而这种推进速度已经很快了,远远超过了张俊的预料。
而此时宋军上下已经伤亡两万多了,而金军损失不过八千多。
若是按照,这种推进速度,可能一个月后,整个金军营寨都被攻陷了。这也再次显示出了金军防御不足的短板,金军铁骑强大,可是防御上真的不行。
只是在攻破第十道营寨时,金军开始反击,骑兵出动,好似洪水一般席卷而来。
措不及防之下,攻击的宋军遭到了铁骑的冲击,不需要挥刀砍杀,只是纵马驰骋,就是踩压无数。
立时间,宋军崩了!
四散而逃,阵型大乱,被金军杀得大败。
也亏得一些将领率领本部人马拼死抵抗,才减缓了冲击之力,让溃败之势为之一缓,而代价就是攻占的十道营寨,再度失守了。又被打回了原形,血战半月之久,取得战果尽数消失。
而得知,这个消息后。张浚拍着桌子,怒发冲冠,眼神中带着血色。
正要聚拢大军再次攻击金军营寨,只是巡视大营时。发觉士气不佳。连续一个月的进攻。伤亡达到了三万多人,而最后有功亏一篑。这让全军将士垂头丧气,斗志全无。
西北军很是强大,当也仅仅是强大而已,距离强军还有很大距离。
后世的解放军、日军能做到伤亡五层、六层。甚至是能激战到全军覆没。在这后世的强军中,很是常见。可是此刻的西北军,冲杀更多是靠着血气之勇,靠着物质激励,才有拼杀之力,伤亡达到三成、甚至仅仅是两层,就可能崩了。
这些天。为了攻克金军营垒,二十万西北军精锐轮番上场,血战拼杀,全靠着喝下烈酒带来勇气。总算是越发的接近胜利了。只要破了金军营寨,再多的牺牲都值当了。
只可惜,一切随着金军骑兵的冲击,一切灰飞烟灭。
而金军也再次展现了强悍的一面,任何一丝轻视,任何一丝大意,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此时士气低下,想要在进攻,根本不可能!
张浚有些失落,咬咬牙,只能是忍了。全军只能是暂时休整下来,修养士气,养精蓄锐。
这一修整,又是三天时间,全军上下,总算是恢复了一丝士气。
只是来不及再次进攻金军营寨,一个坏消息传来,完颜娄室率领着六万援军达到,最后在北边扎下营寨。两个金军营寨,彼此互为犄角,相互支援,此时进攻金军大寨,再也没有一丝胜利机会了。
“可恶……”
张浚的心情崩坏到了极点。随着完颜娄室的到来,胜利机会越发的渺茫了。
只是张浚脸上依旧露着从容,自在,淡淡道:“完颜娄室来了,那就一战定胜负吧!”
…………
完颜娄室来了,此时两股金军接近十万。
而其中骑兵达到了三万之多,其中更是有精锐的铁浮屠、拐子马。铁浮屠,是重甲骑兵,带有巨大的冲击力,是冷兵器时代的坦克,强势辗压之下,足以完爆任何一流骑兵;而拐子马,则是轻骑兵,速度极快,一人两马,轮番骑坐,可以长久奔驰,持续追杀。
此时,兵力对比上,依旧是宋军人数居多;只是在骑兵数量上,部队精锐上,金军更占据上风。
此战,胜败之数,变得渺茫不定了起来。
宋军军队有二十万之多,还有若干民夫,辅兵等十多万,总兵力达到三十万,汇聚了西北军九层的精锐兵力,进攻能力可能不足;可是防守能力却是强悍的很,金军想要一举攻破宋军,很难,很难!
而金军兵力总计有十多万,其中五万女真兵,两万辽地契丹军、汉人军,整体战斗力强悍,尤其是善于野战。
双方各有优势,可是劣势也很明显。
宋军胜在人数较多,但是派系较多,各个派系之间互有争斗,彼此不服气,各自为战,缺乏配合;而金军缺点是,激战多年,早已经失去了初始的锐气,有些朽了。
在金军大营中,两军已经汇合了。
金军将领们正汇合在一起,为完颜娄室接风洗尘。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豪气至极,气氛极为活跃,更是有一些军妓作陪,其乐融融。
唯一的不足,则是宴会的主角不在。
此时完颜娄室正在生病。
从征战西北以来,完颜娄室就一直水土不服,生了病。病情一时好,一时坏,而将领们也早已经习惯了。
此刻,完颜娄室应该在后方修养,只是军情如火,战场危急,不得不托病上了战场。
“咳咳!”完颜娄室咳嗽了几声,问道,“殿下,战局如何?”
“此战,胜算不大!”
宗弼叹气道,说着将这些天的战斗经历,大致的说了出来。
完颜娄室一边咳嗽着,一边仔细倾听着。
此战,凶险至极!
不久之前,张浚出动全军进攻,战斗分外惨烈,连续攻破金军十道营寨,最后骑兵出击,总算是挽回了败局。看似最后,金军胜利了。可是伤亡不少,尤其是附庸军更是损失惨重,上下人心惶惶。
士气也是跌落到了极点。
开战前金军将领,多是踊跃向前,要奋勇杀敌;只是在见识了宋军的强横之后,却是纷纷言及退兵。
此战看似胜利了,只是这种胜利,金军承受不起。
“我军变弱了,可宋军却是变强了,我女真将士,再也不复过去的勇猛!”似乎有些不解,似乎困惑至极,宗弼愤然道:“为什么人还是过去那些人,只是我金军却不复那种悍勇。为什么?”
“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强军,很多强军,只能是打上一次,就不能再打了!”完颜娄室苦笑道,“鹰不能饱,饱则远飏。从军打仗,不外乎家中贫困,想要搏一搏富贵而已。死了倒霉,不死就享福。经历了洗劫汴梁,洗劫江南之后,多数将士家资丰满,只愿意回家享福,哪里愿意打仗!”
ps:
节操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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