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逃出水面,喘了一大口气,就立马被越出来的钩蛇一口吞下,顿时眼前一阵昏暗,什么都看不清,一股浓重的腐臭味充斥了周围的所有空间。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钩蛇的胃里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倒着扔进了腐肉堆里,能触碰到的都是些黏腻腻、软塌塌的肉壁,连站都站不稳。
糟了,别说是钩蛇,一般蛇的胃液腐蚀性就很了得,连骨头都能融化了,他娘的,用不了多久,我就真成这钩蛇的开胃点心了!
这里什么都看不见,只闻到一股腐肉的酸臭味,胃里不禁一阵翻腾。我能感觉到钩蛇依然在水下挣扎,身子不停地扭动,连带着我我也撞得晕头转向。
猛地将匕首刺进它的胃壁,算是给了它一击,也稍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手臂上突然一阵刺痛,开始了,胃液的腐蚀要开始了。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跟他们里应外合,祈祷在被腐蚀干净之前,将这条钩蛇彻底刺穿,否则,就算他们干掉了钩蛇,也只会看到一坨黏腻腻的肉沫了。
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就像个疯子一样,疯狂地举着匕首,刺着周围的一切。这些肉壁就像是有生命的,跟心脏一样一收一缩地跳动,每刺进去一下,整条手臂都会被吸进去,而拔出来的时候,就会连带着喷出一股混杂了胃液的血。
身上的衣物应该已经破损了一大半,皮肤感到一阵阵的刺痛,颇有被“花嫁”咬伤的感觉,不知道这两者的腐蚀性,要是pk起来,会是谁的更强劲一些。
拖着半残的小腿,在钩蛇的胃里奔走,渐渐有些熟悉这种脚下发软的境况时,钩蛇就会猛地一个翻身,狂甩好几下。将我又甩回了原点。
即使是在里面,也依然能听到,钩蛇撞击时发出的巨大声响,除了继续机械式地刺着它的胃壁。我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有见过蛇吐食吗?
就像是蟒蛇吃了一头羚羊,但羚羊角是无法溶解的,到最后,蟒蛇会将羚羊角给吐出来。再或者就是,在进食的时候。受到了惊吓。
可能是我在它胃里太闹腾了,在这么下去,没等它把我给彻底消化,我就把它的胃壁给切成了一块块烂肉——这显然也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脚下和身后的肉壁开始挤压,压力之大,如同要把什么给拧碎。我整个人都被迅速地往外推,一时间又闻到了更加浓重的酸臭味,没等我稳住,整个人就被吐了出去,狠狠撞向了岸边的石墙。浑身都是包裹着黏腻发臭的液体。
啐了一口口水,深吸了好几口气,这里的气味虽然也说上好闻,但总比钩蛇胃里的要强。
刚挣扎着爬起来,娘娘腔也被钩蛇从背上甩了下来,好巧不巧,正好撞我身上,顿时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该断了一大半了。
看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后背上和腿上能发现七八个手腕粗的血洞。虽然伤口不是特别深,但个个都是触目惊心,汩汩地流着血,这应该都是钩蛇身侧的长刺的“杰作”。
“娘娘腔!”我一把推起他。他脸色煞白,几乎都有晕厥过去的倾向,“娘娘腔!别晕!振作一点!”
再让他下去跟钩蛇拼命应该不可能了,有几处伤口几乎伤到了要害,没死已经是万幸。
我将他扶稳,靠在石壁上。转身又瘸着条腿,抹了把脸,暗骂了一声,迅速朝钩蛇扑了过去。
他娘的!老子跟你拼了!
钩蛇晃着脑袋,朝我张大了嘴,满口的尖牙都暴露在我眼前,那股恶臭顿时又都飘了出来,光是口水就溅了我一身。
我趁机一把就抓起背包里的酒精,扔进了它嘴里。把我当点心吃是吧?我让你吃个够!
刚想从哪找出个打火机或者任何能点火的东西来,才发现,这里早就是湿哒哒的一片,就算有火种,也都该用不了了。
钩蛇肯定是不满我朝它嘴里扔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扬着尾钩就朝我的位置刺了下来,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我猛地倒退了好几步,由于腿脚不便,一下跌坐在地上。
关键时刻,百里奚平不知道从哪跳了出来,一爪抠进了它的另一只眼睛,成功引开了他的注意力。霎时间,钩蛇疼得又开始了一阵暴走,这一下直接将百里奚平也甩了下来,腾起的水浪从高处落下,砸在人身上,也是一阵生疼。
整个暗室都被震得摇晃不止,有坍塌的即视感。
百里奚平就地滚了两圈,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右手一甩,一大团肉乎乎的东西就落在了我脚边,定睛一看,好家伙,居然是钩蛇的眼珠!怪不得这钩蛇暴走成这样。
“别愣着!”百里奚平跳出来,一把掐住我的肩膀,就将我提了起来。我都有些怀疑,他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了。
钩蛇狂暴地将尾巴整个劈了过来,如同一条巨大的带着刺的长鞭,将整个岸边都砸得裂开了一道狰狞的长缝。
我一把将百里奚平推开,这尾巴就落在我俩中间。
奇怪,为什么它突然不进攻了?
当我滚了一圈,进了一个像是墙角的地方时,钩蛇就立马停止了对我的攻击,难道它的攻击还受到限制吗?
这么一想,我没有急着跳出去跟它拼命,而是瞄了一眼四周的环境。之前情况紧急,没来得及看清。
这么一看,发现每个角落里都放置了一个墩子模样的东西,大概有一个人那么粗,靠近地面的位置被掏空,从里面拉出一条拳头粗的黑金锁链,一直延伸到池子深处。
我顿时明白过来,一开始在水下受到钩蛇攻击前,那阵金属锁链的声音从何而来,这钩蛇根本就是被锁在这里的,如果没有猜错,它之所以不敢攻击这里,就是受到这锁链的镇压。
想到这,我尝试性地拽了一把这链子,钩蛇迅速将头凑了过来,张大了嘴朝我威胁,高高扬起的尾钩轻微地晃动着,但它始终没有要攻击过来的意思。
我又将锁链猛地往外拖了一截,顿时就像是受到怪力一样,锁链迅速往里面收,连带着钩蛇也是一声狂怒的吼叫,被“拖”入了池底。
我明白了,怪不得它不敢攻击这里,越是反抗,这锁链对它的制压就越是强大。好家伙,总算让我抓到弱点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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