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那感觉有多真实,我始终觉得这是在梦境中,穿越这种事,始终只在理论上有可行性,神i人那边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制造出那种穿越的东西。【】
下一秒,百里铮云就像是魔怔了一样,忽然就面目狰狞,目光凶狠,猛地抽出长剑,高举过头,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朝我劈了下来:“下地狱吧”
“啊”就像噩梦初醒的感觉,脑子一阵清明。空间在这一瞬间开始扭曲,顿时我又被吸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如同一个飓风风眼,把我甩得一阵恶心,浑身都要散架了。
目光所及之处,只剩下黑暗,四肢在空中挥舞,找不到任何的凭依点。
这令我极度不安,就好像自己是一片虚无中唯一存在的**,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强行拖拽着去一个似乎没有尽头的世界,那样的彷徨和不确定,是我最不想面对的。
“杨先生。”飓风平息下来,视线突然就从黑暗中挣脱出来,这一次,是落在紧闭的房内。说话的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拱手作揖,“如此匆忙要见学生,不知所为何事”
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文翰,你且坐下。”
来人直接穿过了我的身体,这才发现,我是如同一个幽灵一样漂浮在空中的,根本不是实体,只能做一个旁观者听他们的谈论,就像是在看一部高逼格的4d影片。
刚刚那个穿过我身体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杨运”,跟我之前梦境中那个青衣鬼面形象差不多,唯独少了个鬼面而已,行步起来,腰间的铜铃发出空灵的声响。
名叫文翰的中年人恭恭敬敬地跪坐在杨运的对面,他们的互相称谓在我看来,有些不伦不类。
杨运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那个中年人的年纪差不多都能赶上做他父亲了,却偏偏还要在他面前自称“学生”。果然这古人求经问道起来。完全就不在乎年龄的。
很久,杨运才长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满是不合他年纪的疲惫和悲凉:“现在我还能相信的,就只剩下你了。文翰。”
对面的人显然受宠若惊。差点站起来行大礼:“先生此话怎讲先生的足智多谋。人尽皆知,多少人都愿为先生效劳,在我渠国。先生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众望所归,又怎会陷入如此窘境”
“抛头颅、洒热血之人确有不少,但能守得住秘密的,令我放心交托的人,却是屈指可数。”杨运说话的时候紧紧盯着文翰的眼睛,“百里将军此番被派去攻城,怕是有去无回。能够托付的,就只剩下你了。文翰,你可愿意陪我赴这死局”
“先生于我有救命之恩,李文翰能有今日,全是托先生的教导。先生的恩情,文翰终生难报。”李文翰同样说得诚恳,双手抱拳,眼中含泪,就差跪下了,“若是先生有难,文翰都不能出以绵薄之力,文翰今生枉为人也”
不知道为什么,连作为旁观者的我都突然觉得有些悲怆,整个房间都充斥了如同面临末日一样的绝望,但又不是单纯的悲哀。
古语云: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人的一生,只要能遇到一个能懂得自己、值得托付的人,就足够了。
当生命走到尽头,一切功名利禄都化作灰烬,还有人愿意不离不弃追随身后,陪伴左右,一同面对那强da可怕的黑暗,那种心安和感动不是言语所能表达的。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因为我本身就是这个“杨运”吧即便记忆会被忘却,但是那份情谊和感动从来都是被珍藏着的。
两个人皆是眼含泪光,杨运爽朗一笑,将镇魂铃、七星匕首、鬼面具、人偶,连同一张牛皮书,一同交给了李文翰:“若我遭遇不测,按照牛皮书上的指示,将这一切都安顿好。”
李文翰接过,只是镇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杨运这才开始说他要托付李文翰的事。而接下来的内容,就是那所有纠纷的开始。
“渠国民心已失,国之覆灭已是定局。”杨运这话要是被外人听到,传到叔梁王那,叔梁王应该会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下油锅吧
李文翰先是一怔,然后也是赞同地垂下了头。
“那孩子确非凡胎,福祸难料。若是简单将他处死,或许会是更大的灾祸。我要你将他秘密抚养下来,切不可让人知道他的存在。待我安排好一切,渠国的命数也该到头了,或许我俩还能在黄泉相见,届时若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一切。”
杨运说完,苦笑了一声,很久都像是个木墩一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连李文翰什么时候走的,似乎都没有察觉。
天渐渐暗了,我呆呆的站在那,看着他,连伸手拍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都做不到。
突然他猛地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的方向,眼神又似乎是在怜悯我。怎么他能看得见我
“杨运自知罪孽深重,命不久矣,往后就都托付于你了。”
心脏不由一颤,他话里面的“你”是指我,还是李文翰他真的能看得见我吗
没等我开口问,脑子就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又什么东西在挤压着我的脑袋,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扭曲恐怖,对面的杨运站起身来,嘴皮上下翻动,但我什么都听不清,耳边只剩下巨大的轰鸣声和金属撞击的声音
“你你能、能看见我”断断续续地才将想说的话问出口,痛苦就到达了极致,我的浑身都充斥了奇怪的力量,感觉随时都要炸开。
一阵阵打斗声和玻璃撞碎的声音,是我在许久的无声中听到的第一个动静。
“啊啊啊啊”
猛地睁开眼,痛苦随着吼叫声被宣泄出来,顿时又回到了神i人的实验室,眼前一片狼藉,我所在的玻璃舱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声音就是从这个缺口传进来的。
十七八个人,围着一个鬼面人疯狂地在打斗,到处都是泼洒出来的实验液体和破碎的玻璃皿。
蓝眼睛显然是被惹火了,抄起家伙就对着那个鬼面人连开了几枪。
我挣扎着想从座椅里出来,奈何浑身都被固定在上面,根本无法动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不行不能让那个鬼面人受伤
为什么
他或许就是顾飞啊李文翰的后人顾飞既是我的挚友,又是我所亏欠的对象,我怎么能再看到他因为我受伤未完待续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