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夜里遭到鬼面人偷袭,一夜未眠。【】据娘娘腔的推测,这个鬼面人就住在这个别墅群里。
“就算知道他在这里,也没办法啊。”我叹了口气,“总不能让我挨家挨户的,去找最近受了刀伤的人吧?”能住在这里的多少都有点背景,我要真这么干,几条命够我丢的?
顾飞起来伸了个懒腰:“都下去吧,吃点东西再说。”
心里犯着嘀咕,跟着到了楼下。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三人份的早餐,不过却不见千面叔的人影:“千面叔呢?”
顾飞嘴里叼着一片面包,回头张望了几下:“应该在院子里,舅舅以前养过几盆花,千面叔应该还在打理。”
其实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源叔一走,这里的主人俨然就成了千面叔,他要去哪,要干什么,还不是由他自己决定?不过,这么一说,源叔还真有情调,还有养花的闲情逸致。
看了一天一夜的文件,我是实在提不起兴趣了,吃了早饭就往院子里去。
院子不大,也就大概十平米的样子,沿着墙边,盖了一个小型的棚子,规规整整摆了二十多盆兰花。千面叔背对着我,左手里提了一个小花壶,右手自然地垂在身侧:“这是东家最爱的花。”
东家?说的应该就是源叔吧。
他连头都没回,怎么知道我在这?他这是有意跟我搭话吗?
“就只有千面叔一个人在这打理吗?”不说话反而显得尴尬。说起来,源叔不在了,也本应树倒猢狲散,凭千面叔该有的手段,根本没必要守在这里,做一个没有主人的管家。
千面叔似乎没听到我发问,又好像是故意无视,自顾自地说着一些话:“兰花跟梅竹菊并称为四君子,有清雅、高洁的意思。东家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兰花一样,宁静淡泊。”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遗憾的意味。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没明白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总不可能是在向我普及兰花跟源叔之间的渊源吧?
本想趁大早上,来院子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顺便跟千面叔谈谈心,适时地问问源叔的事,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我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千面叔根本没有理会我的意思,一直都像在自言自语。
草草道了声别,立马溜了回去,我可没那个耐心听一个大叔在那碎碎念。
娘娘腔难得很刻苦地在那翻资料,我坐过去,想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顾飞,千面叔是左撇子吗?”
我记得他是用左手提的花壶,一般要不是左撇子,都应该是用右手才对吧。
“左撇子?”顾飞皱着脸回想了一下,“应该不是吧,没特意观察过,不过平时千面叔惯用的应该还是右手。”
不是左撇子,却刻意用左手去浇花,一般来说,这种日常的行为,都会是下意识地用右手,除非,千面叔的右手不能着力。
拍了一下脑门,想到哪里去了?真是疑神疑鬼过头了,我跟千面叔才认识多久,他怎么可能会是昨晚的鬼面人?
千面叔要想害我,只要在早餐里下药就可以了,哪用得着闯进房里来动手?
“怎么了?”顾飞拿手在我面前挥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摆了摆手。
娘娘腔瞥了我几眼,半天才满不在乎地说:“小白脸这是犯了疑心病了,昨晚上被吓坏了吧?”
“你怀疑千面叔就是鬼面人?”
顾飞站直了身子,盯着我,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我想点头,又觉得不妥。
源叔死后,是千面叔一直打点着这里。要没有千面叔,别说院子里那些兰花了,整个小别墅可能都荒废了。我这么随随便便就怀疑他,顾飞应该接受不了吧。
“可能真的是我多心了,昨晚上没睡,脑子犯晕,最近发生的事情又多,可能真有点被害妄想症的嫌疑了。”
千面叔跟鬼面人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好歹我也没受伤,出来就怀疑这里的“主人”,总是不礼貌的。
眼下还是盯着这些文件,找找与事件相关的情报,奶奶可还在别人的手上呢。
经过刚刚那一段交流,谁都不说话了。
过了半天,娘娘腔起来伸了个懒腰:“这他娘的简直是酷刑啊!爷出去透透气,你们继续。别偷懒啊!”
到底是谁偷懒?
我瞄了一眼顾飞,他只是一本正经地看资料。早知道刚刚就不那么多话了,现在好了,什么都没弄明白,还搞得大家心里不痛快。
娘娘腔不知道到哪厮混去了,天黑了都没回来,想他虽然是一副娘娘腔的模样,但身手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好的,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我才觉得不妙,娘娘腔可能出事了。
“你去哪?”刚打开门,顾飞就在后边叫住了我,“天都黑了,太危险了。”
于我来说,确实有些危险,天一暗,说不定鬼面人就又要出现了。可是之前在地下什么没碰见过,在那种绝对的黑暗中都没有过放弃的念头,何况这里还是文明世界,怎么能丢下娘娘腔不管?
“娘娘腔从上午就出去了,如果不是出事了,他不可能一声不吭就消失。”
顾飞啧了一声,看了看窗外,已经是晚上了,又看了看我,知道劝不动我的:“我跟你一起去。”
跟千面叔招呼了一声,两个人提着手电就出去找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回头,千面叔正盯着我看,可能是因为背光的原因,感觉有些阴森森的,令人不寒而栗。
拍了拍脑袋,还是别瞎想了,千面叔头发花白,脸上的皮都有些发皱,少说也有六十岁了,老年人的骨头可经不起冲击。他要真是鬼面人,昨晚上从窗户跳下去,骨头都该摔断了。
已经是晚上了,我们不可能挨家挨户地大厅,最快的办法,还是先问问保安。
从巡逻保安到门卫大叔,一一问过去,都没结果。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正当我们“万念俱灰”的时候,保安室一个刚入职的新人嘀咕了一声,刚好被我听到,跳起来一把揪住他:“你见过?在哪里?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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