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闹过后,我们又都坐下,商量起回国的打算。【】我还是觉得,把阿邦一个人留在研究所那边不太妥,但他偏偏又是自己不愿出来,不知道是想要干些什么。
我抓了几下被顾飞弄乱的头发,把花名册收好,就趴在桌子上,听源叔的安排。德国人那边肯定已经发现我逃走的事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跑路才行。
昨晚上那辆车是租来的,源叔说着就先出去还车了,留我们三个外加一只猫,大眼瞪小眼的。
“你们怎么碰上的”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窗台边上,外面的冷风吹进来,我有点哆嗦,但空气特清新醒脑。
顾飞耸了耸肩,手臂环在胸前,靠在椅子上:“那天我跟舅舅接到阿邦的来信,就准备准备要出门的时候,他就自己找来了。”说着朝百里佑怒了努嘴。
嘿有本事,不愧是“怪物王”,那种地方还愣是给他闯出来了,还能自己跑浙江找到顾飞,一起来德国救我。看来,他也是个正常的21世纪新人类嘛。
“我们走了以后,你怎么逃出来的”我这是问的百里佑。那天我们出来以后,他无疑是关了机关,留在了布满魊人的溶洞里,虽说觉得他这么强悍的人,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死了,不过真正看他活生生站我面前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和庆幸。
顾飞这时候也抬头看他:“对啊,那种地方,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淡淡扫了我们一眼,那眼神一如既往,不是漠视,也算不上冰冷,只是一种近乎没有情绪的颜色,就像是没有生气的人偶:“我回了地宫,在那待了几天,才出来。后来去江苏找过你,不过你已经走了,我才直接去了浙江。”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后来发生的事,听起来似乎很轻松,不过我们都知道,百里佑那天可能就是带着必死的心留在里面的,在地宫待的二十多个小时就已经快把我逼疯了,他受了伤还在里面留了几天,怎么活下来的都不知道。不过,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强悍得连死神都不敢收他。
我不由一笑,关了窗户,紧了紧衣服,走过去坐下:“还好你没事。”
他也没说什么,但眼神似乎有了一丝情绪,看上去有了一点温度。我也不想再挖他的底细,这是他的,没必要问得清清楚楚,就算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都会没由来的相信他,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与生俱来就带着令人不得不信服的魅力。
顾飞看了眼窗外:“哟,积雪还挺厚的。”回头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们俩一眼,“要不,我们下去玩玩”
“都快三十的人了,别告诉我你还想堆雪人。”我心里还惦记着他说我像小娘们的那个梗,故意嘲笑他,“跟一群老爷们,你玩什么浪漫、装什么天真呢”
推脱归推脱,嘲笑归嘲笑,三个人还是乖乖下了楼,去了雪地。
我抓起一把雪,压压紧,趁他不注意,一把朝顾飞扔了过去,打了个正着,冰碴子一下从他领子里灌了下去,就听他叫了一声娘。回头就朝我发起了猛攻。
“杨灵一你就不幼稚了吗”
我条件反射地往下一蹲,最近这反应力是越来越棒了,我还沾沾自喜着,顾飞就连着扔了两下过来,一个躲闪不及,冰凉凉的雪碴子就往我衣服里掉,他娘的,这酸爽
我站起来,做出一副大侠的模样,给了他一个忧郁的侧脸,酷帅狂拽叼炸天:“多说无益,决一死战吧。”
旅馆的老板看我们玩得开心,饶着一口蹩脚的中文给我们助威,也有想要加入进来的意思。百里佑则是在一边看着我们闹,没人敢去招惹这尊大神。
“顾飞小贼看招”我一把扔过去,被他躲过,直接朝百里佑砸了过去,我就看到顾飞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尴尬地笑了一下,本以为按这百里佑的闷性子,不会怎么样,说句不好意思也就算了,谁知道他直接就打我个措手不及,一球的雪直接往我脸上炸了开来
靠说好的高冷呢
我看他手里还掂着一个,阿佑在他肩上威胁得叫了一声,他娘的,这是要对付起我来了。
当下局势一变,我跟顾飞一组,百里佑跟阿佑一队,不要说我们以多欺少,这百里佑还一个顶俩呢,我俩完全没有占到一点便宜。百里佑的身手很快,就算背上背了把青铜剑,动作也毫不含糊。
正闹着呢,百里佑就脸色一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几辆黑轿车。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娘的,不会是德国人追来了吧真是松懈了
三个人立马敛了情绪,往屋里跑,当下就把东西全都收拾了一下。
“源叔呢什么时候回来”
顾飞把背了两个背包,便往后门跑边说:“我让舅舅别回来了,直接去机场会合。跑出这条街,就能打车,我们快点。”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追来的,我们应该没留下什么能用来追踪的痕迹,不管了,先跑了再说。
“你们先走。”
回头看的时候,那群德国人已经进来了,百里佑让我跟顾飞先跑,他留下来断后。
不过,对方人多,百里佑又不能下狠手,一时半会也脱不了身。我跟顾飞先是上了车,就瞥见后面有人追了上来,忙让司机开车。
我俩外文都不怎么样,操着一口中式英语,总算说清楚了要去哪,说起来,这司机的理解力也真是神了,这都能听懂,换我,我都不可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顾飞朝我笑:“这就不懂了吧。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能使磨推鬼,有钱赚,还有什么学不会,听不明白的”
我喘着粗气白了他一眼,就他娘的歪理多。突然想到,百里佑一个人不知道行不行。不过他能一个人从西安摸到我家,发现我不在,又能跑去浙江找顾飞,应该丢不了。
到机场的时候,几乎把身上的现金都用光了,两个人也不敢松懈,四处张望着有没有源叔和百里佑的影子。
坐我对面的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大白天的裹着黑色长袍,乍一看跟个在演驱魔人似的。别人爱怎么穿,是他的自由,我当然管不着,说不定就是在玩splay呢。可是我都看见他瞄了我跟顾飞好几眼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个人似乎盯上我们了。
我刚想探过去,打个招呼,看看这人是谁,就被顾飞拉住:“灵一,快,我舅舅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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