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一把年纪,被沈云鹏这般生拉硬扯的直奔过来,气喘不已,但却又不敢发作,奈何这是给公主诊病。除却张逸磊都未进入屋内,张逸磊毕竟也算是半个皇家人,怎么也得瞧瞧去。
“下官…先让下官…缓缓…”徐太医喘着粗气道。
片刻后,徐太医面露疑态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给安雅把脉,“怪哉…怪哉…”
“怎么了?”沈云鹏关切的问道。
“嗯…这个…凝公主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此时的云鹏一点也见不到平时的稳重。
“只是公主脉象虚浮,乃是气血不足之表现。”
“公主身上可有外伤?”沈云鹏朝着白羽问道。
白羽摇摇头,适宜没有。
“这正是下官锁疑惑之处,对了,方才是否给公主服过药?”
白羽自是不会透露解毒丸之事,毕竟江湖之中虎视眈眈之人比比皆是,这种东西越少人知道越保险,“没有”
“怪哉…怪哉”徐太医依旧在念到着。
在沈云鹏的一再追问下,终于得到了安雅已经无恙,只需调养下气血就好的消息。
别人不知道,白羽可是心底如同明镜,只因这腐骨毒侵入人体,首先便是侵蚀人的骨血。
“哥,你与爹爹可是追到歹人了?”白羽这才开口问道。
沈云鹏一怔,叹息一身,“没有,找到连恒了,但连恒却是身中剧毒。”
白羽心中一凌,难道又是腐骨毒?往窗外柱子后一撇,站在那的一黑一白身影仍在。心中暗道:看来今晚得找他们问问了。
白羽向云鹏询问了连城和连恒的住处,便在张逸磊的陪同下寻了过去。
“我当是谁呢,肯定是这刁蛮丫头不知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狠角色。”张逸磊边走边面色轻松的说道。
白羽掩嘴微笑,“看来你与公主相交甚笃啊!”
“我?怎么可能!”张逸磊一天便是浑身炸毛的往旁边一跳。
一路虽说是在说着玩笑,但脚步仍旧不减,不一会便到了连城连恒的住处,白羽没有顾虑那么多,直接开门进去。
此时正有大夫端着煎好的药过来,连城只是外伤,这药定是给中毒的连恒,于是白羽便上前假意端药碗要喂连恒,实则偷偷将一枚解毒丸置于药碗中。
虽说最终不是白羽给其喂药,但白羽这动作却是让张逸磊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毕竟白羽对他平日里都是爱理不理的状态…
是夜,白羽待众人皆入梦之际,换回黑衫的她没有刻意的黑巾遮面,越开护卫直奔林毅的住处。
白羽刚刚从屋顶降落屋内,一道银色的剑光快如闪电般就朝其袭来。
白羽反应也是极快,一个回旋踢将其踢开,跟着一个后空翻远离拿剑之人。
透过窗,月光撒入屋内。此时已经卸掉斗篷的林毅,面色刚毅,棱角分明,一手持剑直指白羽。
当看清来人是白羽时,瞳孔顿时一缩,显然是有些不可置信白羽会亲自来找他,放下手中的长剑,有些拘谨的道:“羽毛…你…”
“我只问你,此次出门你可带了腐骨毒?”白羽冷冷的问道。
言语中的激动瞬间被浇灭,林毅恢复平日低沉的语调,“带了,但是还没用过。”
白羽眉头一簇,“今日公主中的乃是腐骨毒,好自为之。”说罢,白羽飞身而去。
白羽心中还是不愿林毅他们被人诬陷的,虽说当初害自己的人当中有他们的参与,但是他们当年未必知情,而且儿时的感情对于白羽也是颇为不舍。
林毅自是知道白羽的意思,有人陷害魔罗宫陷害他,或者是内部出了叛徒……
广胜寺一行公主遇刺,虽然公主没有受伤,但是却受到了惊吓导致公主昏迷。皇上回去先是问责了公主的贴身侍卫一番,然后又是嘉奖了将军府一番。
虽说皇上的嘉奖不疼不痒,但是皇宫里的安雅却是坐不住了,好不容易祈求父皇才得以出宫一次,却刚到地方还没玩就昏了过去,很是不尽兴。
这不,皇上一下朝就看到了早已等在御书房门外的安雅,表面上看得很是乖巧,低着脑袋站在那里,两只小脚的脚尖一起一伏的摩挲着,但是那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时不时就会抬起头张望一下,眨巴眨巴,嘟嘟小嘴,仿佛在说怎么还没来啊。
皇上看到这一幕,本因为朝堂上的烦心事而紧锁的眉头瞬间消散不见,嘴角还挂上了一丝宠溺的微笑。安雅正欲再次抬头张望,但是稍稍一动作一抹明黄就出现在了视线中,赶忙底下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好不可爱。
“雅儿这一大早就来找父皇何事啊?”浑厚的声音响起,但不难听出话语中隐着的那份笑意。
“父皇,儿臣...”
不等安雅说,皇上再次出声:“进来说吧。”
安雅紧随其后进了御书房,很自觉的抢过小太监手中的茶碗,双手捧上讨好的笑道:“父皇,请喝茶。”
皇上剑眉一挑,心知这丫头准是又想什么鬼主意要出宫去了,嘴角擎着笑意也不揭穿,接过安雅手中的茶水慢慢的用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茶碗中的茶叶。
安雅见状急了,耷拉着小脸可怜兮兮的扯住皇上的衣袖,撒娇道:“父皇~”
“嗯?”
“父皇,前几日的赏花宴要不是沈统领及时赶到,女儿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女儿想亲自去将军府答谢沈统领,可以么?”
皇上恍然大悟,“嗯,这简单,不必去将军府。”说着皇上朝身后的贴身太监挥挥袖子,“宏盛,去将沈云鹏喊来。”
“嗻”宏盛抬步就要出去,不想安雅疾步上前张开双臂挡住,“等等等等...”
成功拦住宏盛的安雅,再次跑到皇上身边撒娇的扯着其袖子,“父皇,这样多没诚意啊。”
“放心,云鹏不会在意这些的。”
“可是...可是...”安雅突然眼眸一亮,“父皇,这次救儿臣的又不止沈云鹏一个,他的妹妹可是照顾了儿臣好久呢!说什么儿臣也得去谢谢人家啊,说不准女儿还能多个玩伴呢!”
听安雅如是说着,皇上眼中闪现了一丝歉意,转头抬手摸上安雅的发丝,“也好,那一会让云鹏带你去吧。”
一听皇上答应,安雅瞬间心花怒放,连眉眼间都带着掩不住的笑意,“谢谢父皇!那儿臣现在就回去准备准备。”
安雅一路小跑出去,皇上自是在和宏盛说,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郑不是一个好父亲。”
“皇上,兰贵妃泉下有知是不会怪你的。”宏盛低低的回应着。
“唉,雅儿与芙儿如出一辙,都是不拘束缚。只是苦了永乐,终日病痛缠身,倘若不是如此,郑真想把这江山托付于他。”说罢,皇上痛心的闭上双眼。
“皇上且宽心,二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
“小妹,你看谁来了?”白羽正在院中石桌上一手黑子一手白子的下着棋,突然被沈云鹏的声音打断,抬头望去一个粉色衣衫的女子瞪着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定神看着她,这人不是安雅又是谁。
安雅眨巴眨巴大眼睛,仰着头望向身边比她高出一头还多的沈云鹏道:“这位就是你刚找回的妹妹么?”
沈云鹏颔首,“回公主,正是,这便是舍妹沈语嫣。”
安雅身后的侍女见白羽仍旧在那下棋,一点起身行礼的意思都没有,虎着脸上前就冲白羽吼道:“大胆,见了公主还不快行礼。”
白羽优雅的放下手中的棋子,皱着眉头看似慵懒的揉了揉耳朵,仿佛真是是这侍女声音分贝太大吵到了她。沈云鹏嘴角微勾,也不去阻拦,只因他知道他这妹妹与这位公主乃是旧识,不然也不会十年前带着她躲到将军府了。
“你...”侍女见白羽仍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愤怒的就要上前。白羽余光一扫,指尖一弹,一枚棋子直接飞出击在了这侍女的穴位上,侍女瞬间就被点了穴不能动弹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安雅刚反应过来身后的连恒就已经拔出了佩剑挡在了自己身前。
“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出手伤人?”连恒一脸严肃,戒备的看着坐在石桌前一身紫衣的女子,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但也能看出这女子的绝色,肤如凝脂,口若朱丹,一身大家闺秀的寻常衣衫竟被她穿出了出尘的味道。
白羽轻笑出声,转过头笑眼弯弯的看向连恒,“怎么?今天又带你家公主来爬墙了?”
“你...你...你才爬墙呢!”还没等连恒开口,身后的安雅就忍不住了,小脸涨红的争辩道。
白羽起身扶了扶有些褶皱的衣衫,迈步走上前。连恒见状更是护紧了身后的安雅,一脸戒备之色。
白羽见状,无奈摇摇头,歪着头看向连恒身后的安雅,“翻墙公主,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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