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众人傻眼了,石化当场。
依照规定,梵羽已经赢了,但这场比赛赢得莫名其妙,输得更是莫名其妙,那只斗鸡怎么就输给一只笨鸭子呢?
更重要的是,还有十几万两银子的赌资啊,谁不心疼!
“这都是我的”
梵羽看到周围无数双眼睛聚焦在自己身上,急忙将银票全部抱在怀里,那情形就像是小姑娘护着手里的棒棒糖,生怕坏叔叔抢走似的。
“咳咳依照规定,这些赌资确实属于梵羽的了。”
蒋管事出面了,赌局由定王做保,又是双方自愿,公平对赌,谁也不能撒赖不认。
梵羽在众人那吃人的目光下,将银票全部塞进了袖口,然后心满意足的向曹宇轩笑道:“曹兄,小弟承你这个人情,等这边完事了兄弟请你吃酒,至于这些银票么,按照之前的约定分成,一文钱都不会少你的。”
众人正在气头上,听了梵羽的话,顿时明白了什么,原来是曹宇轩这厮与梵羽串通起来,故意给他们下套,诱使他们不断的掏钱加注,最后将他们一锅端!
“曹胖子,原来是你搞的鬼”众人咬牙切齿,虎视眈眈的看向曹宇轩。
在场每个人都有押注,从几十两到几千两不等,这些钱虽不至于使他们倾家荡产,但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放在谁身上都心疼的。
曹宇轩圆胖的额头上虚汗直冒,带着哭腔道:“梵老弟,你赢钱就赢钱吧,何苦把我也拖下水呢?我也赔了几千两银子呢,你说我这招谁惹谁了!”
“曹胖子,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简直就是斯文败类,这种通敌叛变的事情都干得出,卑鄙无耻小人!”
方洪恨得咬牙切齿,他之前看到曹宇轩加注,头脑一热便跟着向定王殿下表忠心,前后一共押注八千多两银子,虽然家里有数百亩良田收佃租,但八千多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他心疼几个月了。
“小人无耻,重利轻死。不畏人诛,岂顾物议。孙某羞于与曹宇轩这等无耻小人为伍!”
孙浩杰也听到了心头滴血的声音,他押的注不比方洪少多少,更为要命的是,他的家底没有方洪那么殷实,因而此刻对曹宇轩的恨,已经远远出了对梵羽的恨。
梵羽心里像是吃了蜂蜜似的甜歪了,这招祸水东引简直是神来之笔,成功转移了众人的视线,把曹胖子抓来当了挡箭牌
“我只想安静的做一个美男子,没事喝喝茶泡泡妞,数数银票啥的”
梵羽美上了天,想想都激动,十四万两银票啊,天降横财,东平府真是龙兴之地啊!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等既然押了赌注,绝不会输不起,只是祸起萧墙,出了内鬼,这输的忒窝囊了!”
众人义愤填膺,面露悲愤之色,输那么多钱本来就够郁闷的,结果遇人不淑,被自己人坑了,这实在是太窝火。
“真不是我,不是我啊我!”
曹宇轩百口莫辩,愤怒得爆了粗口,这尼玛叫什么事,自己压根就不应该自作聪明的带头加注,以至于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个冤大头做的有点过火了。
赵冕居高临下,看着缩在角落里面有喜色的梵羽,也跟着乐了起来,嘴角挂着笑意,说道:“有点意思。”
多策还在为输了银票的事情肉疼,说道:“少爷,咱们输了五千两银票,你还说有意思?”
赵冕撇撇嘴,满脸不屑道:“五千两银票而已,虽然不少,还不至于让本王惦记,我说的是梵羽这个人挺有意思”
多策点头说道:“没想到梵公子真的是一位奇人异士,不如把他招进王府养鸡,王爷您再与东京城的那些王爷们斗鸡,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赵冕说道:“这次你的脑袋瓜还算机灵,本王正有此打算”
演武场内乱作一团,蒋管事看着天色已晚,便令人敲响了铜锣,将众人的嘈杂声压了下去,说道:“好了,这一局比试到此结束,进入下一局比试的五百人明日辰时准时开赛,淘汰出局者亦可凭比赛令牌进入王府观战。”
第二轮考试分两局进行,第一局捉对厮杀,已经全部分出了胜负。
第二局则是群战,将所有斗鸡全部投入战场,以一个时辰为限,时辰到之后,站立不倒者为赢,其余淘汰。
这一局比赛结束之后,梵羽第一个离开了定王府。
作为一个神偷,“财不外露”的道理梵羽理解得比任何人都透彻,十四万两银票,足够很多人为之疯狂甚至不惜铤而走险,所以他不得不防。
回到章府之后,他便让人通知张泽全加派守卫,现在他身边只有王冲、马亮两人,护卫力量太单薄了。
章伟年因为供职于清水衙门的缘故,章府除了家丁之外,压根就没有守卫,这对于身怀巨款的梵羽来说太不安全了。
“张大哥,你人脉广,对东平府形势比较熟,帮我留意一下房产,面积不要太价格么,三四两万银子吧,再高的话我就付不起了!”
梵羽准备搬离章府,自己这次得罪的人不少,再留在这里,说不定就会连累无辜,而住客栈就更不方便了,思来想去只能先置办一处房产。
张泽全听到“三四万两银子”,一口热茶喷了出来,惊道:“我说兄弟,你们家的酒楼和药店也太赚钱了吧?你把银子当成石头使的吧?三四万银子啊,在东平府足够买下一座大庄院了!”
梵羽来东平府时间也不短了,对这里的房价有所耳闻。
之所以要花大价钱买庄院也是无奈之举,他这次赢的钱实在太多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么一大笔钱留在自己手中迟早是一个祸害,必须得尽快想办法花出去,并且还要花的人尽皆知,这样才不至于让人时刻惦记。
梵羽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问道:“怎么,张大哥手里有路子?”
张泽全点点头,说道:“还真是凑巧,本地富户卢员外一家这几日就要搬往东京城了,他的那处碎雨轩空了出来,叫价五万两银子,到现在还没有卖掉。我与卢员外有些交情,帮你去问问,他应该会卖我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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