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绮玲站在大鼓下,把长矛舞得漫天残影,一边刺杀涌来的曹兵,对身后吓傻的一众妇女怒喝道:“快去放吊桥。”
吕绮玲带着身后连武器都不敢捡的妇女,直接朝收放吊桥处杀去。回头见身后哆哆嗦嗦的妇女,娇喝:“捡起武器跟我冲,不然就让父亲杀了你们的孩子、丈夫。”
身后的妇女从来就没想过反抗,在吕绮玲的雌威下捡起武器,举着武器不敢砍。就在她们犹豫的时候,其中一个妇女的人头飞起,原来是突破吕绮玲防御的士兵一刀撩飞一个发愣地妇女,鲜血从脖子喷出,这群妇女尖叫连连,本能的往后退。
曹兵们也发现了吕绮玲是个硬茬,纷纷舍弃吕绮玲,大刀长矛朝她身后的妇女直捅。
有一个脾气火爆的妇女被曹兵一刀砍在肩上,整条胳膊都挂在肩上,她们进城的时候武器铠甲都没带。妇女吃痛一边哭一边骂,她以往在糜家的时候没少打过她丈夫,单手举刀还击,一刀把曹兵砍断一条腿。
或许是害怕、又或许是逼上绝路,把她们心中最深的恐惧激发出来,一个个女人拿着刀疯狂地砍剁地上的曹兵,砍得血肉模糊。就在女人们疯狂地把地上曹兵剁成肉末时,又一个曹兵趁她们主意力全部放在地上,一矛当胸刺穿一个女人。
妇女看着被长矛刺穿的身体,绝望的大喊一声,用尽最后一口气喊出:“杀...”
然后一枪从正张着嘴巴的曹兵后脑刺出,两人同归于尽。
妇女们见同伴相继被杀死,眼看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在同伴最后一声喊“杀”中举起手中武器疯狂的向前猛砍。
曹纯伏击吕布即便人手吃紧,在西城楼也安排了一个曲来防守,也就是两百人,可谓是万无一失,吕布即便放弃南城门攻打西门,有两百人防御西门,曹纯也可以在吕布强夺下城门之前回援,他万万没想到吕布派出为内应的是一群被人忽视的妇女,有此疏忽焉有不败之理。
吕绮玲的任务并非是击杀全部守卫,她的任务是放下吊桥,但是吕布千算万算,忘记了现在的妇女根本就没有胆量和男人搏斗,吕绮玲手下的二十多人错失良机,让曹兵组织起来防守。
就在吕绮玲打算放弃夺取吊桥,藏匿到城中时,身后的这群妇女疯狂的四处乱砍,她们一旦受到伤害更是狂性大发,像受伤地母老虎,见人就砍,哪怕肚子被曹兵破开,肠子向外流出也全然不顾,她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摧毁眼前的男人她们才能活下去。
吕绮玲跟着疯狂的妇女向前杀去,一边杀敌,一边尽量格挡开曹兵朝她们攻来的致命一击。很快吕绮玲就杀到吊桥的井缆旁,一矛刺断吊着吊桥的绳索,一边死命杀敌。这一席功夫吕绮玲杀了二十余人。
当吕绮玲离开大鼓时,城楼上鼓声震天。
吕布早骑在乌骓马上等在吊桥边,看着吊桥向下砸来,不等灰尘散去,丈八蛇矛猛抽马屁,率先冲了进来。吕布一边格挡城楼上射下来的弓箭,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架简易的云梯,吕布清空背包里面所有的东西,才勉强装下三架云梯。弃马率先顺着云梯往上攀爬。
就在吕布攀爬到一仗多高时,头顶上一根滚木轰隆隆的被守城曹军砸了下来。眼看就要把自己砸成肉泥,点开背包再次取出一架云梯,用力猛登脚下的云梯,身体拔起,稳稳的落到刚拿出来的云梯上继续攀爬。曹兵对吕布的恐惧已经没有在下邳吕布刚复活时那么深刻,见吕布拼死不退,几人慌忙合力推动滚石。
吕布一直观看着上方曹兵的动静,下午在山顶上见到曹纯往西门搬来不少滚木、滚石,当然会万分小心。此时快要接近城楼顶端,见一群曹兵正推动磨盘大的滚石,要是让他们推下来,还不砸死下面正在蚁附登城的一大遍啊,那不吓破他们的狗胆。吕布想也不想,手中丈八蛇矛用力掷出,将其中两个曹兵钉死在楼棼上。
曹兵见吕布如此勇武,正在推动滚石的曹兵忙往一旁躲避。
吕布趁此时机,翻身踏上城楼,用力拔出楼棼上钉着的丈八蛇矛,一人一矛守住垛口,长矛横扫。
曹兵见吕布死守垛口,给下面的吕军登城创造机会,在守城司马的指挥下,数肝长矛朝吕布刺来。吕布最不怕的就是和小兵打群架,他不敢向上次下邳城中一股脑的施放所有技能,其比如“狂暴”技能,一旦施展,吕布进入狂暴状态,攻击提升了,但是那时的吕布敌我不分,而且这个技能已经变成必须要吕布暴怒状态才能施展。
“无双乱舞”、“十方横扫”,吕布选择群攻类技能轰杀曹兵。两个技能一过,刚刚靠近围攻吕布的曹兵瞬间就被丈八蛇矛分成碎尸。
有吕布的加入,城门司马把多数曹兵指挥围攻吕布,吕绮玲一方压力大减,疯狂的一群女人见人就砍,后方地军司马躲避不及,被数名红眼了的妇女乱刀分尸。
吕绮玲举起司马的头颅,高喝:“贼将已死,降者不杀。”
曹兵失去主将的带领,组织不起来有效的反抗,被吕布身后爬上城墙的士兵当着战功圈起来屠杀,很多人为了曹兵的头颅差点自相残杀,不是一旁的张辽眼见不对,把带头的抢战功的人就地正法,说不定曹兵降兵已经和吕布原来的士兵火拼起来。
城楼上的战斗接近尾声,城外的士兵一列列顺着打开的城门进入彭城。
吕布不敢分兵占领东门和北门,他手中士兵太少,让张辽独领五百人扼守西门,一旦战事不利,作为最后撤退的后路。他自己率领一千人为前锋,吕绮玲和刚进城地陈禹领最后剩下的七百多人为接应后部,浩浩荡荡的朝南门杀来。
吕布不敢把西门交给吕绮玲或者陈禹,只有张辽把守,吕布才会放心。
话说曹纯派出的士兵回来禀报,吕布大营空无一人,曹纯听了大喜,把准备好的草人穿上盔甲列在城楼上,命令守城士兵多持火把来回走动制造假象,以防万一吕布听说西门没人从而不敢攻打南门。
曹纯来到南门,把麾下最善战的将士埋伏在南门街道两侧的民房中,街道上到处水潭,根本就看不清水潭下面丈许深的陷坑,里面布满是长矛尖刀。
曹纯打着曹宏的旗号站在南城门上远眺城外死黑暗,士兵全部伏卧在城楼上,火把东一支西一支,静静的等着曹宏和吕布约定的二更时分到来。一身甲胄的曹纯一手按剑,一手持枪,黑暗中偶尔有两三支火把亮起,然后又熄灭。
“吕布是否已经识破我等计谋?不敢攻城?”曹纯死死盯着曹宏,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蹊跷,看看曹宏是否给吕布通风报信了。
原来旁晚时,曹纯率士兵诈开曹宏家大门,捉拿了曹宏全家老小,以他全家老小的性命相威胁,要求配合引诱吕布上当。曹宏见事情暴露,家人落入曹纯之手,此时吕布军也远在南门,打开城门也引不进吕布军,陈禹答应的徐州刺史,吕布连彭城都进不了,又如何保他做刺史,曹宏很光棍地直接向曹纯投降,答应配合曹纯引吕布入瓮城。
“罪将死罪,岂敢再行忤逆之事。”曹宏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地上头如舂蒜。
“传令下去,士兵隔墙三尺,以免火把跌入瓮城。”看到士兵拿着火把四处假装游荡,曹纯下令说道。一旦火把跌进瓮城,里面全是易燃物,一旦大火,吕布又不傻必然知道事情暴露退走。
二更刚到,曹宏在城上按照越定的暗号点燃火把,又熄灭,反复点了五次,城门咯嘣地打开,吊桥也一点点放下。
五次之后,只见黑暗中喊杀声、鼓声震天,火把快速的在黑暗被点燃,持着火把的士兵快速移动,一副攻城的样子。
曹纯不敢大意,绷紧神经死死盯着黑暗中的火把,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长枪。
过了盏茶时间,对方还没有一个人进入射程,更没人靠近已经放下的吊桥,曹纯心下起疑。
不多时,西门告急鼓声咚咚直响,曹纯心下一惊,和陈珪面面相觑,失声叫道:“某中计也!”
曹纯命令士兵拉起吊桥,关上城门,留下陈珪谨守南门,自己慌忙带着士兵绕过街道上的陷阱直扑西门。
曹纯行不到两里,就见街道尽头立着五十余匹西凉大马,马背上清一色身穿生铁甲,手握环首刀地大汉,为首一匹乌黑的骏马上是一个手握丈八蛇矛,头戴狗皮帽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狮蛮宝带的大汉。骑兵的后面是拿着各色武器、身着曹军服饰的步兵。
在大汉的带领下,战马哒哒哒慢慢朝着曹纯阵走来,到了两箭之地,大汉高举蛇矛,他身后的骑兵簕住战马,场面安静的可怕。
“你便是吕布?”曹纯打马离开战阵,上前喝问道。
“你便是曹纯曹子和?”吕布不答反问,歪着头极尽鄙视。
“吕将军也知某?”
“一个靠曹阿瞒裙带关系攀爬上来的无名下将,某焉能知之。”吕布大声嘲笑道。就是因为他知道曹纯是一个非常谨慎优秀的将领,才极尽侮辱,让曹纯恼羞成怒,再接下来的战斗中指挥起来失误越多,己方损失越小。
“吕布匹夫,休要逞口舌之快,我等战阵上见真章。”曹纯大怒,他最怕的就是别人指责他是靠曹操曹仁的关系上位的,说完就要返回大阵率军厮杀。
“可敢与某斗将?”
“斗将乃匹夫之勇,枉你为一方诸侯,如此浅显地道里都不懂。”曹纯一口否决,张口回骂道。开什么玩笑,谁敢和吕布一对一的斗将,那次斗将不是群殴?
吕布哑然失笑,指着曹纯说道:“我本以为你还有一点匹夫之勇,看来是无用之人,杀你污了某的蛇矛。某不取上策,仅仅靠公台一计下策就夺得彭城,还不是一无能下将?一将无能害死三军,曹阿瞒让你守彭城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像他这样任人唯亲焉有不败之理...”
曹纯在马背上晃了晃,差点一头栽下马来,看来是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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