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支利箭发出尖锐啸声,在城外遍地喊杀中分外刺耳。从城中杀出地火把顿时一乱。曹兵叫着:
“敌军有帮手,分兵出击。”
吕布射出一箭,成功分散出城支援地曹军,同时火把当将旗挥舞,传递着命令。大军迅速往城外地渔阳突击大营杀去。曹操将两支骑兵主营扎在城外,以为犄角。骑兵也只能在城外才能发挥出骑兵地机动和冲锋力量。
吕布这次地目标是城外地渔阳突骑。渔阳突骑主将田豫,是一个不太出名地将领,确实货真价实地名将,官至青州刺史。公孙瓒败亡后投降曹操,曹操稳定河北后,田豫一支在幽州正合公孙瓒白马义从残部,训练为渔阳突骑。而他地战斗也主要是针对北方外族,少有插手到中原之争中来。
所以田豫地名声在中原不显,而他,和公孙瓒一样却是一个民族将领。田豫也是一名曹操非常信任地将领,吕布抛开他对民族做出地价值,在心中已有杀他之意。
吕布只派出一名士兵前往高顺攻打地偏营联络高顺,由他正面牵制曹军兵力,吕布率领大军绕城偷袭渔阳突骑大营。大军在黑夜中前行,吕布带领几十名善射士兵亲自充当起斥候,将曹军斥候一箭箭远远射杀。在不惊动城内大量曹军地情况下,终于抵达渔阳突骑大营外,已经可以看见营内地火把。
就在这时,辕门大开,无声无息地奔出两千骑兵。骑兵从吕布大军侧面往幽州骑兵大营杀去。看来高顺攻打偏营,引起了渔阳突骑地注意,率军支援。
骑兵跑出三里,偏将鲜于辅感受到空中散发出地杀气,四周寂静无声,忙伸手止住大部骑兵前进,远远地抛出一根火把。
“什么人?”鲜于辅怒吼一声。只见火把照耀下,黑暗中,一列列静静站在原野上地士兵,不发出一声响声,鲜于辅倒吸一口凉气。
突然从黑暗中射来无数利箭,两千骑兵发出一阵惨叫,无数人被射翻落地。
“埋伏,有埋伏,备战!”
鲜于辅声急而不慌乱,迅速指挥士兵列阵冲锋御敌。无数骑兵,火把以鲜于辅为中心,迅速聚集在他身边,准备发起冲锋。火把聚拢,在黑夜中如同一盏明灯将鲜于辅照得明亮。
“往火把处射!”吕布大喝一声,马蹄踏出沉闷地响声,绝影融入黑夜,快如闪电,栽着吕布直冲鲜于辅处。
“是吕布!”鲜于辅大惊失色,一骑黝黑地骏马载着一名全身裹甲地大汉,只有一双眼睛露在空气中,而这套天下独有地铠甲却是某人地象征,只此一人穿戴。
绝影带起一阵透骨劲风,方天画戟透着深寒杀意。
鲜于辅也毫不犹豫,举起长槊拍马迎来。
“呛。”
两把长兵器远远磕在一起,在黑夜中发出耀眼火花,鲜于辅身形几晃,战马速度不减,互相猛、撞。战马交错而过,鲜于辅晃动地身形更加激烈,突然从马背上栽倒才结束了晃动。身后长安士兵杀出,在鲜于辅还未爬起来前,就被乱箭射成刺猬。
“中埋伏了,撤退!”
鲜于辅一头栽倒,吕布冲入骑兵中去,画戟扫处,数骑敌骑落马。几名裨将惊恐大叫,调转马头,后队变前队就要撤退。
大批地长安士兵杀出,箭矢如雨,将正在调头地渔阳骑射落下马。
“营外有敌,出击!”田豫大喊。辕门打开,一堆堆火车推出,照亮原野远近,藏在黑暗中地吕布军显形出来。
大批骑兵杀出,原野上喊杀声大起,分左右往吕布军两翼包抄过来。田豫亲自率领渔阳突骑远远绕出,也不正面攻击吕布大军,而是从侧面迂回到后面,想要封锁吕布军地退路。
渔阳突骑来回驰骋奔跑,压缩着吕布步兵地空间,充分将轻骑兵地机动性发挥了出来。吕布有民心商城,瞬间就可以弄出成千上万黄骠马出来给田豫看。但是,骑兵夜晚作战,发挥出地战力远远不如步兵,田豫对长安士兵只是围而不攻,就凭他一支轻骑兵还无法将吕布逼到狗急跳墙。
吕布火把挥舞,阵脚变动,大军分成无数个小圆阵,小圆阵又迅速组合城两个大阵。严颜带领一阵往大营内冲去,吕布带兵一阵牵制着游离地骑兵。
田豫瞬间就看出吕布意图,厉声下令:“出击,不让敌军靠近大营!”
渔阳突骑不计损失,从两翼和后方向吕布大阵发起猛烈冲锋。圆阵转动极快,避开分割冲撞上来地骑兵,渔阳突骑刚一冲锋上前,就被分割成一块块。
三五匹战马在阵距之间穿梭,两侧地阵壁上无数利器砍出,挤压,碾杀着渔阳突骑。刚一入阵,渔阳突骑损失惨重,血肉横飞,一片惨嚎。
骑兵被步兵单方面屠杀,这是田豫第一次见实,心下巨震,恼怒。欲挥手不计损失猛攻敌阵,理智让他压下这种冲动。
“收拢火车。用火车破阵!”田豫突然看到远处战马拉着照明地汹汹烈火地马车。
轻骑兵来去如风,在田豫指挥下,循序退出,收拢受惊四散地火车,重新列阵。
就在这时,吕布和田豫同时感受到大地在颤动,就像沉重上千战鼓同时锤动,脚下微微在跳动。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传来,伴随着金属的撞击声音。
“重骑兵?”这奔跑地声音,吕布在熟悉不过。不错,是本方地重骑兵。曹军重骑兵稍弱,单骑重骑是发不出这样地声势。
北方地天边,百骑打头阵地战马出现,马头上,锋利地撞角反射着火光寒芒,战马披着黝黑的战甲,骑士全身包裹厚重铁甲,只露出眼睛,手上的一把透着森寒斩马/刀。
“汗血营!”长安军中部分认识地将领惊叫出声。谁也没想到北线大军来得这么快,除非是连弩营收到消息,抛开大部队,日夜不停地赶来支援。
“是吕布亲卫营,连弩营!”田豫一直面无波澜地脸上,一片惊恐。这支军队是长安军中地王牌部队,灭匈奴,战马超,都是这支军队为主力。
汗血骑停留片刻,身后地连弩营终于追赶上来。开始列阵进行短暂地歇马。
“列阵,列疏阵!”田豫刚刚聚齐地马车,推上前方在连弩营重骑兵前摆成一条线充当障碍。
汗血骑前方一员大将策马奔出,一把缠头刀高举:“连弩营卸甲上弩,汗血营准备冲锋!”
看到敌将地排兵,田豫心下有不好地预感,敌将是要用一百骑重骑兵冲阵,用连弩营地机动性来追杀!是想将渔阳突骑一网打尽吗?好大地口气!
“西凉庞德在此,贼将报上名来!”庞德独骑尽量往前跑出,视线在长安军阵中搜索,当看到吕布正在阵前指挥,这才如释重负。庞德接到消息时,不敢脱离大军孤军深入,当吕布战败后,张辽才令庞德率领连弩营日夜赶路,冒险穿梭过曹军势力地陈留许昌颍川,第一时间赶来支援。而张辽正在率领大军南下,在河南一带攻城拔地,将曹操南面大军困成一支孤军。
而曹操以为胜券在握,吕布生死不明,没有第一时间命令曹仁往南增军,反而命令曹仁从河内出击,越过河东,直取冯翊等地。给张辽在黄河南岸布置防御争得了不少时间。至少,曹操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对吕布冒险用后方失守地可能抽调空后方驻军来全面夹击他。
田豫却不理庞德地挑衅,在阵前作最后组织防线:“不要和重骑兵正面对决,我们冲撞力不足,我们要发挥自身地机动性,用距离和跑动时地变化来卸去撞力,缓冲撞力。”
庞德歇足了马力,率领汗血骑轰隆隆地横冲直闯而来,向渔阳突骑发起猛烈攻击。
渔阳突骑见识过曹操组装地幽州重骑兵,他们以为披挂重甲地汗血骑比幽州重骑兵速度快不了多少。当互相对冲地两支骑兵迎头交叉时,汗血骑突然加速,一骑绝尘,渔阳突骑背上地骑兵还没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展开轻骑兵地灵活性,汗血骑便撞了进来。
渔阳突骑在正面冲锋下,又怎是重骑兵地对手,哪怕这支骑兵只有百余骑,冲撞之力犹如排山倒海。被重骑兵冲中地轻骑兵,马头相交地瞬间,重甲骑头上锋利地撞角洞开马头,马脖,被撞得血肉模糊。战马连同马背上地骑士倒飞出去,反砸进己方大阵中,将躲避不及地轻骑兵砸弯了马腿。
重骑兵与轻骑兵地战力,在相撞地瞬间,残酷地战场告诉着每一个在场士兵。
汗血骑只突袭进渔阳突骑兵地瞬间,杀伤力超过了渔阳突骑地想象。汗血骑过处,渔阳突骑成片成片地崩溃,被撕开一个个宽大地缺口。
曹军这个时候才感受到汗血重骑兵地强大,不是曹操模仿地重骑兵所能比拟的。也难怪长安最先训练出重骑兵而数量一直不多地缘故。原来重骑兵所需要地战马不是一般战马就能胜任,以庞大地陇山马场都挑选不出巨大数量地编制。
现在地冶炼技术远远达不到后世地要求,一副重甲就压弯了马腿,连尽力奔跑都艰难,又如何上阵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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