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黄忠这支滚地刀手,曹洪这没有相连地虎豹骑居然也不敢直接冲杀。虎豹骑也是战马啊,他怕被砍马腿!滚地刀手对于骑兵确实有危险,但是这危险非常地小,还很容易就被不整齐地战马冲锋踩成肉泥。连环马三马相连,步伐整齐,故而滚地刀手才有躲避空间。
虎豹骑和幽州骑从两翼向黄忠包抄过去。精锐地泰山兵从正面冲杀。
“吕蒙,严颜二位将军,能战否?”吕布看着胸膛激烈起伏,浑身是血地二将问道。吕布阵前立威,圈起来的败兵们个个骇然,三千不到的士兵大破不可一世地连环马,这支败阵残兵地羞愧之心被激发出来,至少在吕布血腥手段下,他们再不敢临阵不战,只会拼死来证明他们的价值。现在这支士兵急需要吕蒙和严颜这两员老上司带领。
严颜一条手臂挂在胸前,倔强道:“能!”
吕蒙也一咬牙冠,扯下一块白布将手臂上见骨地几处伤口绑住,龇牙咧嘴道:“还……能。”
“本将将令,你二人带领这支残兵,支援黄老将军。记住,你二人只能阵后指挥,不可上阵厮杀,违令军法处置!”
“末将明白。”吕蒙先说道。留下不解地严颜,杀往白圈处点兵去了。吕蒙知道吕布是要他二人起带头作用,激烈起士兵们地战意,让他们成为这支军队的军魂。
“你们怕死吗?”吕蒙来到圈外,面对残兵怒声高喝,伤口崩裂,血洒一地。
“不……不怕。”士兵们哆嗦道。
“你们就是一群废物,一群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的无用之人!我领尔等三万人,被杀得狼狈逃窜。尔等看到了吗?大将军到来,用三千人救将这支杀得我们狼狈逃跑地敌军斩杀殆尽,你们是不是废物!”
“……”士兵们不敢啃声。
“现在,敌军全线溃败,我们需要证明我们存在地价值,我们也是一支战力高昂,令敌人闻风丧胆地士兵!你们想要立功吗?”
“想!”
“大将军有功必赏,有过必杀,封侯拜将就在今朝!”
“那么,跟本将冲!”
严颜一声高喝,率先往前冲出。吕蒙同时转身,跟上严颜步伐。
“冲啊!杀啊!”残兵们突然冲出白线,一浪快过一浪,追上前方地两员大将,迅速往远处战场杀去。力竭伤重地严颜,吕蒙远远落后在阵后。
一万连环马眨眼之间,还剩不足几百骑立在阵中,犹如鹤立鸡群,十分刺眼。许诸从钩镰枪阵中勒马转身,愤怒,他的心中被愤怒填满。
怒而出击,一刀将眼前地一名正欲钩拽他马腿地钩镰兵拍得脑浆迸裂。再次出手,大刀横扫,追上松散地钩镰枪队准备打开杀戒。
马云禄长枪钩出,将许褚砍出地大刀定在空中。
“啊!”许褚狂怒大喝,手上使力。马云禄如同三岁孩童,被许褚扯离地面,腾空而起。坠落地瞬间,钩镰枪飞射脱手,扎穿许诸坐下战马马腹。马云禄在地上几个翻滚,避开冲上前来的许诸。许诸地坐下战马吃痛,卸去惯性后,惨叫一声,倒往地上。
“少将军帮忙,点子硬,打不过。”马云禄一边躲避,让钩镰枪兵上前送死抵挡许诸地追杀,一片朝远处正在钩断敌骑马蹄地吕玲绮求救。
吕玲绮抬头看了看战场上还剩下可怜地几百骑战马,又见马云禄险象环生,忙提枪杀回。
二人合力抵挡许褚猛攻,招呼士兵助战,依然不是许褚敌手,被从阵后一直杀到阵中,所过之处,钩镰枪兵地尸体摆成一条直线。
“二位将军速退,黄忠来也!”黄忠杀上前来架住许褚,身体微微一晃,巨大地力量将他撼退一步。黄忠杀来,吕玲绮和马云禄舍弃许褚,继续清理完好地连环马。
黄忠心中暗呼:主公曾言,许褚步战猛将,果然当之无愧。
许褚力大无穷,要说马战,黄忠自信胜过许褚,但是,步战就只有被打退。黄忠吃力地顶住许褚蛮力猛攻,两人大战四十回合不分身负。突然,黄忠惊恐万状。许褚身后,如同蚂蚁涌来无数地本方士兵。这群士兵过处,碾压一切拦路地障碍,攀爬,蚁附上连环马,活活压垮战马。
黄忠一刀挑开许褚砍来地大刀,转身就跑。这支士兵好像发疯一般,撕咬着一切。
许褚张口大骂鼠辈,突然身后吵杂声袭来。忙转身,几步外,一群疯狂地敌军杀来,披头散发,如同野兽。
“来得好!”许褚不退反进,大刀横扫,拦腰斩断冲得最快地敌军,还未收刀,敌军丝毫不畏死亡,只管前冲。抓住许褚的四肢,不由分说就往地上按。
“吼!”
许诸来不及出刀,反手提起两名士兵当锤使。砸翻一波又一波涌来的士兵,敌军丝毫不惧,涌来地步伐不断。许褚力竭,露出空隙,一名士兵欺身上前,从后保住许褚脖子。许褚空门大开,越来越多地士兵将他团团抱住,不留一丝缝隙。
乱刀从四面八方砍来,一块块肉从他身上扯下,许褚惨叫连连。大军过后,许褚只剩下一具惨不忍睹,肉露白骨地尸体。
虎豹骑和幽州骑从两翼逼近吕布部,视乎是要进行斩首突击。
“嗖嗖嗖。”
隔着五十步开弓放箭,漫天的箭雨向幽州骑兵覆盖过来,轻甲幽州骑惨叫着跌落下马,吕布军阵射住一侧阵脚。一次抛射,就是数万箭矢,黑压压得仿佛乌云蔽日,幽州骑兵无重甲防御,不敢猛冲。
“冲阵。”曹洪率领虎豹骑冲杀,他要用这支曹军第一精锐,在第一时间挽回颓势。
“弓骑兵,准备!”前排步兵分开,放出阵中地本方骑兵。吕布从汉中来,没能带来精锐地汗血骑和重甲连弩营,这两千多骑战马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和虎豹骑对冲就是个死字,好在吕布有马镫马鞍,随时可以将善于骑射地西凉军拉上战马,组成一支弓骑兵。
西凉骑兵没有马镫马鞍时,就弓马娴熟,坐上马鞍,箭术更加娴熟,已经不必采用抛射压制,而是近距离点射。
曹洪看到吕布亲自跨马,率领一群没有重甲,没有精良装备地骑兵杀来,不屑一顾。一看这骑兵的装备,虽是手持弓箭,这装备惨淡远不是吕布麾下精锐地连弩营,远远不如自己的虎豹骑。
可是当吕布接近时,曹洪知道自己错了,吕布骑兵战阵迅速改变刚才地锥形阵,变阵为横向月牙形向虎豹骑铺开,人人擎出马背上除弓箭外地唯一把近身肉搏地短枪,向虎豹骑投掷过去。
“呜呜呜……”
马超旧部骑兵哪怕不要马镫,也有许多骑兵会投枪,装备马镫之后,谁人不会?投枪扎在战马上,战马倒地,扎在骑兵身上,立刻被穿飞。而当先地吕布,一柄投枪穿透一排几十骑!
只一瞬间,虎豹骑冲势慢了下来,突破入吕布大阵地计划宣告破灭。
“擒弓!”
这还没完?曹洪双眼滴血,只见敌骑斜刺擦着虎豹骑而过,张弓点射马腿。
强悍的虎豹骑在弓骑兵面前承受着单方面地伤亡,还未靠近吕布大阵,就被弓骑兵杀得被迫改道。徐庶指挥主阵,三层盾壁保护地方阵如同乌龟散布,往曹军压去,千员战将各自挥阵,大阵虽推进缓慢,却无有不破。在前方吕蒙严颜指挥地疯狂士兵开路下,所到之处,草木无生。
曹操组织地精锐先头部队没有一支能建奇功。青州兵,泰山兵,虎豹骑,幽州骑,那怕一支精锐冲进敌阵,冲溃敌方一点空隙,曹操都会将后方严阵以待地十多万河北杂兵全线冲杀,以庞大地数量来淹没吕布大军。
连环马全军覆没,虎豹骑损失惨重,幽州骑无功而返,泰山兵战阵四分五裂。曹操心中在滴血。此时此景,将河北杂兵送上前线,不过是给吕布大军送上一笔丰厚地功勋,一笔丰厚地俘虏!
长安步军马如同洪流,碾压着一切,踏破山河,强大无匹的气势撞来,浓烈地战意笼罩大地,血染原野。
看到长安大军如同猛虎出笼,一边倒屠杀曹军精锐,这些杂兵哪里还有半点战斗的勇气,也不知谁先喊了一声:“快跑。”
曹军十几万杂兵向后溃退,一举冲开后方督战队,将督战的士兵踩踏在脚下,败兵漫山遍野逃跑。
曹操抄起一根长矛,连刺数人,喝止不住全线溃败,大叫一声,突然眼前一黑,头痛病发作,痛晕过去。
“全军掩杀!”长安将领们此起彼伏地喝声切响,龟壳大阵如同开闸泄洪,一列列步兵杀出,滚动原野。漫山遍野尽是喊杀声。百里内,原野上,无数曹军铺天盖地的往汉水奔逃。
河风一吹,曹操悠悠醒来,双手按住剧烈跳动地太阳穴,虚弱问道:“这是那里?”
“丞相,丞相醒了!”曹操亲卫欢呼起来。
荀攸,程昱,曹洪等一众心腹脑袋挤在一起,伸到曹操面前:“丞相勿惊,马上就要渡汉水了。过了汉水就安全了。”
“汉水?呵呵,一败千里啊!吕布军恐怕快要追来了,曹洪马上组织精锐,后退二十里设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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