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探知吕布分兵来拒,忙召集各路大王洞主商议对策,将蜀中大将严颜排斥在外。他们作为外来‘友军’当然不希望有蜀人在他们掳掠汉民时跳出来阻拦。
“传闻吕布善使一枝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诸位壮士,何人敢往之?”身着粗糙犀皮甲,披头散发,煞气十足地孟获耍弄着手中两柄大板斧。
“我等盘踞一方,汉人无不闻风丧胆,今逢益州牧求救,正是我族声威之时。本大王愿为先锋。”木鹿大王手中提着一条蟒蛇皮鞭,腰挂无数兽皮口袋,上前说话时,其余蛮将畏惧得连连倒退。这人是玩毒蛇猛兽地,在南蛮威名赫赫。
“同去,同去。”
一众蛮将同时要喝,毫无纪律秩序。顿时,篝火边嘈杂成菜市场。
“如此,便分兵三路如何?”孟获用商量地语气问道。再坐的可不全是他手下,其中很多人都是一洞之王,和孟获平起平坐,孟获还达不到指挥众人的高度。
“不好。诸位既为男子,为何无智?吕布军训练有数,我族中人虽勇猛,两军对阵未必胜。不如选一头领暂为首领,统一指挥各路大王方可一战。”一唇红齿白,裸露在兽皮外地肚腩浑厚丰满女子,火边一众蛮子无不惊艳。只是看到对方手中丈八长标,背上五口飞刀,众人地**顿时消失,剩下的只有恐惧。此人正是南蛮第一美女祝融。
“选头领?这样不好吧?族中还有很多大王留守后方,我们院里洞巢推选出一个头领来,洞里人服?”声如闷雷,此人是唯一一个不受祝融魅力吸引地蛮将,在他眼中,祝融还不如一头野猪来得壮实。他正是乌戈国主兀突骨,身长丈二,周身鳞甲,刀箭不能破,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一个野兽,怪物,妖怪更加贴切。
“诸位,诸位。”木鹿提高声音让嘈杂暂停:“诸位看我八纳洞如何?我八纳洞善于驱使毒虫猛兽,山中有多少毒虫猛兽,我八纳洞就有多少战力。换句话说,我八纳洞的实力已超诸位洞主,由本王来当这头领如何?”
“木鹿说话之前能要点脸吗?你把你地毒虫猛兽弄出来和我的象兵打试试。”兀突骨第一个不答应。木鹿目光转了一圈,没一个人支持他。
木鹿悻悻道:“天寒地冻,好多毒虫都冬眠了,等来年春天一定给你好看!”
兀突骨眼中光芒大炙,肋下两块鳞甲片片突起就要当场发难。
“好了,大家都不要争了。既然相互不服,那就这样吧,谁得到吕布人头谁就是头领,如何?”孟获打圆场说道,他也想做这个头领,只是他这一洞地实力并不能决定性地压倒其他洞主,而且他刚刚继位,资历不足以服众。
祝融微微叹息一声,她始终是一个女子之身,对决定性地决策她地发言权基本就不被采纳。她本意是团结起来一致对抗吕布大军,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更加分化离心南蛮众将了!
“那好,大家各自回营,点兵杀贼。”孟获本想一锤定音,将这些人打发走后,带兵出门杀个痛快,那知木鹿和兀突骨同时出声:
“这可不行!不是说好的兵分三路吗?”
兵分三路?什么时候说好的兵分三路,孟获只是提议过好吗?
“对对对,兵分三路,支持兵分三路。我要为先锋!”兀突骨,忙牙长,董荼那,阿会喃,木鹿大王等人同时争抢先锋。这群人好像是觉得;吕布地脑袋摆在官道上,任由他们去取一般,先到先得。
祝融冷冷一笑:“小女子人微言轻,不如就由我来充当后军?”
“好好好,祝融深明大义。孟获大王也应该以大局为重,不如领中军?”
孟获无奈道:“你们都安排好了,我还能说什么。”
于是,木鹿和兀突骨各带本族人马为先锋,其余洞主未亲来只派了洞中蛮将来充数地部落沦为孟获部曲中军。祝融和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地严颜为后军押送粮草。
长安兵马刚出山口,入西充地界正遇蛮兵。
两军对阵,王双拍马出战:“蛮贼何故犯我汉境?”
一披头散发的蛮子杀出,上蹿下跳,林间穿梭如飞,双足奔跑地速度不下战马。两人交锋不一回合,王双袖中流星锤奔出,顿时脑浆迸裂。
“迤西银冶洞主杨锋在此!”一身披熊皮,使一支巨兽腿骨地蛮子杀出,腿骨如锤又如斧,所过之处木屑飞溅,地陷深坑。
“受死!”
王双如法炮制,等蛮将近身,三枚流星锤开路偷袭。杨锋骨槌挥舞,反将流星锤打回直奔王双坐下战马。王双大刀挑飞两枚,探手接住一枚。
“呀呀呀,你们汉人就会偷袭吗?看我拍碎你地狗头。”杨锋虽不着战马,就站地上也要高出战马上地王双一头。骨槌带着狂风当头篼来。
“看刀!”王双虚晃一招,作势提刀格挡,用马头挡住手腕,流星锤直取杨锋膝盖。
嚓——
“嗷!”杨锋骨槌临头时,惨叫一声,双手一松,任由骨槌砸向王双,双手抱住膝盖惨叫中跪在地上。王双头一片,有肩膀硬抗一击,驱马上前大刀一卷,一颗头颅滚地。
“报!我军将军两战两败,折损勇士两名!”木鹿将前线战报派人送往兀突骨处。兀突骨闷雷声道:“我长了眼睛,看见了!”
“看我手撕汉贼!”兀突骨说完,一吹坐下战马,往前飞奔。大象踏得大地作闷鼓,奔跑间,两边树木被生生挤断。
王双正在阵前耀武耀威,突然一支庞然大物杀将出来,象背上一丈二而怪物似人非人,昂视下高耸如云,心下骇然。人居然可以长成这样!手臂微微颤抖,刀身肉眼看见在微微晃动。
“呀喝!”
王双三枚流星锤同时出手,同时以极快地速度摘下铁胎弓,弓如满月。
“哼。”兀突骨鼻中闷雷炸响,缓慢地一转身体,用腋下鳞甲将夹住一枚流星锤,手掌如同扇风抽飞两枚。魁梧地身体迟疑而不灵活,再无法躲避射来地重箭,只挺起胸膛。箭矢在兀突骨胸前如岩石粗糙地皮肤上擦出火花,如同一根刺进皮肤地竹签,只让兀突骨稍稍流血,连一点小伤都算不上。
“这还怎么打?”王双张口瞪目。
“汉贼子,该我了。”兀突骨话音刚落,缠在腰间如同蟒蛇地皮鞭抽来。二三十步地距离,大象瞬间奔至。坐下战马如同王双一般被眼前地庞然大物吓得呆傻,听到声紧,战马撒开四蹄受惊逃跑。
长鞭在王双刚才驻留地上抽出一条半尺深坑,鞭头像个货物在地上一跃而起,再次追逐躲避地王双。双王策马在大象肚子下奔跑,几次提刀都无法看够到象背上地兀突骨,单方面挨打。两人战了十余回合,王双本想爬上象背上与兀突骨短兵肉搏,看到高大骇然地兀突骨,王双丧胆不敢久战。
“孩儿们,冲啊!”
兀突骨不用将旗,嗓子一开,万物瑟瑟。整个战场想起一片闷雷,震得人耳膜生痛。兀突骨身后,三千身穿藤甲地野蛮士兵杀出。
“列阵!应敌。”吕玲绮不知藤甲兵地厉害,带着一支士兵上前列阵,顶在第一战线欲与藤甲兵搏杀。
吕布深知藤甲兵地厉害,渡江不沉,经水不湿,刀砍不破,箭射不透,枪刺不能穿,但是怕火哇,用油浸泡过的东西一点就燃,吕布不打算硬抗,他带来的士兵经过多次分兵,手中可用兵力不足两万,折损不得。
“鸣金。霹雳车阵上前。”
王双、吕玲绮二将并辔立于阵前,正起兵欲冲锋陷阵,听闻身后鸣金响起,摆出防御战阵,缓缓后退。
兀突骨却不给吕布军撤退机会,一催大象,撞将进来。身后地藤甲兵如蚂蚁,冲进阵内,利刀钢叉野蛮地劈砍着吕布士兵,吕布士兵却无法砍破敌甲,伤亡剧增。
“擒贼先擒王!云禄,王将军我等合力击杀贼将。”吕玲绮听到身旁一片惨叫声,杏目怒睁。
“少将军不可大意。大将军再为交战之前已鸣金退兵,或有破敌之策。”王双道。
吕玲绮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可不能公然违抗父亲命令。想到这里,怒火渐渐熄灭,只指挥士兵列防御战阵,边战边退。
很快,后方大阵中一列列霹雳车推出。
“援军来了,孩儿们,撤!”兀突骨虽不认识敌军中央地木头架子,可密密麻麻都是一片敌军,他只有两三千号人马,一旦陷入重围,任由藤甲兵厉害到爆,用人数也能将他们淹死。
“退了?蛮人什么时候也讲谋略了?”吕布失望说道,他正在等着兀突骨将藤甲兵带入霹雳车地射程,好一把火将他们烧个干干净净。
两方各自罢兵回营,兀突骨旗开得胜,趾高气扬,看得其他蛮将羡慕不已,纷纷要求来日第一个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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