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杜荷吩咐,三人便不亦乐乎的吃了起来,估计是一路风尘仆仆,早已经饥肠咕噜,三女已经是不顾任何淑女形象了,看着三个夫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杜荷笑了笑说道:“与我出来,是不是比起你们之前一个人独自闯荡江湖好的多了,不过我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很饿啊。”
白莲蓉停了筷子说道:“虽说与夫君出来,没有受尽风雨摧残,这倒是真的,我之前出了玉门关,过了凉州,沃野千里,都是茫茫一片沙漠,我忍受住了一切磨难,最后到吐蕃附近哪里杀了一个侮辱我们白莲教的属下,最后被吐蕃四大天王追杀了好几千里,夫君也知道这件事情,后来还是多亏夫君急中生智的救了我,不然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吐蕃那四大天王啊。”
杜荷哈哈大笑说道:“哪里是我救了你,分明是你从王燕手里救了我。”
王燕一听,随即捂着嘴笑了起来说道:“那会儿,要不是莲蓉姐姐,我们差点就将夫君送到袁天罡的手里了,多亏莲蓉姐姐,不然要是将夫君送到袁天罡手里,估计夫君没有什么好下场,而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来玉撇撇嘴说道:”我也是这样的,当初袁天罡派我和几位兄长去杀夫君,没想到我们竟然被夫君策反了,哎······“
几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回忆是美好的,但有些回忆,每个人却偏偏不愿意去想,即使过了好些年她也不愿意去想,都说回忆是痛苦的,可在杜荷看来他的这些回忆却都是幸福的。
吃完饭自有小斯过来收拾碗筷,几位妻子趁着杜荷出去的时间,在杜荷的房间里洗了个澡,在掌柜的眼里,杜荷的这个房间他从来都不对外开放,尽管一直空着,那也是给杜荷准备的,这个房间亮堂富丽堂皇也不为之,各种镂空雕栏的花器,印证在窗户,隔段,床上和书桌上。
房间一分为二,外面是小小的客厅,里面却是可以用来吃饭,中间则是被几层帘幕给阻隔了,相比之下,其他房间则没有这样的奢华。
杜荷出去转了一圈,不过是看看老二他们都住在哪里,另外就是看看他们安排的怎么样,没想到这个掌柜的竟将一切都妥善安置了,杜荷不由的对其感到放心。
待杜荷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剩下莲蓉还在洗澡,三个夫人在里间欢快的玩闹,而杜荷则在思考,这个刺史到底该怎么当,又该怎么面对太原王氏这个地头蛇。
莲蓉洗澡完了之后,几个夫人吵着闹着要去太原街上去看看,与长安宵禁不同,太原可没有这样多的要求,一般情况下,出了早晚关闭城门,晚上行人是可以在大街上行走的。
这会儿天色刚刚落幕,大街上的行人还是不少,就要到中秋节了,如今这大街上许多的人都在买卖各种各样的灯花。
三个夫人许是许久没有上街了,心情异常的开心,老二与两个侍卫左看看,右看看,三人看一会儿便哈哈大笑,杜荷鄙夷的瞪了老二一眼,这小子又在对那个姑娘凭论足的。
穿过玉临街,前面更加的热闹,许多表演节目的,商贩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三个夫人已经买了许多的东西,说是给家里人买的,也多亏杜荷财大气粗,不然这家里这样的人,可是养不起呀。
就在这时候,一个唤作花涧坊的酒店门口,一个落魄的书生被酒店小二给退了出来,那小二生大声吼着:“去去,没钱还来这里喝酒,穷酸呀。”
那落魄书生干笑两声说道:“世人谓我贫贱,可知张某心中报复远大,可叹,可叹……”
杜荷看这人虽说是此时受了店家的刁难,但却一点也不急躁,尽说些怀才不遇的那种悲凄之情,杜荷看在眼里,慢慢走了过去,将他搀扶了起来说道:“这位兄弟请了。”
那书生被人搀扶了起来,当即有些感动的说道:“多谢这位兄长。”
杜荷看着他,清秀的面容,不过是肤色稍稍黑了一点,不过看着样子,到是有些年轻人的倔强。
杜荷当即说道:“不知这位兄弟可否愿意陪我等去这花涧坊喝一杯。”
刚从这里被人扔了出来,再进去不免被人看不起,不过这书生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小这小小酒楼有何去不得,不过今日在此等人,等了这么久,那人还没来,便被人扔了出来,到是交公子与几位姑娘见笑了。”
杜荷哈哈一笑说道:“不必介怀,哦,对了,这几位是在下的妻子,我们便一同前去吧。”
杜荷领着这书生刚一迈进这酒楼,只见一几个小斯立刻赶了过来说道:“你真是胆大包天,怎么又进来了。”
杜荷冲着几人一句话,也没说,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块黄金扔在那人怀里,说道:“准备一个雅间,好酒好菜招待着,不然唯你是问。”
那小子赶紧接住了杜荷扔来的黄金,顿时慌了,这大唐一般而言都是用铜钱来结账的,一般一些有钱人家也不过是使用白银,很少有人使用黄金结账,因为黄金结账的话,一般找钱比较麻烦,因此,杜荷这随手一扔,就将这小斯给吓坏了,立马让人带领着杜荷等人去了三楼精致的雅间。
精致菜肴已经迅的上了桌,一壶花间小酒业已摆放在了桌子上,杜荷与三个妻子,以及这个书生四个人便各自斟满了水酒喝了下去。
几杯酒下肚,杜荷便问道:“喝了这会儿,还不知道兄弟是哪里人士。”
那书生有些愧疚的说道:“不瞒兄长,小弟是襄州襄阳人,姓张名柬之,今日来这里不过是拜访自己的好友的。”
一听说这小子竟然说自己是张柬之,杜荷震惊的手里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杜荷在心里不断的怀疑眼前这个男的到底是不是历史上那个武则天时期的张柬之,想一想这大概是不可能的,如今才贞观十七年,张柬之不可能出生的,可是现实就是不止是张柬之出生了,而且张柬之竟然还出生的早了,如今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而已。
众人都被杜荷的动作给吓坏了,不知杜荷为何听到张柬之的名字,这般激动,就连张柬之本人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杜荷在白莲蓉的轻声呼唤下,才醒悟过来,立马重新倒了一杯水酒说道:“真是抱歉刚才听到兄弟的名字与之前我的一个故人是同名同姓,因此来有些激动,贤弟莫怪。”
张柬之一听当即有些释怀,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比张柬之看上去还年轻的小子也走了进来,张柬之当即站了起来说道“兄长这就是我所说的那个朋友,姓狄名仁杰,字怀英,不过他却是地地道道的太原人,几位如果这几天无事的话,可以让怀英带着到处走走。”
谁知狄仁杰听到这里,当即摇摇头说道_“张兄,恐怕这几日要怠慢你们了。”
张柬之一听连忙说道:“怎么回事。”
狄仁杰叹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陛下今日下旨,朝廷派了一个刺史过来,我们前任刺史如今正着急属下各官训话呢。”
杜荷一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新人刺史来了,要着急各官署训话。”
狄仁杰瞧了瞧周围,便小声说道:“这件事情也令我好奇,当我听见他们要销毁这几年府库账册,重新书写的时候,我是十分生气,因此,便义愤填膺的拒绝了,没想到这刺史一生气之下,便把我这个法槽给撤职了。”
张柬之有些生气的拍了拍桌子说道:“朝廷用人旨在为民办事,可是如今大唐新建不过五六十年,这些人如今就敢明目张胆的擅自毁坏府库钱粮账册,实在是罪该万死。”
狄仁杰叹了一口气说道:“谁说不是呢,恩师才刚刚举荐我担任了法槽,而我却……”
狄仁杰的话没有说下去,其他人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来玉看着杜荷说道:“夫君这件事情不是你即将要做的吗?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刺史在哪里胡作非为啊。”
杜荷原本想等一会儿再告诉他们两个人自己的身份,谁知来玉却心里口快的说了下去。
两人一听来玉这番话,当即盯着杜荷,等待着杜荷的解释,而杜荷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当即缓缓说道:“可能让你们意外了,在下便是新上任的太原府刺史杜荷,杜子明。”
两人一听杜荷说出自己的名字,顿时一惊,尤其是张柬之长大了嘴巴说道:“你,你,你是大唐第一才子杜荷,那个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杜荷杜子明。”
杜荷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每当别人这样夸奖自己的时候,杜荷总是会做这样一个动作。
几位夫人听到张柬之的话,已经捂着嘴巴哈哈笑了起来,杜荷点了点头说道:“柬之贤弟请坐,莫要惊奇我就是长安杜荷,不过大唐第一才子就算了,你们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我们大唐人才济济,不知道哪里还有比我强百倍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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