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妲己和姬发公子都失踪了?”,冀州侯府,苏护听到侍卫的报告,皱起了眉头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
“是的,昨天下午发现护卫们和公主走散,直到今天上午还是没有消息,有人看见公主和姬发公子是骑着马出了城,属下已派人在城外四处寻找大约三四里路,暂时还未发现线索”,侍卫长有些惶恐不安的说道。
做为侍卫的,把主人给跟丢了,确实有够丢人的,丢人还不够,说不定来个护卫不力要被砍头。
可是等了半晌没见苏护吭声,侍卫刚一抬头,就听苏护问道,“他们能去哪儿呢,有苏城方圆好玩的地方就那么几处,有没有派人去查?”
“有,属下第一时间就到各个景点去找,但是没有找到”,侍卫赶紧接话道。
苏护皱起了眉头,沉思片刻道,“你先下去吧,多派人四处找找,并扩大搜索范围,找一下当时有看见过出城的百姓问问,看是从哪个方向出去的”
“是”,侍卫答应一声,恭敬地行完礼然后匆匆退了出去。
苏护正在头疼,苏夫人来到了客厅,也没顾上坐,就见她抹着眼泪忧心忡忡地对苏护说,“这些侍卫们怎么当得差,跟着跟着居然会把妲己给跟丢了!这孩子自小就没怎么出过城,要是迷了路,可怎么回来!”
“放心吧夫人,一起同行的还有姬发公子”,苏护赶紧上前,扶着夫人的肩膀安慰道,“他会照顾妲己的,现在还不是责怪属下的时候,我已经安排了手下四处寻找,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你就安心在府里等候消息吧”
“昨儿个一晚上没回来,我就担心地要死,这孩子还没有在外边呆过呢,况且姬公子又是个外人,你就这么放心”,苏夫人明显并没有被苏护的安慰给定了神,反而哭得更厉害了,苏护有点手足无措,又是连着声儿的安慰不已。
安慰一阵之后苏护扶着苏夫人到厢房休息,觉得心头很是有些疲惫和焦虑,这才刚回到厅堂,端起茶来准备要喝,就听门口快步走进一侍卫禀报:“参见将军”。
苏护急忙问道,“怎么样,可是有了女儿和姬发公子的消息?”
“是有了消息,将军,但是……”,侍卫忽然一幅吞吞吐吐的模样。
“但是什么?”,苏护一瞪眼,急问道。
侍卫忙道:“属下向瞧见公主出城的百姓打听得了消息,然后沿着公主前行的方向搜寻了三里地左右,看到两匹马蹄的印子,于是……”
苏护打断了侍卫的说话,果断地说,“说重点,什么个情况”,却也不禁有点心头不安起来。
“是”,侍卫这才赶紧应了一声,然后快速的将后边的话说了下去,“属下沿着马蹄印又向前追了十多里路,看到蹄印消失的方向正是野狼坡”,说着话侍卫的神情也有些凝重。
“什么?”,苏护大吃一惊,急忙问道:“那你有没有接着追下去”
“野狼坡不论白日还是晚上,都有成群的野狼出没,当时属下只有一个,所以属下赶紧召集了一大队搜寻队伍之后,这才赶到了野狼坡,只是在野狼坡上还是没有见到公主与姬发公子,只是……”
侍卫看了看苏护铁青的脸,然后咬了咬牙又接着道:“属下看到公主和姬发公子的战马被群狼给咬死了,马鞍仍散落在地上,还从树下找到半截公主所穿的衣服。”,说完了这话,然后大气儿也不敢出,静静地躬身立在苏护旁边。
苏护一听这话,眼前一黑,差点当时摔倒。定了定神,然后立即对侍卫神色俱厉地吩咐道:“速速派人去报知西伯侯此事,但是给我记住,夫人那里任何人不得泄漏此消息,否则我定斩不饶!”
“是”,侍卫凛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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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殿里
向大祭祀巫酉问经取道的西伯侯姬昌正兴致勃勃地和巫酉讨论着某个话题,一边暗自腹诽不止。
“河图出,洛书现,日月盈昃,天象变换,圣人观之,顺天休命。故欲求人事之变迁,上则上承天意,悲悯为怀,下应体察万物,顺应民情,方大事可举”,巫酉睁着昏黄的眼珠子,字斟句酌地缓缓言道。
姬昌听完拈着灰白的胡须若有所思,片刻后方道,“天命靡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这话也就是说天并不是那么可信,好的时候呢上善若水,泽被万物,养育万方;可是坏的时候呢,天雷地火,山崩海啸,再加洪水肆虐,猛兽四处觅食,遭殃的还是老百姓。那究竟是老天爷决定了人间的生死愁苦,还是说人本身的德性决定了他的周遭一切或者是自身的未来发展呢?”
一席话听得巫酉做声不得,半晌后方言道,“人之于天也,以道受命。天之于人也,以言授命。不若于道者,天绝之,不若于言者,人绝之也。”
这话姬昌没怎么听明白,“道!道是个什么东西?玄之又玄、迷迷噔噔的,说的全是废话”。
“天师,那所谓的天言指的是究竟是什么?”,倒是想到了一个可以切入的地方姬昌开始发问。
“呃,就是祭祀,上求天命,下应万民……”,然后巫酉又罗里罗嗦说了一大堆。
这下子姬昌却是非常明白了,原来这大祭祀其实还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了半天归结到他工作的重要性上来。
一时没找到什么样的话进行反问,所以姬昌接着巫酉的话题又问道:“什么样的祭祀才可以听到上天传达的话呢”,
巫酉道:“人有上中高下之别,事有大小轻重之分,若以生活小事论,当然是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谕祭,实受其福。但以国事天下大事论,只有象问天大典这样的隆重典礼才可上达天庭,下断人间吉凶”
“哦”
姬昌心道:“就你说的比唱的好听,别说是我杀头牛你就会帮我问,就是我连奔了三个月的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虽然行李不多,可也是真金鲜贝啊,都喂了狗了?你还不是照样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
姬昌心里很是鄙视这该死的巫酉,“我也是个穷光蛋啊,将来还要造反,你让我吃啥喝啥,没钱怎么造反?可是一个问天大典就折腾的够呛,净整些人间没的,天上少的,要我出点血也倒罢了,还要我儿子出血”
心里嘀咕了老半天,嘴里倒是说着别的:“那请问天师,在收到天的指示后,是否就立即按照天的想法来行事,而又怎么样才能保持长久的发展呢”
“顺乎天而应乎人”,巫酉这次的台词象是背过了无数遍一样,脱口而出,接得顺利之极。
“大善!”
这不是一句废话么,不过顺天的这事儿,随便安排安排就可以了,但要说人心,还真有点不太好组织。老子要的就是这句,要不老子造反,名不正言不顺,怎么将造反进行下去。为了找个理由,所以老子奔有苏来了,正好先拿你利用利用。
想到这些,姬昌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装做听到巫酉大祭祀的回答后恍然大悟且极为开心的模样,然后把话题继续往深入里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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