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中学,毕竟是市一中,能进里面的学生个个都是天之骄子。
学校里的学生,基本上三观都没问题。
如果一个人以往的作风太差,总是会引来一些正派人士的流言蜚语。
不知从何而来,李跃虽然长得丑还一脸青痘,却从小就有处.女结,这就像穿鞋子,他就喜欢穿新鞋。
但如今,遍体鳞伤的他,再看现在这个社会,放眼过去,满大街几乎都是旧鞋,有的还是破鞋。
李跃无法想象,平里对自己眉开眼笑的女孩,居然在初中就和别的男生睡在一起,这简直天理何在!!!
李跃感到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痛的只颤,有种想冲过去扇何碧珍一巴掌的冲动。好在李跃理智正常,只有心动,没有行动。
从那以后,李跃一反常态,很认真很用力的读书,仿佛那些难懂的题目,李跃使劲的做,做掉的那些复杂的题目,一个个变得光亮璀璨,片甲不留,这才心满意足。可见,原始动机和实际结果之间,往往都是南辕北辙。
因为有了心理障碍,李跃再见到何碧珍时,也兴趣大减,跟着其他男同学一样,在背地里叫她“霸王龙”,他对何碧珍的态度,就如同吃红烧时吃到一只苍蝇,虽然明明知道红烧仍然很好吃,但就是会止不住的恶心。
去网吧更新了两章内容,林阳这期间感觉头晕眼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随即跑回309寝室开始上吐下泻,几近虚脱,缓过来些许之后,林阳无力地拿着电话卡,用寝室的座机打电话回家嘘寒问暖,紧接着又给在县重点读书的刘丽敏寝室打电话,接电话的女室友却说刘丽敏出去了人不在寝室,心俱疲的林阳,忽然觉得世界茫然一片,心麻木得快要停止跳动。
这天周五,校园里人回去了一大半,老天仿佛没看见他的伤心,竟然没有施雨。
傍晚,凉风四起,像是老天下雨前的——应该是冷,可只见风起云涌,不见掉下来点实质的东西。
兴许是中午吃坏了东西,林阳有些反胃、毫无饿意,呆坐在寝室阳台里看秋色。
突然想到一句话,“这世上,别人永远不会真正疼你,自己疼自己才是真的”,想想有道理,不能亏待了自己,纵然别人亏待你。
林阳支撑着桌子站起来,人像老了十岁,天花板上不知掉了什么沙子一样的小东西,坠入林阳的眼睛里,搞得两颊的泪痕明显可见,风干了惹得人脸上难受。
女朋友不在边,就是要找个人,帮自己吹眼里的沙子都找不着对象,想想也真是有点心酸。
林阳费劲地对着镜子擦净后,拖着步子去食堂,一路上没有表,仿佛全校学生都看见了他的悲伤。
食堂里没几个人,食堂的服务员也觉得功德圆满,正收工,见林阳鬼似的慢走过来,看得牙发痒,催道:“喂,小子,你吃饭吗?快点!半死不活的。”
食堂里已经没几样好菜了。
人类发展至今,越来越像远古食动物。
林阳天平和,不及南中里这么多食动物的凶猛,这么长时间了没吃到过几块,久而久之,机能退化,对失去了兴趣,做了一个吃青菜的好孩子。
好孩子随便要了一些菜,呆滞地去吃饭。
体脆弱的人,特别喜欢往人烟罕至的角落里钻。
林阳躲在一个角落里吃饭,却不得已看见了张志诚和邱颖正一起用餐,眼红得想一口饭把自己噎死算了,但今天况似乎有些不对,以往他俩吃饭总是互视着,仿佛对方是菜,然后再就一口饭;而今天却都闷声不响扒着饭。
管他呢,兴许是小两口闹矛盾了?
林阳对刘丽敏的思念越发强烈。
高中住宿生的周五很难熬,晚上几个小时无边的空白,刘丽敏的电话又一直没有回拨,除了看书外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洗衣服,林阳对这些事毫无兴趣,倦得直想睡觉。
班长陈景辉来找他,问:“你不舒服?”
林阳的失意,终于有一个人解读出来了,心里宽慰一些。说:“没什么。”
陈景辉一眼把林阳的心看透,说:“失恋了”
林阳没心理准备,吓了一跳,忙摇头。
陈景辉拍拍他的肩说:“别逞强了,我听说志诚说了,你在老家有个女朋友,看开一点,异地恋是比较容易分手的,过两天就没事了,红颜祸水。我以前在初中时也有个女朋友,后来还不是……”
陈景辉表错,误以为有了个将痛比痛的机会,可以好好开导一下林阳,实际上是为了以过来人的份抒发一下自己的路感触,林阳却没好气地说:“班长,你一个人去看看书吧,我先洗衣服了。”
过了不知多久。
张志诚也垂头丧气进来,见了林阳,忽然也不计个人恩怨了,道:“我和那个姓邱的吹了!”
林阳差点当场鼓掌庆祝,终于有件让自己开心的事发生了,想今天是不是丘比特发疯了,或者说是丘比特终于变正常了。
林阳忽然有些可怜张志诚,潜意识里却有些蔑视张志诚的痛苦,笑着打趣说:“很正常嘛,怎么吹的?”本想后面加一句“你为什么不带你的“女粉丝”们去采访一下她”,临说时善心大发,怕把张志诚刺激得自杀,便不了了之。
“我差点被姓邱的给骗了!”张志诚一脸怒气,邱颖的名字都鄙视地不想说,一句话骂遍邱姓人。
“为什么?”
“那姓邱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给林阳看。
林阳苦笑说:“你写的干吗让我看?”
张志诚两眼怒视那纸,说:“当然不是我写的,我在她书桌下找到的。”
林阳接过纸一看,就惊叹市一中里人才辈出。给邱颖写信的那人是个当今少有的全才,完全称得上是文笔斐然。
常言道,文人相轻,因为文章是一个人写的。
而音乐人相敬,因为音乐是合奏的。
虽然林阳远远称不上是一位文人,骨子里却也把自己当成作家看待,对这封信的作者的文笔,可谓是推崇有加,这在文艺圈,是相当难得的一件事。
林阳“哇”了一声,说这人写的书和大学教授写的散文一样。
张志诚夺过纸揉成一团扔了,说:“这小子不懂装懂,故意卖弄。”
“不过……这只是别人写给邱颖的,高中里这类卑鄙的人很多,并不能代表她和他有什么……”林阳刻意把“卑鄙”两字减了声调,怕一不小心说到了自己的同桌许尽欢。
张志诚坐在下铺,默不作声。
林阳问:“她提出的?”
张志诚缓过神,急忙说:“当然是我甩掉她的,妈的,和她在一起一年多,睡又不能睡,还管这管那,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
现代的与以前的最大的不同就是命短,然而麻雀虽小五内俱全,今命虽短,但所需之步骤无一欠缺。
其次一个不同,便是分手,以前的男人怕当负心汉,纵然鸟飞走了也不愿开口,而现代的男人都争当负心汉,以便夸口时当主动甩人的英雄,免得说起来是不幸被动被甩,自己脸上无光。
听了张志诚的话,林阳对张志诚不仅没有同,反而开始对他更加厌恶。
张志诚问:“去消遣一下,网吧通宵,怎么样?”
道不同,不相为谋。
哪怕是一起去通宵,林阳也是要看人的。
林阳淡淡地说:“不去,等会宿管可能要查房。”
“哪里,做做样子罢了,宿管吃饱撑了才管!”
“不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随便你!去不去!”
张志诚赌气走后,整间寝室又重归寂静,静得受不了。
林阳决定出校园透口气。
走出校门口周一亮,置于灯火之中。
里面的高中似乎和外边的世界隔了一个年代。这条街上店不多,但灯多车多,显得有些闹,林阳走累了,坐在路灯下面,听车子呼啸而过,怅然若失。
天已经暗下,外面的风开始挟带凛冽,刺得林阳bī)心的凉。
南山中学河堤那条大路漫漫永无止境,一路林阳像是踏在回忆上,每走一步就思绪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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