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非常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容易被周围的人所察觉。
但是。林阳很清楚,要是同学们都知道了自己喜欢上詹老师,肯定是一件麻烦的事,而且这个时候,林阳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早就已经有了刘丽敏,居然还会对詹老师想入非非,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重生版陈世美,也因此,他常常感到自责和愧疚,感觉非常对不起刘丽敏,当然,他也担心自己心里所想,会传到学校其他老师那里,对詹老师产生不好的影响。
秋季运动会虽然是在国庆之后,可这天也很快就来临了。
清晨,南山中学的cāo)场上,已经人山人海。
林阳趴在栏杆上,低头望着cāo)场上一副闹的景象,莫名地有些怅然若失。
吴学兴见林阳不声不响地,特别奇怪,似乎冷淡淡看谁都不顺眼,这才大清早呢,谁不小心惹到他了。
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吴学兴突然开口:“你说,咱们班主任现在有男朋友了没?”
林阳听了,想都没想即回道:“关你事啊。”
林阳说完顿了顿,又问:“难不成你在打她的主意?”
吴学兴没好气地说:“怎么可能啊,先不说我怎么想,可是要詹老师跟我们来真的,那就像叫我们跟小学生来真的一样,可能吗?一大早你这脑袋里都想什么了。”
林阳切了句,“还不是你多管闲事。”接着又小声嘀咕道:“难道我是小学生?”
林阳不感慨吴学兴这天生没有负担的子,比赛快要开始,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走到实验楼附近,吴学兴突然说,“带烟了么。”
林阳惊讶,“老吴,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去年我叫你试,吗的你还骂我吸毒。”
吴学兴弱弱地说,“我晚熟不行吗?”
林阳笑了笑,“算啦,待会我还要比赛,等中午我给你带一包,叫上诗人,咱们三个去花园抽。”
吴学兴哦一声,抬头看天空白蒙蒙的,寒风簌簌,校园里的树已刮落了一地叶子,大概是比赛快要开始的缘故,教学楼里读书的学生们也在朝着cāo)场的方向走去,吴学兴却猝然说了句极不搭调的话:“昨晚上我做.梦了。”
林阳只当这是笑话,哈哈大笑,然后问:“说说,感觉怎样?”
吴学兴摇摇头说,“不太记得了,就记得梦里有很多蝴蝶,然后早上起来就那样了。”
林阳嘿嘿地笑:“老吴,我告诉你,梦见蝴蝶的人,心中有。”
吴学兴把他一推,“你就装吧你。”林阳方大笑说:“你别不信,这可是经验之谈。”
两人又开始胡扯八道,不一会儿,林阳和吴学兴看见正前头詹淑芝和两个女老师往这边走过来,不知是在聊什么话题,詹淑芝一直在笑,笑时呵出的白气一阵一阵被晨风卷走。
林阳和吴学兴也走过去,吴学兴迎面喊:“老师早啊!”林阳却面无表,与詹淑芝擦肩而过,只是那么短的一瞬,他的手似不经意地碰到了詹淑芝的冰冷的手。
只是碰了一下,其实什么感觉都不会有。
可詹淑芝仍旧察觉到了,那么快的,像一只羽毛轻轻划过,几乎是多想一点儿就会以为什么都没发生的那样的轻,不知为什么,却让詹淑芝心里头堵得慌,尽管穿着厚厚的鸭绒外,可她觉得自己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到了cāo)场,在室友同学们的簇拥之下,林阳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他的选手编号,他把纸片别在前,便转回自己班的集合区去了。
广播里开始放国歌,
所有学生向国旗敬礼。
正式比赛之前,选手们可以在场外,男子百米是最先开始比赛的,可是,林阳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
没一会儿,吴学兴就觉得他不对劲,从观众席溜到他的面前,不怀好意地推了推他:“我说,你别是没力气了吧!詹老师在看着你呢。”
林阳切了一声,刚想骂他几句。
这时,广播开始叫选手准备上场,林阳就在原地跳了两下算是,吴学兴就坐在后头喊:“行不行啊你,一会儿可别弄抽筋咯。”
林阳啐了句:“乌鸦嘴,等我回来抽死你。”
林阳没来得及,便踏在起跑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詹淑芝在场边观战的缘故,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有着某种快感正在往外冲,他很兴奋,耳边起跑的枪响余音未泯,他已经第一个冲了出去,急速奔跑中视野也变得狭窄,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短跑比赛,林阳只看得到终点,然而,在这片赛势沸腾的cāo)场上,他第一次觉得终点变了,变得除了有一条红色的线以外,还应该有点别的什么。
林阳向来是学校男子跳高第一,可是,他短跑最好的一次成绩,也只拿了一次全校第二,但当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跨越终点线时,加油的拉拉队甚至忘了欢呼。
那时,詹淑芝和梁秋茹正坐在终点线旁边的裁判席上,原本是在聊天的,看到林阳跑过去时,梁秋茹为惊讶地说了句,“这孩子跑得好快啊。”詹淑芝却一愣,再等到她回过神时,林阳已经像死鱼一样正面朝下摔倒在地。
欢呼声嘎然而止,詹淑芝心里也是咯噔一跳,忙从座位上离开,跟梁秋茹一起跑过去,梁秋茹怪腔怪调地说:“乖乖,摔得好惨!幸亏是个第一,不然可就赔大咯。”
詹淑芝白了她一眼,和其他老师抬着林阳到一边,不一会许尽欢和吴学兴他们也赶过来了。
詹淑芝皱了皱眉,俯下子,问林阳:“你是不是没有做?”
林阳疼的直咬牙,顾不上说话,吴学兴在旁边代答:“就在原地蹬了两下。”
林阳几乎全都摔到了,尤其是双膝,割下不少口子,更严重是他的左脚扭伤厉害,这才过去几秒钟,已经完全肿了起来。
就连詹淑芝在一边都看着发疼,说:“秋茹,你爸的诊所在附近吧,我背他过去看看!学校里的逍遥大夫不顶用。”
梁秋茹想想也是,他爸是几十年的老中医,治疗铁打损伤确实有一手,问了其他老师的意见,也觉得妥当。
于是,詹淑芝就让许尽欢把林阳背到梁秋茹他爸的诊所。
许尽欢之后也有比赛,便拜托詹淑芝照顾一下,就立即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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