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冷静点!”见到我因为激动整个身躯都在颤抖,血红的眼眸如同择人而噬的恶魔,恶狼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话,我的心里,眼里,所有的感官,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是那个银色的士兵牌,透过它我仿佛看到那群杂种的轮廓听到他们的笑声,就像魔音一样回荡在耳畔。
忍者,皇子他们都走了过来,一群人把我围在中间,因为之前曾有过失控的情况,他们都担心我在这个时候发疯。
“喂,你没事吧?”左轮捅了捅我的肩膀。
“这是好事,你别一副要死的表情好不好!”少爷翻了翻白眼。
“你这幅德行,还能去报仇吗?”忍者冷酷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在我耳边说话,要把我从那个疯狂的状态拉回现实,可我始终没有反应,只是死死盯着士兵牌,好像眼神能穿过它干掉仇人一样,事实上我不是没有听到他们说话,只不过心和大脑都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根本没有注意到大家,他们的话也没有传进我的意识。
兄弟们没办法,又不敢上前接触我,现在的状态一旦受到外界的刺激,很可能直接发起攻击,身体的本能加上疯狂的意识,突然暴起的攻击是致命的。
当然,他们并不是担心我会伤害到他们,毕竟七八个人在那,一人一只手也能把我控制住,大家害怕的是我会因此发疯,失去本性,情绪崩溃,最终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雇佣军中因为承受不住杀戮带来的煎熬,在一次次生死徘徊中承受巨大的压力,渐渐变得残忍,嗜血,嗜杀,最终控制不住杀意,情绪崩溃而变成疯子的人太多了,这就是所谓的战争综合征,心理创伤和精神创伤的结合,我们这群人都有这个毛病。
兄弟们所担心的就是我会变成那样,少爷甚至有些后悔让我看到那个士兵牌,他知道希娅的死给我带来多大的伤害和痛苦,若不是仇恨让我坚持到现在,恐怕早就随希娅而去了。
拿我毫无办法的兄弟们最终目光落在了潘多拉身上,她一开始没有过来,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可能也是想给我一点时间自己缓过神来。
此时见到大家求助,她终究还是走了过来,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动作。
她大步走到近前,一声不吭,右手抡圆了上来就是一拳,潘多拉这拳有多大力道我不清楚,当时我就像炮弹一样横着射了出去,足足飞出五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半边脸当时就肿了起来。
“醒了吗?”潘多拉走到我身边阴沉着声音问。
我没吭声,但这一拳确实把我抽回了现实,我感受到了疼痛,双目渐渐有了焦距。
见我没反应,潘多拉抬起右脚对着我脑袋直接轮了过来,脚没到,恶风像气浪一样吹在我的脸皮上。
下意识的我抬起手臂挡在头上,砰,这一脚踢在我的手臂上,直接把我轰出六七米,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醒了没?”潘多拉又走到近前。
我躺在地上,双目望天,深吸一口气,见我还是没反应,潘多拉的脚又抬了起来,旁边的兄弟们赶紧冲上来拉住队长。
“老大,别,别踢了,在来一脚这货就死翘翘了。”恶狼飞一般挡在我面前满脸堆笑的说道。
“下手轻点队长,别把他整死了!”少爷一脸同情的看着我。
“哈哈,哈哈哈……”我躺在地上突然大笑了起来。
“完了,疯了,这下完了,这货真的疯了!”左轮抬手拍了拍额头,满脸的惋惜之色。
我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惊愕的看着我,眉宇间布满了担心。
“爽,好爽!”我突然大吼一声,一个标准的鲤鱼打挺站起身,上去一脚把恶狼踹飞,大步走到潘多拉近前,啪的一下敬了个军礼。
潘多拉抽了抽嘴角,勾勒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没问题了?”
“是,绝对没问题,好的不能再好了!”我大声吼道,的确,潘多拉的两下重击彻底把我从仇恨中拉了回来,这个时候我应该高兴,而不是消沉,追寻了这么久的仇人终于露头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兴奋呢,我现在要做的是集中力量,找到他们,然后干掉他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如此才能告慰希娅还有我们那未出世的孩子。
“那就收拾东西,目标苏尔特,一分钟后出发!”潘多拉看了看手表,然后挥挥手大声道。
“YESSIR!”兄弟们齐声吼道。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个士兵牌挂在脖子上,和我自己的士兵牌放在一起,生怕着唯一的线索丢了。
“嘿,你他吗就是个溅货,非得揍你才老实!”恶狼一边从那些战死的士兵上搜集弹药,一边冲我骂道。
“那也得分谁揍,你打我下试试,我保证你半个月之内蹲着撒尿!”我不屑的撇撇嘴,潘多拉扇我两下,我他吗还真没脾气,凯撒雇佣军里,能让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也就这么一个母夜叉了。
“我不信,恶狼这你都能忍,反正我是忍不了。”左轮满面笑容的在旁边煽风点火。
“他让你蹲着撒尿啊,是男人都忍不了,恶狼,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少爷也在一边帮腔。
“哼,要不是队长刚刚下了命令,你们以为他能完整的上车吗?军人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时候不能打架!”恶狼一本正经的怂了。
“吁!”嘘声四起,兄弟们一脸鄙视的对着恶狼竖起中指。
恶狼满不在乎的挺了挺胸膛,一脸深沉道:“你们这群杂种都不是合格的军人。”逗得兄弟们一阵嘲笑。
我在尸体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第二具捍卫者雇佣军的尸体,剩下那些战死的士兵都是政府军的人,虽然他们没有穿政府军的军装,可从武器和装备上很容易判断出来历。
显然,捍卫者就在利比亚战场,而且和政府军搞到了一起,之前我们辗转各处战场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也就是说这群家伙没有上一线战斗,作为士兵不去战斗而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出现,沉寂了这么久的捍卫者不会无的放矢,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都无所谓,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这次,绝不会让仇人从眼前溜走,即使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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