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放开那只妖精,让我来!”
第一个字响起的时候,肖宇还远在天边,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就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到了近前。
八戒按住钉耙,瞪着一双大眼问:“你小子为何来此?”
“多谢二师兄手下留情。”肖宇拱手笑道,他也是没想到居然恰好赶到了毒敌山琵琶洞这一节,本以为唐僧师徒一行已经过了女儿国呢。
只是现在看来,之前虽然有提醒那琵琶精,但历史还是按照往常的那样在上演。
琵琶精终究没能挡住唐三藏的“美男”诱惑,将唐三藏掳了来,以至于反误了卿卿性命,好在他来的比较巧,否则这只琵琶精就要香消玉殒了。
肖宇虽然对这只琵琶精没什么好感,但终究有过一面之缘,也知道她算不得恶妖,于是才出口阻拦。
“小子,你要做甚?”大圣也是跳了过来,一双火眼金睛疑惑打量肖宇,只觉得他看起来与数月前的模样又有不同。
“大师兄有所不知……”肖宇脸上露出悲恸,眼神满是委屈与悲愤。
“诶?”猴子却是心猿难定,最喜欢听人的乐趣事儿,顿时眼睛一亮,抓耳挠腮道,“快说快说!”
“那日你们过了通天河,我闲来无事,也是继续游历,一路游山玩水,不知不觉到了此地,一时不慎,却被这琵琶精掳进了洞中……”
后面的话不用多说,八戒已是满脸明白的点头,“我懂,我懂!这妖精一看就是银贱货,专门吸人元阳哩!”
地上的琵琶精气得浑身发抖,只是在天敌昴日星官的气息压制下,根本发作不得,心中却微微涌起了一抹期望……
“让两位师兄见笑了。”肖宇叹了口气,面上露出悲愤之色,“当日我被她掳入洞中,很是过了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好不容易才从这妖精洞中逃走,当时就拿定主意,定要报了此仇……”
“那还说甚么?老猪我这就一耙子将她打死,也好为你出气。”八戒说着就是扬起钉耙。
肖宇赶忙拦住:“不劳烦,不劳烦!二师兄乃是出家人,哪能为了我行杀生之事?”
“不如让我把这妖精捉了回去,好好炮制一番,正所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肖宇脸上露出愤愤之色,“一棒子打死却是太便宜她了!”
八戒收了耙子,两只大耳朵扑扇扑扇晃动,“小老弟,倒不是哥哥不答应你,只是这妖精却敢捉了我师傅,要做拿夫妻之事,着实恼了我师傅,而且还蜇了老猪一下,却是不当人子。”
“等回头,我请二师兄吃一桌酒席如何?”肖宇开价。
“我老猪岂是那等贪嘴之人!!”
“那就十桌。”
“成交!”
“……”
双方谈妥,自然是皆大欢喜。
八戒收了钉耙,喜滋滋到了旁边,他也是精明人物,如何看不出肖宇的心思,只是卖个人情又如何?过了自己这关,还有那五方揭谛和护法金刚的关卡没过呢。
肖宇又是看向大圣,“大师兄在上……”
悟空似笑非笑,摆了摆手道:“你愿捉就捉了去,左右不过是一只女妖精,老孙且去寻师傅去也!”
说着化作一道流光,飞入洞中。
“多谢大师兄。”肖宇拱手抱拳。
只是下一刻,又一个声音响起,声音朗朗,却带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在其中:“这位道友且慢,我恰好要炼一炉丹药,其中缺了一味主药,这蝎子精倒是正合适,到时候炼成了丹药,再送与道友几颗,如何?”
肖宇转头看去,说话之人正是昴日星官。
那蝎子虽有剧毒,但同样也是大补之物,自古以来,就有以蝎子入药、炼丹的传统,倒也不是随口编造的胡言乱语。
听了这话,琵琶精不由浑身一颤,她这时候已是勉强又化作了人形,只是腿脚软的厉害,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用一双眼睛,满含祈求的望向肖宇。
“你就是昴日星官?”
“正是本官。”昴日星官长袖当风,却是个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淡淡道,“道友有礼了。”
只是嘴上说着见礼,却根本半点儿行礼的意思。
那昴日星官是天庭二十八星宿之一,本相是六七尺高的大公鸡。职责就是所谓的“司晨啼晓”,名气虽然不大,却是实打实的天庭特封的正神,自然看不上肖宇这等游方之人。
肖宇面上平静,口中道:
“此妖精当日擒我,已成在下心魔,非得亲自料理一番才能顺心如意,还请星君高抬贵手。”
“这……”昴日星官有些迟疑。
心魔一事,可大可小,修行之人讲究的是顺心而为,如果心不顺,则气不宁,轻则修为不进,重则心中魔念重生,堕入魔道。
按理说本是一只蝎子精,便是让了也无不可,只是一想到来时老母亲的暗中提点,他便摇头道:
“那倒不巧,我也正需拿这蝎子精去炼药,却是耽搁不得,还请道友担待一二。”
这番话虽然说得虽客气,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明显,想要走这只琵琶精?
门都没有!
肖宇叹了口气,问:“那就是没得谈了?”
昴日星官淡淡道:
“道友勿怪,看在本官的薄面上,饶过这只琵琶精,日后定有贺礼奉上。”
嘴上这样说着,态度却难免有些倨傲。
“看样是没得谈了啊……”肖宇叹了口气。
见此一幕,昴日星官眼中闪过一抹轻蔑,地上的琵琶精却是面上露出绝望,闭上了眼睛。
谁知道下一刻忽然有一声冷哼响起,“我凭什么给你面子?你的面子很值钱么?”
“你”昴日星官面色一变,眼中怒意一闪而过,他只当肖宇是个无名散修,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
此刻被肖宇当众削了颜面,顿时大怒,声音也冷了下来,“道友小心祸从口出。”
猪八戒拖着钉耙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休息,笑嘻嘻的也不说话,只是看戏。
肖宇淡淡道:“那就动手吧。”
“诶?”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肖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果老哥你被我打死,可别怪吾言之不预也。”
“……”
空气忽然安静。rw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