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不群的身姿,非凡俊逸的容貌,再加上高贵不羁的气质,即便抱着女儿辛蒂,却依然引来了四周异性们注目的视线。
“你看,那个男人真帅,他女儿也好漂亮呢!”
“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更有魅力吗?现在流行的就是这种奶爸形象呢!”
……
奶爸?竟然说厉焱是奶爸?
米若和郝苗苗听了,都不由得扑哧一声轻笑出来。
厉焱皱了皱眉,倒是没有说什么,可那骨子里的一股脾性却是显露出来了,他斜斜地甩给那两名八卦的路人一个狠狠的瞪眼,顿时那两名女子就被吓得噤声不语了。
“走吧,这里人多混杂,我们先回家去。”
说着,他将行李箱交给手下,径自拥住米若的肩头往机场大厅外走去。
厉焱担心有媒体前来拍照,库雷斯发布记者会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跟米若说,也不想跟她提及,他不想因为这种事害她心情不好,整天担惊受怕。
坐在车上,米若的视线始终落在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还能回到这种城市,她以为,她将永远不再回来了……
从机场到海客瀛洲距离大约有一个小时的车程,那条路她曾经是十分熟悉的,可眼前的街景和她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不,准确地说,她记得这根本就不是去海客瀛洲的路!
“厉焱,这是去哪儿?这条路不是去往海客瀛洲的啊。”她转身看着他,眼底写满了迷惑。
厉焱淡然一笑,“我忘记告诉你,我们已经搬家了。”
“搬家?搬去哪儿?”她不禁蹙眉,为什么要搬家?那栋别墅不是挺好的吗?
像是看出她眼底的疑问,他回答,“那栋别墅太旧了,不适合孩子住,而且离市区太近,太嘈杂,也很不安全。”
说到一半儿,他回过头来看着她,“我想给你和女儿一个真正的家。”
新的家,意味着新的开始,他不想让她回到那栋旧的别墅,想起一些旧的往事。
“厉焱……”米若嘴唇喏喏,心里百感交集。
半个小时后,车子渐渐偏离闹市区,驶入幽静的山林。几分钟后,一幢具有乡村风情的精致别墅座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宁静幽远的感受令人神驰。
远远看去那栋别墅仿佛是用一块块木板搭接而成,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
待到车子缓缓驶近,这才发现这栋别墅哪里是用木板搭成,而是由白色大理石架砌的,只不过二层是一间木板阁楼,与别墅旁一间树屋颜色相通,致使整栋别墅远看近似用木板拼接而成罢了。
这样的设计,既牢固又不失浪漫,还别有一番新意。
米若一眼就喜欢上了。
最让她欣喜的就是别墅旁那颗看一眼就知道有些年轮的大榕树,苍老蓊郁,以广阔的绿阴遮蔽着地面,摇曳着赏心悦目的青翠。
米若不免联想到赤日炎炎的夏天,在这颗老榕树下乘凉时,一定有一种被注一潭诱人的清凉之感。而榕树底下辟出的一块小平地,建了儿童玩的滑梯和亭子,周围又种了蒲葵和许多花朵,居然成了一个小小的儿童世界。
看她眼神怔怔的,厉焱微弯唇沿,“怎么样?喜欢吗?那块平地上的滑梯和亭子,是我上周派人来弄的,正好给辛蒂玩儿。”
看她眼神怔怔的,厉焱微弯唇沿,“怎么样?喜欢吗?那块平地上的滑梯和亭子,是我上周派人来弄的,正好给辛蒂玩儿。”
还没等米若回答,身旁的小家伙就一脸兴奋地奔向草坪上的滑滑梯,并欢呼道,“哇有滑滑梯呢!妈咪,我要去玩滑滑梯!”
不等她答应,辛蒂已经奔到了滑滑梯下,蹬蹬上了楼梯,一溜烟就从上面滑下来。辛蒂又跳又蹦地说:“妈咪,这个好好玩!”
在法国和美国,其实这样的滑滑梯有很多,但因为米若一直对辛蒂的约束比较严,通常不会任由她单独去外面玩儿,所以她玩滑滑梯的机会鲜少。
如今,连米若也不得不承认厉焱想得很周到,连这样的儿童玩乐设施都替她想到了。
她感激地看向他,感叹道:“谢谢你,瞧她多高兴啊……”
“我说过,我要弥补辛蒂身上缺失了三年多的父爱,这是我该做的,你不必道谢。”
“……”米若长睫一颤,抿唇不语,只微微颔首,眸光温柔。
厉焱勾了勾唇沿,收回眸光,静默片刻后,这才再度开口,“三年前,你走后,一次公开招标的房产拍卖会上,我一眼相中了这块地,当时这里只是一块贫瘠的草坪,于是我花了五千万拍下它,之后在我就亲自监督开始筹建这栋别墅你知道建这栋别墅,花了我多长时间吗?”
米若仍然一语不发。
“耗时整整一年十个月,总造价是六千五百万美元。”他拥住她打开别墅的房门,并往里走去,一边倾述道。
天价的数字,令米若一时反应不过来,脚下如踩在云端雾里,一丝丝茫然地随着他往里走去
从光鉴照人的大理石地面到以毛皮、水晶和罕见冷色金属制成的各式家具,镶嵌着各类珍贵宝石的大小摆设以及墙上色彩奇特的壁画,无不尊贵而时尚,糅合了纤巧和华美,而明明是安逸优雅的风格,却又和谐地在层次间透出一股迷幻和强烈的诱惑,每一处最细微的地方,都在传递着一种独特的张力和美感。
仿佛,仿佛……
她记忆中似乎在哪儿见过这栋别墅……
良久,她终于想起来,一年前,好像在哪家报纸上曾经有过简要报道,说有国内有位神秘富豪在某块隐秘的草地上建造了一栋华宅,但因为门禁森严,所以没人得以进去一窥真貌,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从来没想过,这栋华宅的主人,竟然是厉焱!
“虽然我很清楚这是为你和孩子而建,可因为不知道你的下落,就算找到你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带你回家,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把它空着。现在好了,你和女儿总算是回到我的身边了。”
心头因他的话而微微涩动,带着一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情愫,咬了咬唇,她才终于开口:“谢谢你……为我和女儿所做的一切。”
唇角不自觉地再度弯起,他牵起她的手,更往里走,眸光闪熠,“相信我,如今的我,绝对不再是三年前只想把你的那个厉焱,而是一个……从心底深爱着你和女儿的男人。”
她白玉凝脂的脸飞上淡淡绯色,也许是躲不及,也许是没再想躲,迟疑间他的手已抚上她柔和的脸颊,柔声道:“答应我,今生今世都别再逃了,再也不要。”
仿佛只是短暂的瞬间,又仿佛过了许久……
直到一声惊呼唤醒了她的意识。
“哎呀,太太!你回来了?!”潜入情海的如丝思绪被一道中年妇女的嗓音打断,米若迅速回到现实里。
回过头去,看向来人,惊愕地发现那道声音的主人竟然是曾经在海客瀛洲服侍过她和母亲的李阿姨!
米若顿时喜出望外,“李阿姨?是你!”
“太太!”李阿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米若跟前,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两眼已是泪眼昏花,她像是有很多话想要说,却又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握住米若的手频频摇晃。
其实她不说,米若心里什么都明白,反倒是她安慰起李阿姨来,“李阿姨,你有话慢慢说,别激动,对了,你身体还好吧?”
“嗯嗯,还好……”李阿姨看了看米若,又看了看她的身后,“小小姐呢?她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米若淡笑着回答,“她正在外面玩滑滑梯呢。”
李阿姨说:“那赶紧叫小小姐回来吃饭吧,再不吃,饭菜该凉了。”
米若面带笑容,微微颔首。厉焱向候在门口的阿彪示意了一下,阿彪立刻转身向草坪走去,不一会儿,辛蒂骑在阿彪的颈脖上回来了。
米若坐上餐桌仔细一看,顿时傻了眼。
这……简直就是满汉全席啊!
一时间眼花缭乱,她眨了眨眼睛,张圆了嘴,“厉焱,你没事儿让李阿姨弄这么多吃的干什么?我们就三个人,怎么吃得完?”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当然得庆祝一下。再说,你也好久没有尝到李阿姨的手艺。”
厉焱笑了笑,看向身旁正忙着布菜的李阿姨。
李阿姨便开始报菜名了,“太太,我按照先生的要求,特意为你和小小姐准备了八道热菜。你先看看这个海鲜,名字叫做全家欢乐……哦对了,还有这个,这个是比翼双飞,其实就是酥炸鹌鹑。这一盘加了特质奶汁的鱼汤叫做鱼水相依,这个是琴瑟和鸣……这是金屋藏娇……这盅花仁枣羹叫做早生贵子。剩下的两盘菜分别是大鹏展翅和万里奔腾,你先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八道菜名报下来,米若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李阿姨,您真是……太有才了,这菜名取得真好听!”
一时间面对这么多佳肴,她已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身旁的辛蒂一点儿也不客气,稚嫩的小手伸长了筷子,首先就是往一盘虾下手。
米若怕她剥壳不干净,就替她剥。
厉焱见着了,就把自己的碗往她面前一放,用近乎讨好的眼神看着她,却又不说话。
米若愣了一下,呐呐地问,“你也要?”
厉焱勾了勾唇,又颔了颔首,那摸样别提多委屈了,实在是让人觉得好笑。
米若在心里低咒,这个死厉焱……真不害臊!竟然在女儿面前摆出那样的神情,真是糗死了……
厉焱却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害臊,精瞳内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脸上是几不可察的浅笑,且眼神极深。
旋即,他回首让李阿姨拿来了一瓶陈年窖藏的红葡萄酒,还给辛蒂开了罐椰奶,时不时逗一逗女儿,时不时夹菜进米若的碗里,兴致甚高。
米若看着厉焱,也不禁动容了。
显然,沉浸在为人父的幸福情绪中的厉焱,比起三年前,哪里还有那副撒旦般的模样?她不禁庆幸,给了他和自己一个可以拥有幸福的机会……
两天后,米若一大早出了门,她忙着替辛蒂办好进幼稚园的入学手续,身体不禁有些疲惫,便舒适地靠在大厅的沙发上小憩。
她无聊地打开电视机,比起眼睛倾听电视内传播的新闻。
倏地,她的耳际传来库雷斯纯正的美式口音,她猛地睁开眼眸,眸光定定地看着电视机。
数秒后,她的思绪怔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库雷斯居然在电视上发布了那样的记者招待会,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到底是何用意?
记得上一次厉焱从他手里抢走她的时候,她身上所遭遇的**药之苦,而现在他又不顾她的安危,将她推至风口浪尖,果然如厉焱所说的那样,库雷斯是个危险的人物吗?
这一秒,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库雷斯。
虽然,从未看好过库雷斯这个人的人品,可这一刻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库雷斯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曾经以为他不过就是个好色之徒,但如今看来,他的所作所为的确让人捉摸不透。
至始至终,她对库雷斯的了解并不多!
她忽然想起来库雷斯说过,他会帮她摆脱掉厉焱的束缚,会帮她从厉焱的手里抢回辛蒂,难道……这就是他使出的手段?
如果是,那她有必要告诉他,自己已决定回到厉焱身边,她不想库雷斯做出任何对厉焱不利的事。
现在想来,她有些后悔,再如何走投无路也不该去找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求助啊,虽说他是以前老板的弟弟,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如果,如果厉焱和孩子遭遇什么不测,那她就是后悔也来不及啊……
“在想什么?”在她若有所思的时候,一道灼热的气息由她的颈脖处贴了上来。
她抬眸看向他,神情微微黯了下来,面色略有歉意和自责,缓声道,“我看见库雷斯在电视上发布了新闻记者会。”
他放下西装外套,改坐在她身畔的位置,带着丝丝笑意,凝眸看着她说道,“有什么感触,说来听听。”
她兀自垂下眼帘,如实道出心里的的想法,“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很内疚,也很自责……我不该和他扯上关系的。”
“知道就好,”他轻轻用手背敲了她的额头一记,眸底却满是宠溺。
他伸手揽住她削弱的肩头,兀自了一下她的脸颊,“这件事用不着你来操心,我自有办法对付。”
她膛目看向他,“你想做什么?又和他打一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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