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忽然有了危机感,这个男人是危险的,在他俊美的外表下,有一颗让人无法读懂的心,可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身上的寒气,不由得懊恼,自己是不是惹上了个麻烦。
夜斯城邪肆的勾起红唇,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他俯下身对着她的耳朵吐着热气:“你不是想验证一下吗?。”
他直起身,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脸上的狂喜,眼底却有化不开的阴鸷,他往那人流中看了一眼,很快的又收回了视线。
捂着嘴,她跑到卫生间哇哇的吐了起来,当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之后,她把水开的大大的,冲刷着脸上的泪水。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双眼哭的红肿不堪,她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白皙的脸,立刻浮上了五个手指印,她看着那几道红印,笑了起来,那笑比悲伤更悲伤。
顾静暖,你也就这么点本事,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你还是你吗?顾静暖你怎么就这么贱,天下的男人何其多,至于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吗?
泪水无声的滴落在水池里,她闭了眼睛,她就这么点本事,就是喜欢这个男人,她就是下贱,为了这个男人她哭泣她难过,她甚至在心碎之后,还想要牢牢的抓紧他的手。
她卑微,她甚至可以当作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可是为何心却像碎了一般。
下一秒,一阵枪响让****中两人身上的热火顿时熄灭。
“****!”夜斯城咒骂了一声,自己的警惕性何时变的这么低了?把身下已然吓昏的女人推开,带出了些许两人****的浑浊液体,他随手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重点部位,冷冷的看着站在床前的那个罪魁祸首。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身穿黑色西服带着一顶小礼帽的小男孩,脸上带了个轩色的眼罩,只见他红润的唇帅气的吹了吹还在冒烟的枪口,风轻云淡的笑道:“不好意思、打偏了,下一次一定瞄准!。”
夜斯城双手抱怀,一双凤眸不带温度的望着那个坐在桌子上悠哉的翘着二郎腿的小孩,沉着声音道:“可能没有下一次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想告诉你,这次暂且饶了你的命,下一次,我绝不心软!”他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后面那四个字。
把枪别回腰间,他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纵身从窗口跳了下去。
如鬼魅般的来,又如鬼影般的走,如果不是床头留下的子弹,恐怕这是一场梦了。
因为一楼是歌舞厅,震耳的音乐遮盖了这足以令人混乱的枪声,下面依旧是人声鼎沸尽情歌舞,丝毫不知上面发生了什么。
掏出电话他快速的摁下了几个键,很快那边传来了寺道明轻快的声音:“亲爱的,这漫漫长夜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要做点什么呢?。”
他说的暧昧,夜斯城冷哼了一声:“的确是有事情要做。”
“真的?什么事情?”寺道明高兴的问道:“我先去买润滑剂一会儿去找你。”
冰山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唇角使劲的抽搐了两下,阴森森的勾起了红唇:“我要知道顾静暖的过去,包括她的每一个男人!。”
寺道明一愣,收回脸上的不正经,他难得的严肃了起来:“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夜斯城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上心过,这些天看着他们两人相处,明明知道他是假装的,可是他在看顾静暖的眼神中有着自己都不知的温柔。
“你话太多了!”他脸上隐隐有了怒气,在听到寺道明说自己喜欢顾静暖的时候,他心中的怒火更甚,是的,他是喜欢,喜欢那个该死的女人!
“你这个没良心的,早知道你失忆之后那么温柔,我就不呕心沥血的帮助你恢复记忆了”寺道明呜呼哀哉了一声,虽然这个性子他比较熟悉,可绵羊一般的夜斯城更让他兴奋啊。
不想再多听他的抱怨,夜斯城挂了电话。
那双在暗处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让他心口莫名其妙的堵了一口气,想到刚才门口的哭泣声,他那一口气堵的更甚。
原以为看着她伤心看着她哭泣,他心里就会有报复的快感,可是他错了,他没有报复到她,这个报应却降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眼泪,她的难过,像是一把把利刃在他身上凌迟着,鲜血淋漓却只能在经受住无数刀之后才能解脱。
他在乎她的过去,他在乎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女人于他只是暖床发泄的工具,可是她却如一抹温暖的阳光悄然走进了他的冰冷的心里。
她可以不管他,让他流血而死,她可以不管他,让他发烧而亡,可是她没有,她用颤抖的手却又不差分毫的为他取出子弹,她用自己温热的体温给他消热降温。
她几乎是不休不眠还要一点点的收集露水喂到他的口里,她明明自己身上有伤却隐瞒着所有的人,面对所有人的指责。
她的笑很美,笑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弯了起来,有时候天真的像个孩子,有时候狡猾的像只狐狸。
多变的她,不知何时已经驻进了他的心里,侵入了他的骨髓,或许是她用abc给自己擦脸的时候,也或许是看着她陷入自身痛苦时,亦或许更早……
她疏城他,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向他靠近,她虽然嘴硬可心肠往往是最软,她对他的好,是他多年来第一次正视,自己是被关心着的。
老婆……失忆的时候他是这么叫的。
那天,在网上看到怎么追女孩子,他在过马路的时候松开了她的手,自己则是转身跑去了一家珠宝店,那颗钻戒并不配她,可他还是买了,因为那个钻石有一个名字叫--独一无二。
当听着她的呼唤时,当看到那辆冲向她的车时,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或许会因此死亡,抱着她,滚动的时候,他撞伤了,看到她没事,他几乎是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就是那么一撞,他脑海里闪过几个模糊的场景。
联系到了寺道明,这个脑科天才帮他恢复了记忆,可他贪婪的想要多多享受她的温暖,所以才会一直装作失忆。
可是,今天他失控了,因为她肚子上的伤疤,因为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有时候男人可以说不在乎自己喜欢的女人的过去,其实心里却在乎的要死。
他告诉自己以前他管不着,以后她只能是他的。
可当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说恨他的时候,他彻底的失去了理智,第一次,他对女人用了强。
明明知道她在身后跟着,可是为了报复她,他故意和别的女人**,却没想到连他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了,伤了她的心,他的心会更痛不是吗
有人说,爱情就像是玻璃。
碎了之后,无论你如何的修复,如何的粘补。
它们之间的裂痕,你永远都无法恢复如初。
我捡起那碎了的玻璃,用力的捂在我滴血的伤口。
当身体痛到麻木了。
或许心便不会再那么痛。
当有一天我习惯了痛,
当有一天我习惯了麻木。
那就是,我已经放弃了我们的爱情。
面前的咖啡已经冷掉,屋子里的客人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她还是麻木的看着窗外,酸涩的眼睛已经忘了怎么去眨,她充血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的枫树。
当南小北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看着她沐浴在阳光中的侧脸,他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他拉开椅子坐在了顾静暖的对面。
“顾姐,你怎么神出鬼没的,这一下子又消失了好多天”虽然他们两人不隔几天就会通一次电话,可她不出现在讯腾这么久还是让他忍不住担忧。
见她不动,南小北黑白分明的眼中带着讶异,瞬间,他的脸便晴转多云,就像是暴风雨快要来临的前兆:“顾静暖,从打电话开始,你是不是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坐了五个小时?。”
他不再恭敬的叫她顾姐,而是连名带姓的叫她,他的视线落到她红肿的眼睛上,心中有一丝异样滑过,见她还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打了一下。
顾静暖被这一巴掌拍醒,想要转过头来,脖子却一直不听使唤,讽刺的眨了眨酸涩的眼,她嘲弄的道:“我竟然连扭头都忘记了,可就是忘记不了别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南小北问,他知道顾静暖不会无缘无故的哭,她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掉泪。
忍着脖子里的酸痛,她转过头淡淡的道:“没什么,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儿吗?。”
端起凉掉的咖啡,她小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萦绕在舌尖,如同她苦涩的心一般,咖啡冷掉了还可以加热,心冷掉了就是冷掉了,再也不会温暖过来。
南小北动了动唇,终是没再多问,招来服务生把她面前冷掉的咖啡重新换了一杯:“我打算离职了。”
他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在顾静暖脸上看到了震惊、疑惑。
“为什么?。”
顾静暖疑问出声:“是有人欺负你,还是别的原因?。”
虽然是讯腾保安的职位,可待遇并不比其他公司的高层差,她实在不明白南小北为什么忽然之间就想要离职。
像这种高档的咖啡厅是不允许抽烟的,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肆意的吞吐着烟雾也没有人前来制止。
他斜倚在柔软的座椅上,一只手夹着冒着白烟的香烟,另一只手则是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顾静暖一愣,仿佛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从来都不认识一般。
她印象中的南小北憨厚、老实、心无城府、他也会害羞,典型的一害羞小男生模样,但是今天,他吸烟的姿态,让他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变了个模样。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领导者,顾静暖忍不住眯了眼睛,以新的目光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南小北又吐了一口烟圈,平时那看起来很是胆怯的眼睛此刻如鹰般犀利:“我要接手我妈的生意”,他顿了一下接着道:“过两天我要去海南散散心,你去不去?。”
“好”顾静暖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反正她这两天心情也不好,也不知如何面对夜斯城,还不如先离开几天平复一下心情。
在得到她的答案后,南小北咧开嘴角,掐灭了手中冒着红光的烟头:“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
这两天夜斯城一直没有回家,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在充满希望的等待而又失望的得到结果之后,她知道,夜斯城对自己不过是抱着一种征服的心态。
那个依赖她信任她真是粘着她的夜斯城已经消失了,那个对她好对她撒娇的夜斯城现在冷如撒旦。
这两天她流干了这辈子的泪,也许散过心之后,她会想通吧。
她走的时候,只告诉了小轩,小轩说他会找借口搪塞夜家人,让她好好在外面玩几天再回来。
同一时间,她坐着出租车到了那家咖啡屋,才刚下车便看到了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双手抱怀倚在车上。
“南小北?”她略微呆滞了片刻,看着面前那个仿佛一夕之间就脱胎换骨的男人,眼中有着不可置信。
南小北的眼睛有这么大吗?南小北的眉毛有这么黑这么密吗?南小北的身材有这么好吗?
如果说南小北昨天的形象叫俊朗,那么今天则是俊美了,他与夜斯城完全是两种风格的男人。
同样是俊美的外貌,只不过夜斯城冰冷如山,而南小北是不温不热的中点,他可以因你冷也可以因你热。
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暖意,他走到她身边接下她手中那个大大的行李箱:“静暖……。”
他叫了一声,下一秒他的后脑勺便立刻被蹦起来的顾静暖拍了一下,她故作生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什么静暖,要叫顾姐,没大没小!。”
笑容僵在唇角,他刚毅的脸像冷掉的咖啡一般,黑的厉害,锐利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她的脸,看的顾静暖身子一僵,脸上的笑显然有些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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