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滨看着贺鸿已经让自家父侯挑选棋子,看着两人可以下很久,不由觉得贺鸿是越发不靠谱了。作为侯府的另一主人,贺钰还是客人,不能不招待,秦宇滨换上客套笑容招呼贺钰:“王爷,三弟有不少名家藏品,现下是好机会,不如一起看看,品鉴一番?”
贺钰礼貌点头:“世子请。”
正在下棋的贺鸿分心,为什么不拿我也当王爷!听着贺钰秦宇滨走了,贺鸿立即扔了棋子,“不下了,你个臭棋篓子。”
秦惊云脸色立即变了,“臭小子,才下了几步,凭什么叫我臭棋篓子!我可是赢遍三军的!”
贺鸿很是不以为意:“那些人有几个会下棋的?反正我是和你下不下去了,我先走了。”
秦惊云蹦起来:“不对,你要走?走哪去?”
贺鸿转身别有深意看秦惊云一眼:“我去监督一下七哥,万一他私下去见什么人呢?”
秦惊云也皱眉,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贺鸿又笑了:“正好我也见见。”
秦惊云:“……”不陪我下棋,还想见我闺女,做梦!心里想着,两步走过去把贺鸿撂倒,看着贺鸿扶着腰躺着,却不吭声,倒是满意一点:“行了,我也不为难你,既然皇上叫滨儿教你,我也不妨将你看做个徒孙,跟我走一趟演武场!”
“你占父皇便宜!”武英帝和秦惊云年轻时是好友,年岁相当,如今仗着长子教育武英帝的幼子抢辈分,却是占了皇帝的便宜。贺鸿说着,却是快速站起身来,跟着秦惊云走。秦惊云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心里也是为了收一个肯吃苦的徒弟高兴,而且贺鸿贵为亲王。
“为将者当上识天文下知地利中通人和,为将者当披肩执锐,勇于身先士卒,临难不顾,赏必行,罚必信,为将者当剿其敌军,抚敌民心,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为将者当还功与众,退赏为兵,一将功成万骨骷,为将者不以败为耻,不以胜为骄,胜败兵家之常事,卷土重来未可知。为将者当执法无情,守法当先,治兵有道,领军有方,鼓舞士气振奋人心使士兵情知一死也愿决一死战而临难不退,为将者当识人才,用贤才,交良友,行正道,收民心,整军心,明大义,掌天地!”秦惊云说完一番话,见贺鸿模样恭谦,虚心求教的样子,接着道:“行个拜师礼吧!跟本侯学两年,换领兵十万是不吃亏的!虽然我可能会让你时刻负伤!”
贺鸿只是略低眉,便拂衣跪下,认真道:“徒儿贺鸿拜见师父!”恭敬地俯首磕头,三个之后,换上笑脸:“那么您的女儿是不是就是我的师妹了?”
秦惊云冷哼一声:“叫师姐!”
贺鸿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好!我会好好保护师姐的!”
秦惊云这可得意了:“就你的功夫,不叫我家凤儿保护就好的了!起来吧!会什么兵器先耍一番给我看看。”
贺鸿也觉得比起秦羽凤的武功,他确实不够好,现在有些庆幸自己还是亲王。为此,本想拿剑的贺鸿,提了一枝在沙场上可以尽显英气的长枪。可惜因为用不惯,伸展不开,自创了招在空中旋转两周半的招式,还没得意,秦惊云就发火了,“换剑!你看看你的手势!没用过枪就别逞能!”
贺鸿:“是师父!”
“我告诉你,兵器不在乎长短,但是使用的方式是至关重要的!若是像你这样在沙场上丢了兵器,随便拾枪来用,没敌人近身,你坐马上舒展不开身子,自己就能把自己戳死!”秦惊云这般说,自己也提了枪,将自己的握枪手法展现出来,自是轻轻向上一抛的样子,银枪却是直飞数丈,再旋转而下,秦惊云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用手腕微挡,银枪便好似黏在他手上似的,随着他的动作而旋转缠绕,看得贺鸿眼花缭乱,惭愧的同时更多的是高兴。
贺鸿拿剑舞了一套剑法,秦惊云看出哪里不足,开始指点起来。一忙便是将近一个时辰,天渐黑,要入宫参与宴会了。
贺鸿和贺钰自然是在一起。
贺钰:“为什么私自回来?”
“找答案。”贺鸿笑得不甚自然:“七哥,武安侯确实是有两个女儿的。你知道吗?你真的知道自己要娶的是哪个吗?”
贺钰不做犹豫:“自然是武安侯最疼爱的嫡女秦羽凤!”
贺鸿:“那便得了,七哥放心,我不会告诉侯爷您和二小姐的事,只是防止不必要的事发生。我也没瞒着七哥,我对大小姐确实有好感,但说到底不过见过两面罢了,不会去坏七哥的好事,只是不想七哥做了背信弃义的人,姐妹共侍一夫什么的,绝对不是什么佳话!”
“我的事,轮得到你管?”
贺鸿一愣,不再说话,心里大概知道了,若是贺钰无心那么想,绝对不会理他!贺钰脸色也是完全阴沉,一路无话。
宴会倒是没什么事情,一起把盏言欢,武英帝特地又赏了武安侯为首的侯爵重臣,最后训话皇子们,一训又是大半个时辰,几乎每个人出了宫殿都是灰头土脸的,也就是贺鸿,被武英帝骂了又骂,还是要“死皮赖脸”住到武安侯府,最后得偿所愿。
贺钰在贺鸿上武安侯的马车前将人拦住,脸色难看:“不要为难她。”
贺鸿认真:“自然,七哥好好筹备婚礼吧,可不要委屈了新人,叫武安侯和父皇难堪!”
贺钰不再说话,转身走另一方向。
全程看着的贺衡摇了摇头,轻声细语:“可惜,比想象中效果差很多,九弟竟然不按剧本走,可惜可惜。”朝着自家马车去,要回府了。
贺衡回府后,魏王妃还没有休息,见他回来便迎了上去,贺衡扶着自家王妃,言语温和:“去休息吧,改日介绍个人给你,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魏王妃闻言浅笑:“嗯。王爷,今晚封儿闹到很晚才睡下,明天你可要陪陪他。”
贺衡闻言手搂在妻子腰上,将人带进怀里,“辛苦你了。”
“是妾身的福气。”
这一刻眼里心里都是怀里女子,贺衡勾唇一笑,温柔可融化二月冰雪,“能娶紫堇为妻才是本王的福分,夫复何求焉。”
魏王妃纪紫堇埋首在贺衡怀里,面上是心满意足的笑容:“妾身身子不好倒是连累了王爷。”
贺衡动作微僵,用手抚上妻子脸颊:“别胡说,本王还想要个女儿,还要紫堇一直相伴到老呢。”
“嗯。妾身会的。”纪紫堇浅笑着应下,轻合眼帘掩下一片灰暗,显得她并不是那么自信。贺衡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无法言说也无法宣泄的情绪,最后只能笑着将自己的妻子抱进房间,尽量让她安心。而魏王府的侧妃们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王爷只重视王妃的行为,重大节日时,绝对是没半个人来找王爷王妃的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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