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扬看了看后面听得云里雾里的孟说,又看了看面红耳赤的阿莲,突然哈哈大笑。
阿莲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上前去敲门:“师傅,师母,我是阿莲。”
一会,门打开了,一个鹤发发须的青衣老人出现在眼前,陈轻扬打量了起来,此人精神饱满,目光炯炯有神,不可小觑。
陈轻扬抱拳道:“我乃独孤九剑传人风轻扬,听闻阿莲说您剑法出神入化,特地来向您请教。”
青衣老人笑道:“老朽平日很少出门,还在猜想怎么被阁下知晓,原来是阿莲丫头啊。”然后看阿莲满脸绯红,看了看陈轻扬,又看了看阿莲略有所思。陈轻扬回头瞪了一眼孟说,心中一阵狂汗。孟说更是莫名其妙,心想大王莫非看上这阿莲丫头了。
青衣老人将陈轻扬一行请进了大门,穿过私塾,来到了后院,后院极大,相当于后世的足球场一般,战国连年征战,各国都是地广人稀,房子都是挺大,不比后世华夏,到处人挤人,到处都是建筑,倒是适合比试。
老人唤阿莲取出一把剑,道:“老朽的剑法乃菲华剑法,菲华是光大中华之意。中乃中原,华乃华族,乃老朽在塞外领悟所得。”
陈轻扬暗道:此人高深莫测,万万不可小觑。
青衣老人说:“请客人取出兵器。”
陈轻扬出门前已经从梦之戒取出独孤剑交由任鄙扛剑,此刻示意其递过来。岂知,那任鄙之前就对怀未能劝阻秦武王举鼎致其受伤之事耿耿于怀,刀剑无眼,哪里肯让大王再次受伤,立马上前拔剑,喝道:“少爷,我手痒,先来讨教老先生高招。”
原来出门前大伙为了不暴露身份,免得引起世外高人的戒备,都是穿普通百姓衣服,陈轻扬更是命令一众随从只能称呼其为少爷。
陈轻扬正要发声喝止,岂知,任鄙拔出独孤剑跟那青衣老人已经打了起来,于是在一旁观摩。只见,青衣老人的剑法极其精妙,时而如浪花拍打岩石,时而惊涛骇浪,时而狂风大作,时而轻柔细腻如雨丝,简直如艺术一般。
青衣老人口中更是喝道:“
生存是荒谬的,在岁月的激流中
是苍白的尸首缓慢的腐蚀
棺盖之下,另一股性命正冉冉升起
寄生着黑色的愤怒,我们再也懒于寻找
属于自己的憔悴,属于自己的悲哀
而纯洁;纯洁只是字典里一个发光的名词
我们常花费了一个狂欢的下午
为死去的人格服丧
去笑,去哭,去听临死者低低的嘶喊
去假装时髦,去嗅泥土里春天的气味
你嘲笑一切而又被嘲笑于一切
你以躯壳为祭品,你驻足在死亡的阶前
你买梦、买时间、买灵魂小小的颤栗
你觅不到自己……
除了死,什么都不是真实
夜、霓虹、潜意识与遗言
而预感是风,是写在水里的数目字
当道德在席褥间被昨夜的重量压扁
当一个远行僧迷失在黑森林里
当他流尽没颜色的血,当他垂下头死去
你便再去呷妓女的醋,去与病菌肉搏
去廉价出售罪恶,嚼烂发酸味的文化
你便了解这是生活
残缺的生活
揉皱了的生活
我们以夜色浸溺自己
以谎言安慰自己
那是春天突来的痉挛,欲念很单薄
在灿烂的曙光中,欲念很单薄
你以染血的手,带着圣经去散步
在额头划着十字,你走进教堂
上帝!上帝在你眼中只是魔鬼的同类
当人们握着整叠的慈悲与仁悯沿街分发
太阳背后藏着羞辱,时代以浓血洗面
我们听见岁月的喘息
听见每一声绝望的狂呼
许多人涌向死亡谷,许多人从那里回来
他们给我们讲了很多危险的经历
(关于残虐的官能,关于被蹂躏的官能)
下回不知谁将被恐怖袭击
不知谁将哗笑,谁将沉默
谁将把哭泣挂满牢狱的铁窗
犹如焚城后不寻常的死寂
讪笑便停留在牙缝间,等待跃起
你是属于不流泪的动物,乐意于接受虐待
你以一幕悲剧诠释自己
在挽联上写你肮脏的名字
呻吟里面,你是一只分食欲望的野兽
某种声息与动作将激动你不洁的血液
你便去红灯之间享受一夜温馨的缠绵
吐礼教的渣滓于枕褥上,你活着
你打着领结,你穿著裤子
你有易于激动的血液
同情不过是副伪善的笑脸
他们惯用于微笑杀人,惯用于冷眼谋剌
于是你以烈火点燃头发
点燃指甲,点燃你萎缩的心。第一年
你的坟前站满哭着没有感情之哭的人群
第二年;墓石上布着一些时间的疤痕
没有人再慷慨地为你的不存在而洒一滴眼泪
春天大脚踢着你枯干了的骨骸
在九月,什么都标上价目
阳光、信仰、真理与艺术
以及女人,穿得很少的女人
爱被路人注目与吹口哨的女人
以及希望,以及爱情……
而我们向碎裂的脑袋索取灵感
而我们努力地抓住尘埃里的记忆
而我们感激良心给我们的小小宽容
而这是生存,写在盲者眼珠的生存
一切都属于你;一切都不属于你
一切都是奇迹;一切都不是奇迹
思想是潮湿的,没有人真正看见自己的影子
晚露在叶尖守住了长长的一夜
天亮时却必须死去
星子们为殒落的同伴射下更多哀吊的冷辉
而这是生存,神经质的生存
饮下午茶,笑不知为什么而笑的笑
没目标地工作,没原因地搏斗
而这是生存,发腐味的生存
而这是生存,贪婪得像昨夜血红的双眼
在餐桌上我们啃嚼自己的胸骨
以今晨的痛苦液化灵魂,且饮下
让微醺后的双眼去描画明日的欢乐
而这是生存
没有谁能够解释的生存。”
吟唱完毕突然听见一声“当!”独孤剑落地,任鄙被青衣老人击飞十米开外,奇的是毫发无损。任鄙已知老人手下留情,一个“咸鱼翻身”的轻功来到青衣老人面前,抱拳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青衣老人微笑道:“能与老朽使完《生存》长诗的剑法而坚持下来,且刚才感觉阁下力大无比,阁下莫非是力则任鄙,智则樗里的大秦第一勇士任鄙?常人言,武王好勇,出门都是带着任鄙、孟说、乌获大秦三大勇士”青衣老人看着任鄙等人对中间那位紫衣少年毕恭毕敬,突然想到什么,对着陈轻扬一个鞠躬,“草民不知大王来到,多多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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