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丁家老祖宗从厨房中领悟而出,在精通厨艺的同时,还创出了这套独步天下的精妙武功,而最令人敬佩的便是,中的每一个招数,都来自一道菜……”
下山后,小七就第一时间被庖丁拉进了厨房,开始详细地讲述武功……
至于拜不拜师的事……为了面子,已经被他刻意忽略了……
“烧菜分为烹、炒、煎、炸、蒸、煮、炖,料理讲究切、砍、片、挑、剖、划、剁……”
庖丁一边说一边亲身示范各种动作手法,明明十分俗气常见的一举一动,在他妙到毫巅的完美演绎中竟然变得没有一丝烟火气,充满了和谐、自然之感,而且自信无比、潇洒娴熟的神态也让胖子的形象在一瞬间拔高……
小七斜倚在门框边,动作依然漫不经心,但心神却无比专注的关注着他每一个细微动作,正用心体悟。
庖丁看了一眼,心里的最后一丝不爽也烟消云散。
“看好了!这是解牛刀法第一招:!”
大手拍在案板,一声闷响,收拾好的素材腾空,刹那间眼花缭乱,有刀光狂舞。
…
……
……
傍晚,距离正式行动时间,还有一刻钟。
小七和季布两人已经早早来到一座高楼,站在向外延伸而出的檐角上,俯瞰着下方的鳞次栉比的建筑群,其中赫然包括着桑海闻名的建筑,海月小筑。
“没多少时间了,估计刘武已经在路上,还不把你的计划说一下,刚刚在客栈里让你直说还遮遮掩掩的……”
季布收回视线,开始拿出准备好的易容道具。
小七正在把玩着那把小巧的解牛刀,锻炼手指灵活,闻言随意道:“很简单啊,今晚的行动,就由你来负责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毕竟男扮女装嘛,很容易……”
季布点点头,这是客观事实,不算过分。
“……接下来由你负责在外围接应,刘武仓库比较远,你脱身更快嘛……”
嗯,照顾下小弟也理所应当。
“……然后由你来负责在战斗打起时掩护,我带着东西肯定不方便……”
这,倒也有点道理……
“……最后嘛就由你来……”
嗯?
咋还有?!
看小七还没停的架势,季布的黑彻底黑了,打断道:“喂!怎么说了半天全是我的活儿?那你干什么?”
“我当然负责最重要的部分……”
小七一脸义不容辞的表情:“……往外运金子!”
“……”
这才是你这小子不直说的原因吧……
季布表情一滞,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我要是做了那么多,这活儿已经是个人就能办……”
真是个好无耻的计划……
小七仿若未闻,忽然起身,用十分郑重的语气道:“好了,事不宜迟!按计划行事,兵分两路!”
说着,天罗步俯冲而下!
季布看出他要跑,顿时怒了!
“这时候无视我了啊!你这玩意也能叫个计划?明明全都是我在干啊!喂……”
才刚说到一半,那边已经连个鬼影都没了……
季布脸黑的跟李逵似的,尼玛,这速度……
……
……
心情极佳的朝着刘武家的方向笔直冲去,中间连个弯都不敢转,生怕突然转向后完全迷失在人生路上……
“过了这两条街应该……嗯?”
突然,前方一股带着浓烈杀意的强大气息一放即收,小七立刻警觉,挑了挑眉,这个人……不好对付。
未免对方察觉,他立刻停下了动作,将整个人藏在房后,小心地看过去。
前方的街道上,一辆装饰繁华的马车正在许许多多的杀手簇拥下停在原地,让他意外的是,他们正是赶往海月小筑的刘武一行人,小七粗略一扫,就在将近二十余位杀手中找到了唯一一个能带给他危险感觉的家伙,此时,他正在队伍的最后方,面带嗜血笑容,动作十分显眼地……将一把普通长剑从脚下一个已经死去的杀手打扮的人的心脏处缓慢抽出……
充满了血腥和残忍,分外邪异。
“我说过,别挡我的路!”
那人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冷笑一声,收剑回鞘,神情动作皆是旁若无人。
刘武似乎对他这嚣张的行径不敢处置,很快,马车照常行走,只是那个人的周围形成一片真空……
“好嚣张啊,连这种人也敢请,刘武脑袋被门挤了吗?”
小七仔细的打量着那个人,越看越觉得熟悉……
黑色束身衣上许多凌乱的布带缠绕,用漆黑的布包住头发,一条长带斜在脸上,分开两眼,好像一道长长的疤……
“这个人是……罗网六剑奴中的‘乱神’?”
他手上没拿着那把辨识度很高的奇形怪状的剑,小七一时没认出来。
既然还没有乱神剑,也就还不是剑奴……
“还是拿钱要紧,管他是谁?干小爷屁事!”
脚下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半空中的身影转瞬即逝……
同一时间,“乱神”突然心有所动,向小七方向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饱含杀意和嗜血的怪笑,整个人紧随其后,飘了过去……
……
……
“吱——”
房间的窗户传出轻响,随后被轻轻打开。田言一瞬间绷紧身体,正要有所动作,一个一身锦衣的少年翻了进来。
“阿姐,是我。”
田赐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抱怨道:“这地方可真难找,阿姐,你的暗号怎么只做到半路?后面的全靠猜测,可苦了我了,找了你好大半天……”
见到自己的弟弟,田言的神情顿时放松下来,嘴边挂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消息这么快,看来是神农堂的人帮忙了。只是,爹怎么会让你来寻我?”
田赐笑嘻嘻的坐过去,盯着姐姐看了好半天,确认没受伤,眼中隐藏很深的浓郁恨意才渐渐转淡:
“阿姐就是阿姐,确实是朱家老狐狸帮忙,我得到消息时也很吃惊,至于为什么派我来……当然是爹挂念你喽,你突然失踪可把爹和我急坏了,梅姐也很担心,还愧疚的要卸任呢……罗网那些狗东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等我哪天见到,一定剥皮抽筋、粉身碎骨为阿姐你报仇!”
小小年纪,他语气中的杀意却如滔天怒浪。
田言眉头微皱,并不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很快,田赐败下阵来:“好了好了,大不了我下手轻点……”
田言摇摇头,真是屡教不改,给他沏了杯茶。
田赐一把灌到嘴里,转而打量着房间,问道:
“阿姐,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路上的暗号为什么只做了半路?哦对了,又是谁救了你?我可得好好谢谢他……”
田言动手为自己沏一杯,脸上不自禁露出恬淡的微笑:
“是两个很有意思的人……”
而见此情景的田赐则彻底愣住了,这什么情况,老姐她……她居然因为外人笑了?!
完了,爹!这回真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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