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维基解密的创始人阿桑奇要穿越到大清去挖机密,只要盯住绍兴师爷的电脑就行。为何?大清的整个公文系统全由绍兴师爷执笔,哪位总督、巡抚若不请个绍兴师爷,往往会感到政情不畅。不过,大清的师爷不是官,相当于吏,没有行政级别。而本朝的秘书却远胜于大清的师爷——在最新的1名封疆大吏中,就有人秘书出身。
许慕恒就是一秘书,秘书进了办公厅就像狗尿苔长在金銮殿上,在里头是秘书,出来就是主政一方的大人物。更何况这个秘书后面还加了个副主任的头衔。他四十出头的样子,这些人养尊处优,通常实际年龄要比外表看上去大一。穿着量裁得体,一件白衬衫,黑裤子黑皮鞋,看上去简单朴素,其实这种不带商标的纯手工定制货绝不便宜。
顾天佑从邹海滨不安的语气中意识到这是一个重要人物。不过已经见识了孙明申这口天子剑,再见到多重要的人物也都不会特别忐忑。正如驾驶一艘帆船经过了墨西哥湾流的风浪后,再面对印度洋季风时便不会觉得特别可怕。
邹海滨为双方做了引荐后便乖觉的离开了。许慕恒从容的坐在了顾天佑的对面。两个人都在相互打量对方。顾天佑安静的像个正在看书的邻家男孩,这份雍容修养是习练不动明王身带来的直接好处,纵然内心波澜已起,表面上却能做到八风不动。
许慕恒率先打破这种沉寂:“我听人起了一些你的事情,钱龙控股和伏羲投资都是你的手笔,钱龙控股就不必多了,连我那眼高于的弟妹都动了念想要参与几手,伏羲投资创立不过一年半,却在资本市场上四处出击,屡有斩获,更在医疗和商业地产领域里大展拳脚,俨然已是吴东地区近年来风头最劲的资本集团,所以我很好奇你这个创始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顾天佑谦虚的:“还不就是这么普普通通一人,也许您会意外于我的年轻吧?”
许慕恒摇头:“我只意外于你的出身。”又道:“力四化和曹鸿恩的儿子跟你年纪差不多,他们,m..com的财富都比你多。”
这算是对老子白手起家长袖善舞的一种恭维吗?顾天佑心中揣测着这位副主任秘书的来意,正如他所言,自己虽然有成就,但距离曹旭那种上桌子分蛋糕的层次还差的远。此人能一言摆平曹旭对苗若琳的诘难,权势之大绝非他正处于的位置能够体现。这样的人物要拉拢青年才俊也是曹旭孙京飞之流,没道理会轮到自己。
许慕恒忽然又道:“别想了,顾处长,是孙老师委托我来见你一面的。”
啊!顾天佑暗吃了一惊,自己脑袋上着的头衔着实不少了,特调组成员,伏羲和钱龙两大投资公司创始人,海外巨枭郭家军的参谋长,国安部二局外围工作处处长,晓得这最后一个头衔的人只有孙明申和龙女。顾天佑立即意识到他口中的孙老师就是孙明申。不由暗自奇怪:孙明申有事找我为什么不通过他绝对信任的龙女?却让这人过来一趟?显然他来的目的不只是见一面这么简单。顾天佑秉承言多必失的原则,不动声色道:“愿闻其详。”
许慕恒很满意顾天佑的谨慎,自我介绍道:“家父许文舟,早年在燕大教授政治经济学,七七年之后调到二代伟人身边工作,当年如果不是孙老师保护,他很难熬过那十年,我这么你能明白吗?”
顾天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许慕恒是孙明申的圈子里的人。头道:“您是孙局信任的人。”
许慕恒道:“所以你也可以信任我。”又道:“今天把你找到这儿来其实是受了孙老师的委托,给你搭个桥铺条路。”
原来如此,顾天佑立即想到了孙明申交给自己的那个任务。看来多半与此事有关。
“您是要介绍什么人给我认识?”
许慕恒没有直接回答:“家父在九十年代初退休,赋闲无趣就跟一些老朋友弄了个桥牌联谊会,一开始,都是些从秘书工作岗位退下来的老同志,后来因为二代伟人喜欢这个的缘故,又有许多退下来的老领导也参与进来,逐渐形成了一个圈子,如今家父和一些叔叔大爷已去世多年,但这余荫却还没断绝,到了我们这一代许多人不争气,包括我在内都还只能在秘书岗位上狐假虎威,但总算抱团取暖形成了这么个圈子,影响力也有那么一。”
他到这里又顿住了,抬头问顾天佑:“我这么你能理解吧?”
顾天佑的内心已经波澜壮阔了。许慕恒的很谦虚,但顾天佑却可以断定,他口中的这个圈子绝不止一影响力。孙明申把他找来,就是要借重他的圈子给自己搭桥,换句话就是要让他将自己跟这个圈子搭上关系,甚至是融入进去。
顾天佑立即答道:“这是我的荣幸。”
许慕恒并不意外于顾天佑的领悟力之高,微微头,继续道:“我们这些人凑到一起没那么多爱好,也就喜欢打打桥牌,喝喝茶聊聊天,偶尔骑骑马打打高尔夫,不过现在政府不鼓励搞高尔夫了,所以我建议你不妨搞个马场健身会所,听京西有一家江南俏高尔夫会所打算出兑,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接盘?”
顾天佑何等精明,如此浅白的提示岂会不明白,立即打蛇随棍上道:“我非常感兴趣,只是之前没跟江南俏打过交道。”
许慕恒以一种更开放的态度,语气轻浮与孙明申有些相似,道:“江南俏的幕后老板是母女二人,母亲叫秦木兰女儿叫李文君,西海会圈内人称大风骚,都是力建设的情妇,今天要给你引荐是大的。”
这位作为孙明申的学生,果然颇具乃师之风,面对顾天佑这个并不算熟悉的年轻人,言语之间却似全无顾忌。他放松或许是因为位高权重,或许只是受了孙明申的影响形成的习惯。顾天佑却不能跟他一样。
顾天佑郑重道:“我听您安排,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只要搭上这座桥,剩下的路我一定走好。”
许慕恒满意的头,笑道:“放松些,虽然老要张狂少要稳,但今天这个场合你可千万别太正经了,跟秦木兰那骚娘们儿办事,一本正经不成,孙老师跟我你少年风流,是风月场的大行家,我看着可怎么有不大像。”
顾天佑陪着笑了笑,道:“初次见面,在您面前有放不大开。”
许慕恒哈哈一笑,指着顾天佑道:“你呀,还是没搞明白一件事,我不是对所有人都用这么坦率的方式话的,只有把你当做家里人才会这么直接的跟你交流,之所以拐了邹海滨那道弯儿,其实是想送你份见面礼,让他那个大姐明白,想动你的钱龙控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家里人?
顾天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许慕恒微微头,道:“你我一样,都是老师的子弟。”
顾天佑之前一直觉着孙明申太不低调,此刻却忽然意识到,这位天子剑其实是他吗太低调了。
“这么,您也是......?”
许慕恒忽然郑重起来:“西海会发展多年,不仅在境内根深蒂固,在境外同样枝蔓缠绕,对国内甚至国际的政治经济都具有一定影响力,你是做资本市场的,应该知道这两年资本市场起伏不定的局面,背后有国际游资的影子更有国内某些人在操控的事实,这个盖子不好揭,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到整个大局,我们只有拿到强有力的证据,老师才好敦促上面的人下定决心,老师对你寄予厚望,破局的关键就在力建设身上,只要拿到了他跟国外间谍组织往来出卖国家核心机密的实证,这事儿就好办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却又关乎你死我活的战争。意识到这一,顾天佑的心不禁抽紧了一下。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许慕恒继续做着交代:“他们横行多年,有恃无恐,并且一直在试图扩大那个圈子,就像一只不断生长的巨大肿瘤,老师和我们就是负责切除手术的医生,老师让我过来就是要帮你明确这个事实,老师已决心动刀,你我都是这场大手术的参与者!”
顾天佑语气坚定:“我会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可不够!”许慕恒神情肃然道:“过一会儿秦木兰会出席今晚的酒会,看表演的时候我会把你引荐给她,这个女人野心勃勃,春心荡漾,一定会对你这个成功混进我们那个圈子的年轻帅哥非常感兴趣,我们需要你不计代价的通过她搭上力建设,九矿集团正准备在缅甸大展拳脚,这方面你具备别人无可比拟的优势。”
“美男计?”顾天佑有犹豫。
“必要的时候该用就得用,只要管用。”许慕恒的口气不容置疑,悄悄递过来一个优盘,道:“这里头有关于行动目标的全部资料,你拿回去慢慢看。”
“那娘们儿多大年纪,长什么样?”顾天佑愁眉苦脸的问。
“号称正部级情妇的娘们儿会差到哪去?”
场间忽然安静下来,人们的目光纷纷向中央的舞台集中,许慕恒轻声道:“她出来了,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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