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妞还要把十七年玩回来,岂不是要玩到她将近四十岁吗?古人说得好,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哪,别看三米妹妹长不大,这女性惯有的报复心理可是一点都不少哇,唉!”
老麦心下叹气着,至今还不知道喻沐节前给自己买的那件GV粗呢单西上装便是花了二百五。
喻沐左看看右看看,尖着嘴巴越看越乐不可支,就在这时,放在睡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铃,吓了她一跳。
她接了电话,原来是莎莎用她们房间座机打来的,她刚外出玩回来,看她不在房里,就拨电话问她去哪了,并说已快到吃晚饭时间,要约一起吃饭呢。
喻沐忙说:“莎莎,你老舅回来了,我正在他房间呢,你快过来看他。”
喻沐话音方落,手机盖还没有合上,就见莎莎推门冲进来了,她猛地一看房里,居然有个奇怪的小鬼子模型坐在大床上,不觉一愣,下意识问道:“小舅妈,这是什么玩意……?”
莎莎自打除夕之夜开始,一直叫喻沐小舅妈,因为以前她曾叫过另外一个舅妈,而今不想将两人重叠,故而加了个小字给喻沐。
喻沐咬嘴唇忍笑道:“你自己走近看。”
“老舅?!”莎莎凑近了看,忽然大声叫起来。
老麦给她蓦然一吵,把运转的功力一收而回丹田,无奈地睁开眼睛,便下床穿鞋,然后抓下头上报纸叠成的船形帽,敲了俩妞额头各一下爆栗,没好气道:“走吧,换衣服去餐厅吃晚饭。”
他们的就餐处是一个很宽敞的西式餐厅,无论早中晚餐都是自助餐菜式,随到随吃,也可以用饭盒打包回房自己吃。
老麦换上休闲服,带两个小妞到自助餐厅吃晚饭,沿途遇到相熟的人俱各拱手打招呼。
这次中州斗法会上,他上场的那几个回合比斗,很是震惊了一把所有与会者,遇见到过斗法会场的其他人等,对方神情甚是恭谨,也没人上前故作熟捻地纠缠不休。
于是,老麦很是矜持地走进里面的就餐处,和喻沐、莎莎径自取了各人喜欢的饭菜,坐在一起慢慢吃。
饭后,莎莎还嚷嚷着出去游街玩,喻沐只要在麦哥哥身边,去哪儿都无所谓,老麦只好带她们出去走走。
黄昏后的中州街上,另有一番优闲景致,华灯初上,南来北往的游人如织,徜徉在一派传统节日景观的大街小巷。
中州是一个小县城,也是一个几乎都是传统古式建筑构成的小城池,包括县府机构也全设在类似县衙一样的房舍里,只有他们住宿宾馆那一带的新式开发区,才拥有现代化的高层建筑。
这是中部仙道宗长年以来,着力打造的一个俗世后花园,除了保持街道房屋传统特色外,还在依山傍水的一侧,投资建设成一个占地很大的古代影视城,时不时出租给电影、电视片做古装外景地用,平时开放作为旅游胜地以供旅客游玩。
今年是五宗联盟中年斗法盛会举办的日子,虽说这是中土修真界的内部事务,不足以为外人道,但是春节期间,外面的景象便是中州街上所有节目马力全开,三天内通宵达旦可以到处游玩、观赏、购物和娱乐。
尤其是到了晚上,县城里面堪称不夜天,在外界公开称为“中州盛会”,四面八方钟爱春节外出旅游的驴友们纷至沓来,一条条彷如唐宋年间画栋雕梁的街道,游人如鲫,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老麦带着两个小妞到处乱逛游玩,一路上,俩妞还买了很多莫名为纪念品的小玩意,一直到晚十点多,街道上还是很热闹,一行仨人全程走了几个钟头。
老麦自己都觉得走到双腿有点发木,手中已经积了好几个大购物袋,俩妞还是很兴致勃勃地东看西看,见有趣的东西就买下,其间也买了不少吃的、用的和玩的,全是打算带回家送人的特色玩意。
直到后来,老麦手中几个购物袋换成了一个大编织袋,提在手上就像购物回家过年的民工,最后他见天色太晚,便要赶这俩妞回去,于是叫了一辆乌蓬牛车,吱吱呀呀坐着回到住宿的宾馆。
次日早上,各宗人等俱各坐上豪华大巴车踏上归程,金石宗门人及家属照样要到武汉转乘飞机回去。
但是,这条客机航线只是两天才有一趟,他们是年初一飞来的,年初四离开中州,要在武汉住一晚,年初五才会有过路客机回去。
于是俩妞又扯着老麦,逛了大半天武汉老街,顺便增添不少购置的土特产带回家,由于时间紧,连蛇山、黄鹤楼公园、首义广场、红楼这些著名的名胜风景点,也没空前去游览一番。
年初五那天中午,金石宗众人顺利登机回返,虽说是节后返程高峰期,他们原订的便是双程机票,加上当地仙道宗俗世势力的关系,当天当次航班坐位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再说那个年代,私人坐得起飞机的毕竟还是少数人客。
老麦在本市机场跟木青子作别后,坐大巴回到市内那家土特产公司拿小五菱车,先送莎莎回到小镇老屋,卸下大宗中州土特产货物,还一起吃过晚饭,这才回到别墅山庄。
这个别墅山庄式的金石宗聚会总堂,除了主楼宴客议事大厅、木青子宅楼和其他做客房用的别墅楼以及一些公用设施,几乎变成老麦私有的一个家宅,包括里面十数名家仆在内,连阿光也像上班一样寄宿在这里的专用厢房。
回到别墅山庄,喻沐等老麦停好车子,便一下爬到他的背上,笑嘻嘻道:“麦哥哥,这几天莎莎都跟身边,我不好意思要你背,现在就要补回来。”
老麦想起她还要补回十七年的孩子话,摇摇头把喻沐背上自家宅楼二楼客厅,这才放她到宽大的皮沙发上。
他们一直在客厅里闲扯,直到楼下响起汽车喇叭声,便知道那个女保安开着那辆桑塔纳2000来到。
女保安也是初五这天从自己家中回返本市的,因为她是喻沐专职随从,喻沐一回来,她势必要赶回来听候召唤。
于是,老麦和她们一起把喻沐疯狂抢购的一堆莫名土特产,从小五菱车搬到大众车后厢,然后一起坐车驶离别墅山庄回外家。
老麦和女保安把喻沐买的大堆东西搬上单元楼三楼她家里,然后和老喻一家人一起吃过开年饭,随意聊了一阵,便坐上车让女保安送回别墅山庄。
老麦回到别墅山庄之后,看看这个时间阿光也没有来到这里,他自接机后已随木青子到五象道观去,老麦吩咐仆人们不要打搅自己,便回到自己的卧室兼练功房里打坐练功。
他先是内视自己的丹田,发现那团液化真元有了一点加速凝实的倾向,细思良久,终于确定这是参加比斗造成的良性结果。
平时老麦一直都是打坐凝练压缩,十分枯燥乏味,全靠一份持之以恒的坚韧心性。
如今经过几场激烈比斗,老麦觉得多样化的修炼方式,仿佛对促进真元凝实更有好处,故而一个晚上他一边凝练真元,一边苦思,如何借助其他方法加速真元的压缩效率。
次日回到单位上班,照例参加升旗仪式,陪城区主要领导到各科室拜完年,回到办公室坐坐班,等下午下班后,便约了阿刘姨丈去给老部长拜晚年,带去了一些中州土特产,陪老部长喝茶聊天。
往后的日子,一直到年十五元宵节,除了上班应应景,中午晚上老麦基本上都是去参加下属家里开年酒宴之类,如此便过了好几天。
喻沐在节后股市开盘后,由女保安陪着照样到大户室专属单间看盘,过了几天便到交辞职报告满一个月,抽了半天时间,到市中区机关大楼二层人劳局政务对外窗口,办理辞职档案转移手续。
同时也提了一大塑料袋从武汉和中州带回来的小食品,到档案局(馆)去和从前的同事们作别,其中有重重一份送给光头罗,以此感谢他在这大半年来,请自己吃这么多回粉面小吃。
临走时,光头罗心事重重似的送她走到电梯门口,反常地一言不发,直到站在那里等电梯时,这才有点嗫嚅地开声道:“小沐,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
喻沐很意外地听到他这么说话,那细细的眼睛蓦地睁大了,平时她一向不喜欢光头罗叫她小沐,这次却没有出言纠正。
她咬着嘴唇沉默一会,用很坚定的声调说:“你觉得,像我这种发育不良、长不大的黄毛丫头会有人包、养吗,我,我只是找到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而已。”
光头罗似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下意识地彷如喻沐一般地咬咬嘴唇,可是他嘴唇太薄,咬了几次倒是貌似反复舔嘴唇一般。
看到光头罗很是失落不舍的模样,早知他一直苦苦追求自己的喻沐心有不忍,才想说两句宽慰的话,忽然想起最近有看过一位很有名的女作家写的书,书中有句劝导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的话。
那位女作家是这样写的:“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想接受一个男的追求,就不要接受他任何的好意,还要刻意去疏远他,不然的话会惹上大、麻烦的。”
喻沐念及于此,一时心软想要脱口而出的宽慰话,随着一口冷空气咽了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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