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之上,天麟卫齐声行礼,这般阵仗,端是让瀚海宗修士大吃一惊,如今他们皆是明白了江阎的身份。
分散在赌坊四周,瀚海宗众人皆是不由退到了一角,如今,他们可不敢再出手了。
经脉尽断,身受重伤,尚天狼手握成拳,端是后悔无比。平日里,他在宗门作威作福,今日来了北江府城,却是碰的头破血流,这叫他如何能想象。恐惧、后悔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额头上的汗滴如同水珠般落下。瘫倒在雪地上,他却是不自意闭上了双眼,他知道,他的死期将至。
“帝君,如何处置这些人,请帝君下令……”行礼见罢,阎山环顾四周,冷声问道,如今事情还远远未结束。
长剑入鞘,江阎亦是环顾四方望向了瀚海宗修士,不多时,他看到了倒在雪地之上的尚天狼。
“投降不杀,全部给我绑起来,凡是抵抗者,尽数诛灭……”如今,天麟卫就在他身旁,千余军士环绕在他四周,他底气十足,开口间,他沉声下了令。
话音落,天麟卫瞬时分成了四队,大军散开,将瀚海宗修士包围了起来,此间,瀚海宗修士可逃不掉了。
正道修士也有好有坏,江阎不是弑杀之人,今日,他不想大开杀戒,这些人没有伤到他,他愿饶他们一命,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些事不可做得太过。
今日来到赌坊的瀚海宗修士,大半都是外门弟子,他们得了尚天狼的命令,不得不来,若是细细论及,这些人和江阎根本没有仇,今日江阎放了他们,他们来日可不会恩将仇报。
“江家人又如何?不降,我们不降,杀……”
总有些蠢货不怕死,大半瀚海宗修士放下了武器,还有少部分人在叫嚣,不需多说,片刻间,他们便是被天麟卫砍杀成了一堆残尸。
今日江阎毁了赌坊,后天麟卫大军至,鬼刀破阵,如今,除了瀚海宗和江阎外,这一带更是来了不少修士。天空中,不时有身影现,如今连三花境修士都注意到了这里。
“怎么可能,瀚海宗竟然被江家天麟卫绑了,瀚海宗修士怎么来了这儿?”
“镇山候终于要对赵无极动手了吗?若真要动手,赵无极怕是保不住瀚海宗……”
瀚海宗修士受缚,四方势力皆是惊讶莫名,这一带怕是聚集了不下万人,如今,北江城卫军亦是朝着这儿来了。
四周议论纷纷,瀚海宗这次丢人丢大了。时间渐去,瀚海宗修士尽皆被缚,这东城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了这儿,一场巨大的风波将要出现了。
江家与瀚海宗早有矛盾,见瀚海宗修士被缚,四方势力皆是想要看一场好戏。
“你叫什么名字?你就是赌坊的主子?”四方骚动,江阎却是置若罔闻,如今只有尚天狼还未被缚,走到他身旁,江阎带着几分严厉问道。
如今尚天狼筋脉尽断,已是成了废人,如今他连起身都没有办法办到。
“要杀就杀,何必废话。这赌坊不是我的,至于是谁的你没有必要知道……”勉强用手支撑着身体,尚天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可不会让江阎抓住瀚海宗的把柄的。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决然,他已是准备好赴死了。
“不是你,我知道了。那我便亲自去一趟瀚海宗驻地吧!既然你求死,那我也不废话了,送你一程便是……”寒光一闪,江阎面前忽现一道光亮,他这一剑,太快了。
一剑,尚天狼的头颅落在了地上。
“三师兄,我和你们拼了……”见江阎杀了尚天狼,四下瀚海宗修士拼命挣脱起了身上的铁索,众人纷纷爆喝。
其他人可以放,但尚天狼不能饶,他杀人太多,江阎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四周骚乱,他开口间,厉声下了命令。
“砰、砰、砰……”刀鞘狠狠锤击在瀚海宗修士后背之上,一声声闷响声响起,这些人只得是老实了。
举目四顾,江阎冷冷望向了活着的瀚海宗修士,他一声断喝,开口道:“你们这群白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就是瀚海宗门下的赌坊,这赌坊不知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这赌坊买卖女修,祸乱北江,当灭。今日你们这师兄为何来此,想必你们当中不少人清楚。全给我老实点,若是在敢造次,我不介意把你们统统杀掉……”
江阎一声断喝,百余瀚海宗修士纷纷低下了头,有的是惧怕,有的是后悔,有的是愤恨,他们这次却是老实了,此番,无一人敢多话。
“这如家赌坊是瀚海宗的产业无误,此番,事情还没完呢!天麟卫听令,随我入北江仙宗驻地,今日,我定要揪出这赌坊幕后的黑手,我倒是不信了,瀚海宗竟然敢骑在江家的头上……”
江阎收剑,又是一声断喝,他手握血河灵旗,指向了仙宗驻地方向,血旗挥动,天麟卫纷纷应下。
“今日,我江阎倒是要看看瀚海宗有多猖狂,出发!”江阎喝道,这话语气森然,杀气凌厉。如今,他已是做好准备了,任凭那人躲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那黑手给揪出来。
天麟卫森然傲立,冷冷的杀意弥漫开来,他们作为江家的兵士,亦是以江家为重,在北江所有的兵都是镇山候的,这些兵心里,根本没有大周朝之说。瀚海宗欺负到江家头上了,这些兵士岂能忍得住?
“出发……”
一声令下,天麟卫列队成行,奔向了北江仙宗驻地。
大军离去不久,一个身影忽地出现在了如家赌坊前,但见此人身穿一袭白袍,满头白发,腰间挂着一块白玉腰牌,上书一个“江”字。
江天麟先前说他不来如家赌坊,但实际上他来了,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如今,他亦是跟着江阎去向了北江仙宗驻地。
“大兄,今日之事,老九是不是小题大做了?用的着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吗?他从赌坊内救出来的那姑娘,难不成是他的姘头?”走在街道上,江天麟身后,一位与他面貌极为相似的年轻人问道。
听了此话,江天麟脸色一变,嘴角的那抹笑意渐渐地敛去,他恢复了一贯的平淡脸色。
“三弟,老九可不是一般人,你可知道他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那是邪道宗门血河宗的镇教之宝,血河灵旗。你难道还看不出,老九是在故意把事情闹大,至于他为何这么做,我却是看不明白!”江天麟摇头低叹道。
说罢此话,他回头望向了那成为废墟的如家赌坊,双眼一眯,他如今依旧没能猜出江阎的想法。与此同时,不少修士亦是跟着江阎去向了北江仙宗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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