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身死,化而为鬼,若生前有怨气,便为厉鬼魔胎,三只厉鬼自骷髅中而出,朝着江阎呼啸扑来。
引动幽冥之气,江阎镇压住了三只厉鬼,幽冥锁链缠身,三只鬼物挣扎着摔落在了地面。厉鬼没有灵识,只有杀戮本性,三只厉鬼并不能为他所用,拉扯锁链,江阎引爆了幽冥之气,只听一声惊响,三只厉鬼化为了灰飞。
灭杀了这三只鬼物,江阎也是安心了。
“大爷,这可不关我的事儿,这三只鬼物可不是我催动的……”见江阎灭杀了三只厉鬼,小岳岳咽了咽口水,忙是辩解了一番。
说话间,他忙是鞠躬连连。
这鬼物乃是魔器,小岳岳根本没有催动它们的实力,江阎知晓此事,岂会怪罪于他,听了小岳岳的话,他挥了挥手,让他起了身。
“小子,刚才的事,我并不在意,现在可以把你师哥的储物袋给我了……”危机已解除,江阎可以收获他的战利品了,如今他一穷二白,他只想着储物袋中的东西。
听了这话,小岳岳捡起储物袋,交给了他。
“血河刀法、御鬼幡、银票、灵石、补气丹……”接过储物袋,江阎暗暗感应了一番,储物袋中东西不多,皆是些寻常货色,感应了一番,他大大失望。
“咦,这是?”神识扫过,江阎忽地发现了一个东西,只见储物袋中一个角落地方,放着一块面具。
取出面具,江阎随手翻看了看,但见这面具薄如蝉翼,乃是一件十分奇妙的东西。看着面具,他心头忽地浮现了一个主意,将面具盖在了脸上,他试着运转了魂力,不多时,他竟是变了张脸。
“你……”见江阎变了脸,小岳岳惊讶至极,他吓得不由退了好几步。
“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江阎面色一冷,皱眉说道。
“对了,这储物袋归你了,这是你带我去血河古地的报酬……”储物袋中皆是些寻常货色,江阎根本看不上,思虑罢,他把储物袋抛了出去,他情愿卖个人情给小岳岳。
捡起储物袋,小岳岳低头称了声诺,他做了个请礼,带着江阎去向了雪林深处蟠龙岭。
此番江阎有一个计划,他想要尽快前去血河古地,他要布一个局,一个杀局。江阎要灭杀血河宗人,邪宗修士魂力强横,可供他炼制成兵,此番,他要设局“募兵”。
话说二人离去的同时,雪林深处,蟠龙岭下,一个幽深的洞穴内,有人睁开了眼睛,只见此人双眼如血,阴厉之极。
这洞穴内有不少修士,见那人睁开了眼,他身旁几位修士急忙行了礼,但见这些人皆是身穿一袭黑袍,头上缠着一条血红色头带,他们皆是血河宗修士。
“混蛋、混蛋。二弟死了,谁!是谁杀了二弟!啊!”那修士本是盘腿坐在地上,睁开双眼后,他很快便是起了身,只听他开口间,爆喝一声。
此人双眼如血,既无白眼、也无黑瞳,他咬牙望着身旁这些修士,端是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大师兄,张旭师哥乃是内门十大弟子,更得了江天长老赐下的三只厉鬼,他岂会有事,大师兄,您这是怎么了?”见那红眼修士疯狂无比,他身旁一个年轻修士开了口。
“白痴,二弟身上有我的一丝神识,那丝神识现在已经不见了,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死了。是谁!是谁杀了二弟,难不成,二弟的死,和你有关系?”这红袍修士在血河宗有一个极其响亮的名号,叫做:血人屠,他就是个不讲道理的疯子,他是张旭的嫡亲哥哥,血河宗内门第一人。
“大师兄,我一直和您在一起,根本没见过张旭师哥,大师兄,你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这年轻修士皱了皱眉,辩解说道。
目光闪烁,血人屠望向了这年轻修士,未曾想,他一把捏住了这年轻修士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不,二弟的死必然和你有关,我说有关就有关,你还敢和我狡辩,找死。众位师弟,你们说说看,我二弟之死,会不会和此人有关系?”
血人屠就是个疯子,他乃是一脉境圆满修士,在血河宗除了掌教之外,他的话就是“圣旨”。他一开口,洞穴内,众人皆是面色难看,沉默着点了点头。众人彼此对视一眼,皆是不敢言语。
见众人点头不语,这年轻修士顿时变了脸色,他开口怒骂,拼命挣脱了起来。
“我二弟死了,黄泉路上必然孤单,你便下黄泉去陪我二弟吧!”听到叫骂声,血人屠一把捏紧了那修士的脖子,缓缓拔出了腰间饮血剑。
血河宗乃是得了上古饮血宗的传承,上古之时,邪道饮血宗有一把大道仙剑,号:饮血。血人屠手中之剑,便是一把仿制仙剑,虽不是仙器,但也相当不凡了,这是一把上品法器,比起玄冰剑来,更胜一筹。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我今天被他陷害,你们都不出头,总有一天,会轮到你们的……”那年轻修士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嘶喊了一句。
邪宗,不讲道理,只论修为,拳头大就是道理,实力强,便可为所欲为。
这个时代,弱者贱如草芥,强者践踏一切规则、道义,血人屠修为最高,他的话,就是“道理”。
“你这废物,才区区一脉境下品修为,活着也是浪费我血河宗资源,弱者,没有必要活着。你死了,还可成为那些畜生的血食,还能发挥一点儿作用,安心赴死去吧!”血人屠说罢此话,一剑刺入了此人的胸口,但见饮血剑上泛出了一抹红光,将此人身上的鲜血吸去了大半。
杀了这修士,血人屠再一次看向了四周,见他看来,众人纷纷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把他切成肉酱,那去喂那些小畜生,开启血河大阵需要一百颗童男、童女的心肝,不要让那些小畜生饿死了……”见四周众人不敢抬头,血人屠冷冷笑了笑,他舔了舔饮血剑上的鲜血,带着几分诡异望向了洞穴内。
“对了,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二弟最喜欢鱼眼,稍后,我要用他的眼珠子祭祀二弟……”
收剑,血人屠指向了洞中深处,这洞中深处有血河宗四处抢掠而来的孩童,那些孩童是要用来开启血河大阵的。
“遵命,大师兄……”众修士齐声拜道。
环顾四周,血人屠点了点头,冷哼一声,他朝着洞外去了。
待他离去,洞内议论纷纷。
“大师兄今日做的太过了,众位师兄弟,我等该不该将此事告诉江天长老……”
“白痴,大师兄在血河宗就如同仙朝太子一般,你觉得掌教会责罚他吗?刑不上君王,今日之事,当作没发生就是,我等务必要将此事烂在心里……”
“这几日都老实些,莫再让大师兄有所不满!”
血河宗中等级森严,这些修士就如同血人屠的奴仆一般,他们根本没资格去插手他的事儿,担心血人屠不满,众人闲聊几句,便是开始动手分尸了。
林海雪原,风雨欲来,江家后辈修士们还不知道,他们即将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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