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后面探头探脑地做什么?”胡大发看着玻璃反光里苗苗东张西望的表情,问道。
“这个曹新贵有什么特别的吗?竟然让你帮他办案子?”苗苗问道,“他说了那么多,都听不出有什么特别可疑的地方,无非就是一个老太太年迈猝死了,她儿子不能接受疑神疑鬼啊。”
胡大发转过身,没有直接回答苗苗,而是自顾自走到了老姚的写字桌边,开始翻起了桌上的报纸。
苗苗嘟着嘴不满地说道:“发发,我跟你说话呢!你都不理人家!”
胡大发却抽出一份报纸,满意地自顾自说道:“哈哈,果然还在。”
苗苗见他奇怪,凑上来:“你在找什么呢?”
胡大发把手里的报纸丢给了苗苗,说道:“喏,你自己看。”
苗苗接过报纸,发现是一份《临州日报》,她一边翻一边嘟囔着:“这都是大半个月前的旧报纸了,有什么好看的?”
胡大发刻薄道:“这都看不出来,长那么大的眼睛有什么用的?”身后的老姚,看着他俩,露出无声的笑意。
苗苗不服气,争辩道:“那你倒是说说,这个破报纸和刚才那个曹新贵有什么关系”
胡大发用手戳了戳报纸头版的右下角,苗苗一看,是一份讣告,她凑近看了看,不由念出了声:“原江南中学校长赵纪元同志……唉!江南中学?”不过随即她又不以为然道,“切……是前任校长,都八十岁了,去世很正常嘛!”
胡大发坐回了沙发上,端起他那个精致的茶杯,呷了一口茶,随即又马上吐了出来:“哎呀,冷了。”
苗苗摇了摇头:“拜托,这么会儿功夫哪里就冷了……”
“不信你自己喝喝!”
“你都吐到杯子里啦,让我喝?太恶心了吧你!”苗苗嘴上反击着,手却放下了报纸去拿了胡大发的茶杯帮他换新茶。
胡大发接过苗苗递过来的热腾腾的新茶,露出了满意的表情,顺便问苗苗道:“你知道临州市这几年平均的死亡率是多少么?”
“不知道……”
“从2010年至今,临州市每年的平均死亡率在千分之五左右。”
“所以呢?”
“所以,一个月之内在江南中学里,连续有两个人死亡的概率是多少呢?”
“哎呀,你看这个前任校长都这么老了,不是今天死就是明天死啊。”
“那么连续有两个人都死于心脏病的概率又是多少呢?”
“心脏病?”苗苗听了赶忙拿起刚才那份报纸,果然讣告上写了赵纪元因心脏病去世,但是依然嘴硬说道,“现在有心脏病的老人家有很多,也不能说明什么嘛,我看就是巧合。”
胡大发用手指甲敲着手中的茶杯,发出轻轻的“叮叮”声,说:“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巧合两个字。如果说这个世界就是一面平静得湖水,每一个不同寻常的现象就像涟漪,它必定是被某一个石子或者某一片树叶激起的。”
苗苗两手托着腮帮子,眨巴着眼睛,皱着眉头说:“你能说人话吗?”
胡大发笑了,说:“如果我告诉你,这个赵校长也是被‘鬼’吓死的呢?”
苗苗睁大了眼睛,她的眼睛很大,这样圆睁着,胡大发都能从她的黑眼珠中看到自己的样子,只听苗苗不解地说:“讣告上可没说他被‘鬼’给吓死了,难道你也听他家里人说过他被鬼给吓死了么?”
“赵纪元怎么说也是个校长,他的家人和曹新贵不一样,这种离谱的事情,是不会往外说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大发嘿嘿一笑,反问道:“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会记得这个赵校长的讣告呢?”
“哎呀谁不知道你记忆力超级好的,是世界高智商组织门萨俱乐部的成员啊。”
“嗯,我记忆力再好,也不是什么垃圾信息都记得住的,我只记住我愿意记住的东西。”
“好吧,这个赵纪元死的时候,曹新贵还没有来找我们呢,你怎么就记住他的事儿了呢?”
“因为赵纪元为江南中学和临州的教育事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临州电视台后来专门给他做了一个纪念专题。然后,我在镜头里发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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