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齐,酒斟满,顾正山端起杯子,说:“今天这个酒,有两层意思在里面,首先,这个酒是为书权同志践行。书权在县委办多年,工作上扎扎实实、兢兢业业的,如今离开了县委办,到教委任职了,由于最近太忙,也没顾得给书权同志践行,今天这个酒算是给书权践行,我们大家共同喝一起。”
大家共同端起杯子喝了一起,放下杯子,开始吃菜,吃了阵菜,顾正山再次端起酒杯,说:“今天第二层意思呢,是我和浩瀚我们两个人的在职研究生考试全过关了,我心情高兴,也算庆贺一下我同浩瀚顺利成为江汉大学历史系章海明教授的学生。
大家再次端起酒杯,又共同喝了一起。放下杯子,岳浩瀚吃了两口菜,放下筷子,望着顾正山,问道:“顾书记,我们录取通知书大概什么时间到?”
顾正山道:“我问了,大概月底就可以到。”回答完岳浩瀚的问话,顾正山接着又端起酒杯,说:“第三起我们大家共同把杯中的酒干了,接下来自由发挥。”
顾正山带头,大家把酒杯中的酒全干了,放下酒杯,陶春晓起身,从顾正山面前开始,把大家酒杯中从新斟满了酒。顾正山望了望酒杯,说,这边就由福生先主持,你们慢慢喝,我到旁边去一下,省报几个记者来了,宣传部的罗部长在旁边雅间里招待她们,我们的工作可是全要靠记者们来宣传的。
顾正山左手端起酒杯,右手拿着筷子,起身出了雅间,到宣传部那桌去了。顾正山离开后,宋福生端起杯子,道:“刚才顾书记已经给我下达任务了,让我来主持,那我就先开始打圈,我打完圈书权接着,今天我们人不多,一个都不能少。”
宋福生开始从候书权面前打圈,端起酒杯,宋福生说:“书权,这杯酒我们干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任劳任怨的支持我的工作,多余的话咱们不说,尽在酒中。”说完,宋福生仰起脖子,象喝凉水一样,把一高脚杯酒全干了。候书权只有把牙咬了咬,硬着头皮,也是脖子一仰,把杯子中的酒全倒进了喉咙里。
两人放下酒杯,坐在宋福生旁边的岳浩瀚忙起身拿过酒瓶,先给宋福生的杯中酒满上,接着又把候书权的杯子斟起,这才坐了下来。
岳浩瀚刚刚落座,宋福生又端起杯子对岳浩瀚,说:“岳主任,我记忆中象今天这种小范围的在一起喝酒,我们两个人还是第一次,我们这杯酒也干了。”说着话,宋福生把手中端着的酒杯“哐当”一声同岳浩瀚的杯子碰了下,同样是一仰脖子,一杯酒全干了。
岳浩瀚慌忙端起自己的酒杯站起,宋福生的杯子已经空了,拿着空杯,望着岳浩瀚,说:“岳主任,我可是看中你的能力了,县委办缺人才啊!这书权又调走了,我可是一直在向顾书记叫苦呀,这县委办缺了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啊。”
岳浩瀚站着说:“多谢宋主任的关心,这杯酒我干了!”
放下酒杯,岳浩瀚又拿起酒瓶,先把宋福生杯子斟满酒,然后,又把自己的酒杯斟满,这才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颗油炸花生米吃着。
宋福生夹了一支大虾吃了后,放下筷子,说:“最后一杯,我同春晓,我们两个也干了,接下来让书权走上一圈。”
两人干完,在陶春晓斟酒的时候,顾正山微笑着,端着杯子回来了,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放下筷子,笑着说:“你们几位抓紧吃点菜,等会怕你们吃菜的机会都没有了。”
宋福生偏着头,问:“怎么了?顾书记,罗部长可是不喝酒的,最多也就一杯干红,我们还怕她不成?”
顾正山笑了下,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话,宣传部长罗艺果然是用高脚杯端着半杯干红过来了,岳浩瀚、陶春晓、候书权忙起身相迎,岳浩瀚又把旁边的一个凳子加到自己同宋福生之间,让着罗艺坐下。
罗艺说:“我就不坐了,我站着用我杯中的干红给大家每人敬个酒,我一圈敬完,把杯子中的干红全喝起,你们大家随意。”
罗艺站着,从顾正山面前开始,给每个人敬了一起。最后,敬到岳浩瀚跟前,罗艺说:“浩瀚,你三个妹妹今天都在那边,一会你可是要过去给大家敬个酒。”
岳浩瀚说:“好的,那我一会过去。”
说完话,岳浩瀚把酒杯中的半杯白酒干了,罗艺也把自己酒杯中剩下的干红喝起,说:“顾书记,那你们慢慢喝,我过去了。”
顾正山道:“好的,你把那边客人招呼好。”
罗艺刚刚出了包厢,宣传部新闻科副科长喻灵芸端着一杯白酒,扭动着腰肢,一脸娇笑地走了进来。大概是喝酒了的缘故,喻灵芸的脸红扑扑的,再加上上衣穿着的是一件紧绷绷的白色女士短袖,胸前那两坨鼓胀胀的肉像两只欢快的兔子,随着喻灵芸的腰肢扭动,一颤一颤的,仿佛就要从里面蹦出来一般。
坐在那里的候书权盯着喻灵芸胸前,看得眼睛都发直了,喻灵芸向着候书权瞟了眼,笑盈盈的走到顾正山的跟前,揉着声音说道:“顾书记,俺从你这里开始,给位位领导敬一杯。”
顾正山坐着没动,笑着说:“小喻,刚才在你们那一桌,我可是同你喝了,我这里你就不要再敬了,你从宋主任那里敬吧。”
见顾正山不肯端杯,喻灵芸扭动了下腰肢,把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下,弯腰双手端起顾正山的杯子,显得一副很腼腆,怯生生的样子,说:“顾书记,你不关心女干部,我们女干部天天在下面也够辛苦的,顾书记你咋一点也不体谅我们啊!”
喻灵芸一语双关的玩笑话,惹得宋福生、候书权一阵的笑,宋福生笑过,便开着玩笑说:“小喻,你要是觉得在下面辛苦,那给顾书记汇报汇报,把你换到上面来怎么样?”
宋福生的话,再一次引来大家一阵的大笑,顾正山只有接过喻灵芸递过来的杯子,说:“好,这杯酒我喝一半,小喻喝起。”
顾正山同喻灵芸的杯子碰了下,大大的喝了一起,喻灵芸把自己杯子的酒一气喝干,接着拿过酒瓶,给顾正山的杯中斟起来,然后把自己酒杯中也添满酒,走到宋福生面前,说:“宋主任,这杯酒我敬你,你可要全干了。”
宋福生说:“小喻,顾顾书记只喝了一半,我向顾书记靠齐,也喝一半怎么样?”
喻灵芸说:“那不行,你要全干,干到底,不能留一半。”
宋福生端着酒杯,偏着头问:“为啥顾书记一半你同意,我一半你不干?”
喻灵芸笑着说:“因为顾书记比你大,所以你要全干进去。”
宋福生“哈、哈、哈”笑着,说:“好,这个理由不错,那我就全干进去了。”
在华夏酒场上,特别是官场中的酒场,如果不是正式场合喝酒,要是有女人在场,气氛就格外的活跃热烈,要是有几位酒量大、泼辣大方的女士在,那就会更加的热闹。男人这个雄性动物,潜意识里都喜欢在女人面前表现,特别是在漂亮女人面前,要是喝上几杯酒,在酒精的作用下,那种表现欲会更强。
本来,在酒桌上不能讲正经事,不便讲正经事,即便是讲也会很隐晦。所以,但凡在酒桌上,除了拼酒外,大家便喜欢讲些荤笑话,要是有已婚女士在场的话,还会开着荤玩笑,多数男人也会趁着酒劲和这种机会,在漂亮女人面前意淫一下,过过嘴巴上的干瘾。
今天宋福生便是这样,没了平时县委办主任的庄重与威严,可着劲同喻灵芸开着玩笑。喻灵芸这人,本来就挺大方、热情,加上又离了婚,就更加的无所谓,无论你怎么同她开玩笑,她都笑盈盈的,不气不恼的应对着。
同宋福生干完一杯,喻灵芸把酒倒起,到了候书权跟前,说:“候主任,恭贺你啊!以后我孩子在学校要想到快班,我可要麻烦你侯主任了。”
宋福生插话,说:“小喻,侯主任肯定不怕麻烦,你嘴上不是常常说侯主任是你老师嘛,老师关心学生怎么会怕麻烦?要不今天你同你的候老师喝杯交杯酒咋样?你没听俗话说,要想会,必须同师傅什么什么的来着......”
喻灵芸也确实大方,宋福生话音刚落,喻灵芸便做了个要同候书权喝交杯酒的样子,嘴里还说着:“我坚决按照宋主任的指示办,来,侯主任,交杯就交杯。”
候书权不好意思的慌忙站起,望了眼顾正山,接着又向着岳浩瀚看了看,见顾正山同岳浩瀚两人都微笑着望着他和喻灵芸,候书权硬着头皮,端起酒杯同喻灵芸碰了下,仰起脖子把杯子中的酒给干了。
宋福生说:“书权,这杯不算,说了要喝个交杯酒,怎么了?才到教委几天,我的话都不听了?重新同小喻喝一杯。”
候书权忙摆着手,道:“宋主任,我向你告饶,向你检讨,交杯酒还是改天再喝吧。”
看着候书权为难的样子,岳浩瀚心里想,大家都在传喻灵芸同候书权有着那么一腿,估计是真的,看看候书权现在这个狼狈样,便知道传闻不假。并且他们的关系,可能在顾正山、宋福生、陶春晓面前已经不是秘密。
轮到喻灵芸敬岳浩瀚时,喻灵芸端着杯子,站到岳浩瀚跟前,岳浩瀚忙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由于端酒杯时,右手幅度有点大,一下子右胳膊无意中扫到喻灵芸胸前那两坨骄傲,喻灵芸仿佛没有感觉,又向着岳浩瀚跟前促了促,说:“岳主任,敬你一杯,你可是咱江阳出了名的大才子,你喻姐我是久闻大名啊!”说着话,向着候书权斜望了一眼。
岳浩瀚说:“谢谢喻科长夸奖,要说才子嘛,我们侯主任才是当之无愧的才子。”
旁边的宋福生“哈、哈、哈”笑着道:“浩瀚会说话,我就说浩瀚会说吧。”
喻灵芸站得离岳浩瀚很近,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成熟女性的阵阵体香,仿佛带着余温,袭扰着岳浩瀚的大脑,刺激得岳浩瀚身上的雄性柯尔蒙瞬时升高,岳浩瀚忙摆了摆头,同喻灵芸碰了碰杯子,把酒全干了。
喻灵芸给陶春晓敬酒时,道是显得很麻利,没有过多啰嗦,两个人碰了下杯,便各自把酒杯中的酒喝起。
酒敬完,喻灵芸说:“顾书记,我回那桌去了,其他人还在等着过来给你们敬酒呢,我不能一直霸占着你们。”说完话,喻灵芸莞尔一笑,晃动着腰肢,出了包厢。
大家刚刚歇了口气,吃了几口菜,郑紫烟带头,后面跟着岳春芳、岳春霞,三个人每人手上端着杯干红进来了。郑紫烟直接走到岳浩瀚跟前,拿眼狠狠的剜了眼岳浩瀚,没有同岳浩瀚搭话,而是对着坐在上位的顾正山,说:“顾书记,我们姐妹三个给大家敬杯酒。”
顾正山站起,端起面前的杯子,大概是怕宋福生口无遮拦,说出不雅的玩笑话,忙笑着向大家介绍道:“福生、书权、春晓,这三位是浩瀚的妹妹,都还在大学读书,我们大家共同把杯子端起来喝一起。”
看到顾正山站了起来,又如是的介绍,大家便纷纷站起,共同喝了一起。然后,郑紫烟同顾正山招呼了一声,姐们三人又一同出了包厢。郑紫烟临走的时候,再次剜了岳浩瀚一眼,前前后后几分钟里,姐妹三人始终没有同岳浩瀚说上一句话。
三姐妹离开后,顾正山笑着,望着岳浩瀚,问:“浩瀚,你是不是惹你三个妹妹生气了?我怎么看着她们姐妹三个仿佛对你有很大意见啊。”
岳浩瀚笑着说:“我哪惹她们呀,她们放假回来我在乡里,今天也是才见到。要是生气,估计也是我们两个上次到江汉考试,她们知道了,我又没去学校看她们。女孩子家心性,就这样子,明天就好了。”
顾正山笑着说:“怨我,怨我,当时是我急着要赶回来。你这会赶紧过去到那边桌上敬圈酒,顺便向你妹妹们检讨、道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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