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岳浩瀚看看时间,八点多一点,上了趟卫生间;返回后,到书房里,从自己存放东西的柜子中,找出记着电话号码的小通讯本,装到身上,朝着学校的值班室走去,到了值班室,值班室的王老师也刚刚到达。
值班室的王老师,叫王玉英,五十多岁,因为身体不太好,学校就没让她代课,安排她常年在学校值班室里守电话。
岳浩瀚见到王玉英,非常礼貌的笑着,说:“王老师,你好!又来打扰你了,我想打两个电话,你看可以吗?”
王玉英笑笑,说:“浩瀚,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女朋友了,对吗?没事,你尽管打,我到外面去转转,打完电话,我要还没回来,你直接把值班室门带上就行。”说完话,王玉英就走出了值班室。
岳浩瀚见王玉英出了值班室,便从身上掏出那本通讯录,从里面找出夹在通讯录中的省委组织部陈文昊的名片;按照上面办公室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对面就传来陈文昊的声音:“你好,哪一位?”
岳浩瀚深吸了口气,不紧不慢的对着听筒,回答道:“陈处长,你好!我是江阳县的选调生,你还记得我吗?”
电话那端,传来了陈文昊爽朗的笑声:“小岳,岳浩瀚,我当然记得了,你已经上班了吧,分在哪个地方?”
岳浩瀚紧握了下话筒,说:“陈处长,我七月底已经上班了,我被分在我们江阳县,五龙乡的黑垭子管理区上班。陈处长,我可能过段时间会去江汉,到时候,想见见你,有件事情,想麻烦你帮下忙,你看可以吗?”
电话那端的陈文昊,痛快的答应着:“没事,你来了,尽管联系我。我现在配有寻呼机,你现在找支笔,记下寻呼机号码;到江汉来了直接呼我就行。”
岳浩瀚把值班室里登记薄旁边的一支圆珠笔拿起,在陈文昊的名片上记下了他报过来的传呼机号码。记完号码,岳浩瀚对着话筒,道:“陈处长,我把号码记下了。”
陈文昊说完传呼机号码,接着在电话那端,说道:“小岳,还有件事情告诉你,听郑部长说,紫烟还在江阳玩;你问她一下,她要是想回江汉来,让她或者你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打传呼都行,我到时候安排江阳县委组织部的车送一下。”
岳浩瀚道:“好的,到时候一定告诉你。陈处长,另外,请你带我向郑部长问好!你忙,我不打扰你了,我现在挂了啊。”说完,岳浩瀚把电话挂了。同陈文昊通完电话,岳浩瀚感觉在龙王河上架桥的信心更足了。
朝着值班室门外望了望,见王玉英还没回来,岳浩瀚又拿起电话,找到通讯录上,上次记的,程梓颖信中告诉的办公室的电话,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后,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你是哪一位?”
岳浩瀚按耐住激动兴奋的心情,握了握话筒,说:“请问一下,程梓颖在吗?麻烦让她接个电话。”
电话对面那女人毫无犹豫的,说:“先生,对不起!程梓颖已经调到新单位上班了,她新单位的联系方式我也不太清楚。”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岳浩瀚手中拿着话筒,楞了几秒钟,心里纳闷道:“这才上班几天,就换单位了?”
岳浩瀚心情郁闷的放下电话听筒,到值班室门口,向外看看,王玉英还没有回来,就把值班室的门顺手带上,去找干爹邓玄昌去了。
岳浩瀚从值班室向着干爹邓玄昌家走去,到了邓玄昌家院子,看到干妈朱秀珍正在客厅里,忙着收拾房间,岳浩瀚便问了声:“干妈,干爹没在家?”
听到岳浩瀚的喊声,朱秀珍停下手中的活,向站在院子中的岳浩瀚,笑着望了眼,说:“是浩瀚呀,你干爹吃过早饭,就到你家去了,说是找你要商量什么事。”
听朱秀珍这样说;岳浩瀚道:“干妈,那你忙,我回家里看看去。”
岳浩瀚走进家里的小院,就见干爹邓玄昌正在客厅里同爸爸岳玉林聊着天,妈妈出去买菜去了,还没回家。
岳浩瀚到了客厅,在邓玄昌旁边坐下,说:“干爹,刚到你家去找你,干妈说你吃过早饭就过来了。”
邓玄昌笑着说:“我心里不是一直在想着你早上在操场里,告诉我的,龙王河上架轿的那事情嘛,吃过早饭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想听听你的打算。”
邓玄昌说完话,岳玉林望着岳浩瀚,问:“浩瀚,早上吃完饭,到哪儿去了?你干爹在这里等你有一阵了。”
岳浩瀚道:“刚才到值班室里,打了个电话。”
岳玉林见邓玄昌要同岳浩瀚商量事情,便站起身,说道:“浩瀚,你和你干爹在家里聊,我去看看你妈妈买菜回来没。”说完便离开了客厅。
爸爸岳玉林出去后,岳浩瀚起身,给邓玄昌面前的茶杯里续满水,又拿出个杯子,放了点茶叶,给自己也倒了杯茶,这才坐下,说:“干爹,我反复考虑了多天,在龙王河上架座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乡政府同县里同意;资金我自信我能够凑齐,我一直在想,我们总不能等着有资金了再架轿,等资金那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的。”
邓玄昌望了眼岳浩瀚,说道:“浩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玄发叔从在黑垭子管理区当总支书记,一直到现在,始终想把龙王河上的桥架成,可缺的就是资金啊!”
邓玄昌说完,停顿了一下,端起面前的茶杯,大口大口的喝了两口,放下杯子,继续说道:“那龙王河,一河两岸老少八千多人,早就盼望着能够有座像样的大桥。可是,一是资金是个关键;二是县乡两级领导不关心,不当会事,也是个重要原因。”
岳浩瀚望着邓玄昌满脸犯难的神态,说道:“干爹,架那座桥,其实并不像想像的那么难。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你看看可行吗?”
“你说,我听着。”邓玄昌望着岳浩瀚,认真的听着。
岳浩瀚道:“干爹,我刚才给省委组织部的陈处长通了个电话,陈处长是紫烟的爸爸郑海峰郑部长的秘书,我想通过陈处长去找一下省交通厅,看看能否争取到一部分建桥扶持资金。另外,我大学时候的老师,章海明教授,也是桃李满天下,认识的人也很多,我想让他帮我想想办法;还有就是,南方军区总医院的老院长,傅荣生傅院士,他同我也算忘年交,傅院士认识的人更多,我找找他,利用一下他的人脉关系,肯定也会帮上大忙的。”
邓玄昌认真听完岳浩瀚的想法,惊讶的望着岳浩瀚,愣了几秒,说:“浩瀚,听你这么说,我的信心也大增,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过硬的人脉资源!浩瀚,要想把桥架起来,真的是不能局限在五龙乡,江阳县,这些小圈子里,要是把眼光放开阔了,感觉困难就小的多了;以前你玄发叔,只是想到县、乡两级的扶持,所以一直没办成这件事情。”
岳浩瀚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说:“干爹,还有个筹集资金的方法,就是难度相对大些,需要干爹从中帮忙。”
邓玄昌道:“浩瀚,你说,只要我能帮上你,一定尽最大努力帮你;况且这是惠及龙王河两岸,几千人生产、生活的好事情。”
岳浩瀚道:“我上班这半个月,仔细调查研究了一下,黑垭子管理区的几个村的三提五统,每年也是笔不小的资金,其中五统中区乡道路部分,三提中共同生产费的一部分,完全可以拿出来用于建桥。不过,想把这部分资金留下用于架桥,乡里肯定不会同意,这需要干爹到时找找县委副书记陈国运,让他从县委帮忙运作下,让五龙乡政府同意拿出这部分资金,用于架桥;我想,这个办法,难度会很大。”
邓玄昌神情一震,说:“行,这事简单;我这两天就约下陈国运,你们见见,有些事你直接给他讲,讲的明白些,我想,他会很支持你的。”
见邓玄昌爽快的答应,找县委副书记陈国运;岳浩瀚望着邓玄昌,说:“干爹,那就趁这几天我在家里,你约下陈书记,我把我的想法,给他详细汇报一下;特别是,要想让乡里同意架桥这件事情,必需得县里出面,施加下压力才行。”二人正设想着如何筹资架的桥时候,见岳玉林手中拎着条鲤鱼,王素兰拎着一袋子莱,走进了院子。
邓玄昌同岳浩瀚,起身从客厅到了院子里,邓玄昌笑着对岳玉林、王素兰,说:“你们把菜买回来了,我这会回去一下,让秀珍过来帮忙,顺便把两坛三白酒拿过来。”说着话,邓玄昌就出了院子。
邓玄昌走后,岳浩瀚上前接过岳玉林手中的魚,放到厨房门口的水池子中,到厨房里拿了把菜刀,就在水池边剖起鱼来。岳玉林和王素兰进厨房忙去了。
等岳浩瀚刚刚把鱼剖好,洗干净,见到邓玄昌拎着两坛三白酒,朱秀珍手里抱着个大西瓜,走了进来;岳浩瀚把洗好的魚放入盆子中,慌忙上前接过朱秀珍抱着的西瓜,说:“干妈,你从那里弄了个大西瓜来?”
朱秀珍笑着道:“刚才在校门口,看到一个农用三轮车拉着西瓜在叫卖,我就买了个,待会你几个妹妹回来了,我们把它杀吃了”说完,朱秀珍就到厨房帮忙去了。
岳浩瀚把干爹邓玄昌让进客厅,接过两坛三白酒放到沙发旁边,拿出杯子重新倒了两杯茶,然后陪着邓玄昌在客厅里坐着说话。
坐下后,岳浩瀚说:“干爹,按道理说,五龙乡是个大乡镇,可怎么给人的感觉,整个五龙乡集镇很是萧条凌乱,沒有一点生机;还有就是我总觉得五龙乡乡政府大楼盖那位置,不伦不类的,整个院子里就那一栋楼房,显得孤零零的,看起来很不协调。”
邓玄昌笑了下,说道:“要是按照风水理论上讲,五龙乡乡政府办公楼,后面无靠,前面无照,左右又无依,的确不符合风水布局。”
岳浩瀚道:“干爹,那按照你的观察和风水布局原理,五龙乡乡政府,怎么样才能改变这种不利的风水格局?”
邓玄昌道:“浩瀚,风水的关键还是人,凤水布局不是万能的;无论什么样的建筑,只要住在里面的人,心术正,多行善事,自然而然的,就有意想不到的机会促成风水格局的改变,这就是常说的,善人住福地。”
岳浩瀚点了点头,喝了口茶,说:“干爹,你这样说,我明白了,这世上万物都是互为因果,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所以凡事,都要考虑因果关系,考虑方方面面的因素;只有这样,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邓玄昌用赞赏的眼光,望着岳浩瀚,说:“风水也好,命运也好,人们之所以相信它,关注它,归根到底是在于人们隐隐的感觉到,它对一个人,一个家族,一个单位的富、贵、贫、贱、寿有着种种关联。”
岳浩瀚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沉思了会,问:“干爹,你说究竟是风水决定命运,还是命运决定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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