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小熊猫的眼神,春十三娘好奇的望去,却是见着了正四处打量的猴子,以及安静站着的朱执。
“朱大哥!你怎么来了”春十三娘朝许久未见的朱执惊喜的喊道。
而被她声音吸引的忘尘,一见朱执的面孔,却是心下狂惊‘是他!’忘尘认得,怎会不认得,这张脸庞早就深深的烙印在心底,那日的战斗忘尘这辈子都忘不了,两人最后那毁天灭地的一击,深深的震撼着忘尘的心神!在此之前,忘尘一直以为师尊是最强的,无人能比肩,可经历了那日的战斗,彻底刷新了忘尘的认知,原来这世间还有那般境界。
“呵呵,好久不见了,十三娘”朱执嘴上回着,可眼睛,却是盯着她怀中的小熊猫,心中也是万般的吃惊‘怎么会是它,没道理的,没道理的啊,它该在五指山看守封印的。不可能离开才对”
朱执眯着眼睛,不住的盘算,它的出现会给自己在比丘城所做带来怎么样的干扰。
“朱兄,你认得那姑娘?”猴子诧异的问道。
“有过几面之缘”朱执说的很敷衍,他当然知道猴子现在的情况,也不便过多解释,否则日后猴子想起,怕会心中生疑。
而此时的神师却是再不给众人闲聊的机会,大罗金仙巅峰的境界,给他带了无与伦比的自信,似乎只要随意一挥手,便能让所有人都消失在天地灵气之中。
“强取豪夺来的,便真以为能够为自己所用么”朱执轻轻一笑,只觉得这帮人太傻,修炼一途,运用的是天地灵气,可并非是指使它们,而是让他们认同你,有多少天地灵气愿意为你所用,取决的是你对天地领悟有多深,说白就是对各种各样的事物规则理解有多高,服从那一规则的天地灵气,才会心甘情愿的依附于你,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修炼之人便是那一方规则的代表。就好似你是一国的将军,天地灵气则是士兵,而规则就是帝王,你能指挥多少兵,取决与你能多讨帝王的欢心,他越是认可你,则这方天地灵气也就有多少愿意跟随你。
强行运用轮回法则这一最高级的规则所属的先天灵气来提升修行者的境界,便犹如用一个强大的国家来威胁修行者所在小国家的君主,霸道的逾越直接指挥这国所属的士兵听从自己的号令。
可如此一来,即便他们迫于压力暂时服从,可利用一群心不甘情不愿的士兵前去打仗,呵呵,最终会落下怎么样的下场,该是很清楚的。
可惜,不懂就是不懂,站在山脚下之人,又怎么能知道山顶之人所见之远。对于他们而言,能一跃而上,站在顶峰,又怎么会拒绝!只要能得到,又怎么会在乎是否乃一步一个脚印得来。
“白鹿,放过我们,愿意从此归入你的麾下,凭你调遣!”四人眼见神师真要动手,当即开口求饶,一为活命,二为神丹。
“哈哈哈,凭我调遣?若是我要你们随我杀上天庭,宰了西王母这个贱人!你们也敢!”此刻的神师被强大的力量冲晕了头脑,只觉的这世间,再无人能阻挡自己,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白鹿,你太放肆了”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夹杂着浓浓火焰的红缨枪凭空出现在了神师面前,随之而来的是孩童身形的红少爷!
“哈哈哈,红孩儿!连你也来了!看来西王母她还真是准备完全!可惜,她还是不懂,不懂这神丹究竟有多强大!”神师虽然震惊,可如今自己体内强大的力量,居然促使他对红少爷也不感到恐惧!
“大罗金仙之境么,试试,能否挡下我一击”红少爷轻蔑一笑,夹杂着三昧真火的枪头,往前一捅。
神师匆忙的在身前布下层层的天地灵气,却丝毫挡不住入侵的枪头,大骇之下,急忙后退,可无论如何,也躲不及紧随而来的枪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服了神丹,我该是最强的!!”被红缨枪插入心脏的白鹿疯狂却又惊恐的吼叫着,生命力的流逝,让他对即将面临的死亡,止不住的恐惧。
“在我面前,你的境界根本就是笑话。你该懂的,白鹿”红少爷一抖枪身,一股狂暴的力道瞬间将白鹿撕毁成了碎片,再不看眼的红少爷,擦拭着枪头,缓缓转身,对着在场所有人残忍一笑“死人,才能守住一切”
“逃!”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朱执是装,而忘尘则是真心畏惧,当然并不是恐惧自己的死亡,而是畏惧春十三娘会殒命。红少爷一出手,忘尘便懂了,真君之境,他没有一丝还手之力,他只能逃,无论如何,也要将春十三娘送走。
朱执拉着猴子似是胡乱逃命,瞧着小镇中一处高大的楼塔便往其中跑去,而被强拉的猴子却是拼命的挣扎“朱兄,不能就这么躲啊,即便我们能逃走,可剩下之人怎么办”
“各安天命,孙兄,他们本也不是什么好人,若是躲不过,只能说是他们的运数不济,怪不得别人。”朱执淡淡的解释着。
原本还不罢休的猴子,却在进了塔内一瞬间,闭嘴了,愤怒,超乎一切的愤怒从心底如火山般爆发了出来“神师!!!”
塔高六丈,不做楼层,四面之上,密密麻麻挂着酒缸大小的铁笼,多数是空的,剩下的笼子中,无不关押着一个个早已命陨的婴儿!
塔底正中央,矗立这一缸九足方鼎,熊熊的火焰还在燃烧,而方鼎的四周,堆彻着如小山般高的尸体,不断低落的鲜血,染红着地面,汇聚如一弯小池,猴子看的见,那些蹬着大眼睛,似乎还在哭泣般却一动不动的尸体的胸膛,有个碗口大的洞,心脏却早已没了踪迹。
“原来,这神丹,真的是用婴儿之心炼制”朱执似乎无意的感慨,却是火上浇油,眼见猴子按耐不住,可那神师已死,无处发泄,朱执暗自一笑,又故作叹道“可惜那神师已死,否则,必定将他挫骨扬灰。不过话又说回来,区区一个东兰府的仙主,怎么会有那本事能练出如此逆天的丹药,难道是是有人授意?外头追杀之人,我见过,是西王母的外甥。”
“西王母,我记得朱兄你说过,神师是西王母的人,是她在人间的得力干将”此时的猴子居然平静了下来,说话的语气竟是无悲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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