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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冯超只是个普通农村孩子,他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变成全世界女人心目中的文艺男神。
本书不重生不穿越不玩抄袭,只想用原创的虔诚玩一把文艺男神的养成!
第一章试读:
第1章逮鱼
五黄六月,焦麦炸豆。
1990年6月4日,中午1点多钟,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冯超和几个小伙伴走在通往村边小河的乡村土路上。
每个人都是一身的汗,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汗水噗噗落在地上,腾起一股股烟气,瞬间就被蒸干。
毒辣辣太阳炙烤大地,天气已经热得蒸笼一样,农民们却祷告上天:这样的晴天可以多持续一段时间。
举目望去,广袤的田野上,麦子已经收了一多半。农人们挥汗如雨在地里忙碌着,有的挥镰收割,有的正赶着驴车或开着机动三轮装麦子往打麦场运输。
就连三四岁的小孩子都胳膊上挎个大篮子脚步蹒跚,跟个小鸭子似在地里捡麦子。
六七岁大点的孩子,有的比镰刀高不了多少,也成了割麦的主力军。
这时,在位于中原腹地的南河省农村,收割机还是个稀罕物,种地主要靠人力。
收麦如救火,那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焦黄一地的麦子,如果不及时收回家,刮场大风或下场暴雨,一季的收成就全泡了汤。
所以,在麦熟的日子,一切要紧的事都得为收麦让路,村人忙起来那可真是没日没夜。如此要繁忙十五天左右,收麦才会告一段落。
农村的孩子不放暑假,却会放二十天左右的收麦假。
同样的,他们在秋天时也会有一个多月的秋假,用于收秋种麦。
冯超今年13岁,就读冯庄乡初中一年级。
他年纪不大,身高却已有一米七三,身材颀长,眉目清秀,皮肤黝黑,看上去很是壮硕,一身的腱子肉都是跟家里干农活锻炼出来的。
农村孩子,13岁能长到他这个头,在这个时候也是极罕见的。
所以,冯超走到哪里还都挺受人关注。
冯超是家里独子,上头有三个姐姐。爹娘视其为掌中宝,疼爱有加,什么活都舍不得他干。
可他是个懂事的孩子。
打小就懂事。
虽然上头有三个姐,不缺他这个劳力,但他还是从五六岁就开始帮家里干活。平日里拾柴禾、放羊、积肥、薅草,帮家里做饭,农忙时候割麦、摘棉花、收玉米、出花生,他都抢着干。
有村民笑着夸他:这小子长大了准是一个好庄稼把式。
只是,令人惋惜的是,他不够聪明,在学校读书,学习也很勤奋,就是学不会,成绩只能是中不溜的样子。
就这成绩,能上个初中毕业就不错了。
事实上,前冯庄整个村子三千六百多口人,大多数的孩子也都是只读个小学毕业或者初中毕业就辍学回家务农了。
父母对冯超学习不好并不感到忧虑,他们觉得这挺正常的。
就这一个儿子,真要考上大学去了大城市,那才会让他们感到惶恐呢。
还是让孩子就读个初中毕业,便回家娶妻生子传承家业,才是最妥当的安排。
现在的农村,早婚现象十分严重。
少年男女十二三便订婚,十五六就结婚的事件时有发生,若是一个男孩子到了二十岁还没定亲,爹娘就会心急如焚,担心儿子会娶不上媳妇。
前两天,村里的媒婆子七斤婶还给冯超说了中冯庄的一个16岁的女孩。冯超在母亲的带领下去见了一回,这女的长得膀大腰圆一脸横肉,从外表看,怎么也不像16的,倒像是三十多的妇人。
媒婆子还蛊惑冯超的娘,说甚么“妻大三抱金砖”,这对象长得壮好生养,干活也是一把好手,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儿媳,有好几家都争着下聘呢。媒婆让冯超的娘抓紧时间定下来,只需要给女方一千块钱的彩礼,就算是定下亲事,过个两三年,一成亲,就可以等着抱胖孙子了。
娘被说得动心,就和冯超打商量,问他要不要给他定下这个媳妇。
冯超坚决拒绝掉了。
拒绝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觉得这女的太丑,不符合自己内心的审美标准,跟这么丑的女人同床共枕一辈子,那活着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冯超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女孩朦胧婀娜的身影。她是中冯庄村长张有车的女儿张丽香。张丽香跟冯超是同学,也是班里的学习尖子,一直占据着乡中初中一年级第一名的位置。
她早早就放出话来,不打算考中专,要上高中考大学!
张丽香在冯庄乡中很出名,不止是她学习好,还因为她生得美。
乡下人词儿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张丽香的美。
说到张丽香,大多人都会用到这些词:个儿高,身条好,脸盘儿顺,像个城里的女人。
这个时候,城乡差距相当大,说一个乡下的姑娘像城里人,那是夸她洋气美丽的最顶级好词。
暗恋张丽香的男孩,绝不止冯超一个。
但所有的男孩,在她面前都有些自惭形秽。
大家都说,张丽香不像个农村人,而她也终究不会永远留在农村,她于冯庄,不过是过客一样。
总有那么一天,她会展翅高飞,栖身于高楼大厦的大都会。
每每想到这里,冯超就很伤感。
冯超和几个小伙伴走在去村边小河的路上。
他们是要去捉鱼。
绕着整个大冯庄,有一条灌溉渠。早年间据说是冯庄寨墙的护城河。这条河的河水是引自黄河。
1990年雨水大,黄河水量剧增,防汛压力大,于是就开始往泄洪渠里泄洪。
这也导致了村边河里水流爆满,甚至淹没了村边好几处低洼,形成了好几片小湖。
有水就有鱼。
这一年的冯庄河里所多的便是泥鳅。
只需要用一块两三米见方的窗纱两个人拉扯着在河里趟上那么几遭,每一网出水,都能捞上来十多条手指头粗细一扎多长的泥鳅。
将这些泥鳅剪掉头,开肠破肚取出内脏,和面搅匀了放到油锅里炸一炸,焦黄嫩香,好吃得很。
第一次吃炸泥鳅,冯超看见被剪掉了头,去了内脏的泥鳅还在面里扭着身子活蹦乱跳,他一阵阵反胃,恶心坏了。
鱼炸好了,他死活不吃。
因为他脑子里还满满都是泥鳅们在血泊中扭动蛇一样身子的情形。
不过,他到底没能禁住香味的诱-惑,最后还是尝了一条。
然后,他就喜欢上了这种人间美味。
麦假这些天里,他几乎每天都要找几个村里的小伙伴,到河水里捞泥鳅。
顺便还能洗个澡去去暑气,也算一举两得。
“那边似乎有情况。”一个小黑胖子忽然指着前方的河道说。
小黑胖子叫张征,跟冯超一个班,他甚至还比冯超大几个月,不过,个子才不到一米六,横向发展的趋势严重。
“嘿嘿!好像是有几个女的在洗澡啊,身子白花花的,隔这么远都能看见,啧啧啧!”一个光头小子,两眼放光,吞着口水奸笑。
这光头小子叫冯坤平,也是村里大人们头疼的一个捣蛋娃娃。
十三四的孩子,已经通了男女之事。
别以为农村人封建保守,开窍得晚。
其实,因为早年间农村房子都是大开间,一家人往往就住一座房,甚至孩子都七、八、十来岁了还跟父母同床,年轻的父母兴致起来了,折腾得昏天黑地,浑不知自己的行为已经被旁边的孩子看得个一清二楚。
加上孩子上小学之前,到了夏天的时候,大人为了省事儿少洗几件脏衣服,往往是给孩子扒个精光,任他们四处跑着玩,满村都是光-屁股小孩,男的女的都有,男女身体结构的迥然不同一目了然。
农村孩子受的性启蒙有很多时候反倒很早。
就如同现在,几个十三四的半大男孩他们本来是来河里逮鱼来着,看见前面河里有女人洗澡就两眼放光,忘了正事儿了。
“她们倒是好大胆,大白天的就敢下河洗澡。”冯超很是感到奇怪。一般情况下,村里的女人都是晚上趁着夜色去河里洗身子的。那样子走光的危险会小一点。
事实上,每到了夏天溽热难耐的时候,每天晚上女人们也会成群结队去河里洗澡,她们占据一段地势最好的河流,大大方方下水洗浴嬉戏。男人则在距离女人远一点的地方下河解暑。大家互不干涉。
“天太热了呗,刚干完活热得要死,肯定是下河洗个澡舒服些,我们悄悄的摸过去看看,怎样?”冯坤平提议。
“被逮到就麻烦了,会被骂死的。”张征有些胆怯。
冯超却是已经看到了从一颗梧桐树后转出来的站岗放哨的张丽香:“冯超,你们想干嘛?”
张丽香戴着个镶花边的草帽,一张俏生生小脸满是警惕,对几个男孩丝毫不假颜色。
她的出现,吓了几个男孩一跳。
冯超赶忙解释:“张丽香,我们过来河里逮鱼,不知道这里有女的洗澡。”
“哟!这不是张丽香吗?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不下水呀?看你,汗都把衣服湿透了。”冯坤平却是毫不畏怯地跟张丽香打趣。
张丽香不理冯坤平,只是看着冯超:“冯超,你们去别处逮鱼吧,我妈她们几个正在水里洗身子。”
冯超挠挠头:“好的,我们这就走。”
张征憨笑着点头附和:“对,我们这就去别处。”
冯坤平涎着一张脸还想墨迹:“张丽香,你也去下河洗澡吧,我替你们站岗放哨,绝不放任何一个人过去偷看,行不?”
“走吧!别丢人现眼了。”冯超一把拉住他胳膊,扯了就走。
几个男孩恋恋不舍,频频回头,向着另一段水域走去。
女人白白的身子,这时候对他们是极大的诱-惑。他们非常渴望仔细研究一下这些跟自己不太一样的异性。
可惜,除了偷-窥,并没别的机会。
那几个女人洗澡的地方,正是小河最浅处,适合下到水里拉网逮鱼。冯超几个人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河湾水面较宽的地方停下。
这儿已经距离女人们洗澡处约300多米。
几个男孩全都脱得溜光。
大呼小叫着下了水。
六月的天,外面很热,但水里却是极凉,温差怎么也有十来度。所以,刚一下水还真有些受不了。
这一段河,河水深度足有一米五,就是冯超这样的个子,进去站在河底,也只能露出个脑袋来。
因此,想要在这样深的水里用网逮鱼,并不怎么容易。
几个人试了几网,一条泥鳅都没逮到。
冯超看看不远处那座小桥,说:“不如我们过去小桥那里,用这张网封住桥洞,试几网怎样?”
那座小桥是座单孔拱桥,桥洞直径不过一米多,那里的河也窄些,很适合拉一张网拦在桥洞前逮鱼。
不好的一点是,那里水流湍急,不容易站稳身子。
“我看可以。”张征说。
“那就游过去下网好了。”冯坤平道。
几个人就往小桥游过去。
很快,他们就到了地。
由冯超和冯坤平扯着网的两端下网,张征和另外一个孩子则在旁边等着从网里往桶中捡鱼。
冯超扯着渔网的一端在河底的淤泥中站稳,他很快就感受到了湍急水流的冲击,脚下直打滑。而水流冲击着渔网,几乎要将渔网冲跑了,冲击力之大,也是超过了他们此前的想象。
毕竟窗纱太过细密,对水流的阻力也大。
“我靠!不行了,我站不住了。”冯坤平大叫一声,身子一歪,便倒在了水里。
“噗通!”
“噗通!”
河中溅起两朵硕大水花。
冯坤平也带着本就摇摇欲坠的冯超一跤跌进水中。
冯超赶忙的想要从水底钻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骤然觉到脑袋上就如被什么东西叮咬了一口,一阵的剧痛,与此同时,他脑中也是“轰”的一声,就如有什么东西进入到他脑袋里炸开了一般,他眼前一黑,就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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