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至少在完成那一件事情之前,我还没有心情和你谈论那些事情!”康士但丁不在理会艾琳诺,他驾驶着古机甲张开了残破的双翼,却令人畏惧不已。『』
而艾琳诺也感受到了这股杀意,她没有去阻止康士但丁,因为她知道王的意志是难以阻挡的。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阻挡他的话,恐怕会被毫不犹豫地当成是敌人的吧!
只见向立陶宛人所在的高塔处走去。
而在高塔上,被完全控制的立陶宛人愤怒地看着叛徒向克里维奇,正是他袭击了雅盖沃大公并使得这些白衣教士袭击了他们,完全没有抵抗的机会,他们便被缴械。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雅盖沃看着为的那名男子不甘心地咆哮着问道。
而男人仅仅是看了他一眼,“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说完便没有在理睬他。
“该死的!”雅盖沃狠狠地看向了背叛自己的向克里维奇,而向克里维奇则胆战心惊躲在了那些白衣教士的身后,他当然不敢面对雅盖沃大公,但是他有自己的理由。失去价值的机甲骑士可是很悲惨的,他当时和康士但丁的战斗不仅是身体,在向克里维奇的内心中也留下了极大的阴影。他自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坐进驾驶舱了,他不能够忍受那种反差,就如同在天堂被丢进了地狱一般。
“你在害怕吗?”白衣教士看着躲在身后的向克里维奇用冰冷而微妙的视线扫视着他。
被对方的眼神看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的向克里维奇也禁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忽然他咬了咬牙,看着对方说道:“你们说过的究竟算不算话?你们答应过只要我配合你们就一定会兑现你们的条件的!”正如艾琳诺说的,只要代价足够,没有什么不能够收买的。
“你认为我们会对你这种小人物食言吗?”男人只是微微冷笑着看着向克里维奇,而这时他们却看到了正在向他们走来。
是康士但丁!?
顿时间,所有立陶宛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们明白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道理。
面前的那头魔神一样的怪物走到了他们面前,只要愿意的话,这座高塔可以在一眨眼间直接被摧毁,立陶宛人的生死仅仅是在康士但丁的一念之间,当然康士但丁自然不会这么做,毕竟不只有这些立陶宛人在这里,可是即便是如此,也不代表他们不害怕。
就在这时,停了下来,如此近的距离下,他们才能够感受到古机甲带来的威压,这是难以用语言轻易描述出来的,这具机甲透着难以言喻的气息。
“这就是古机甲吗?”白衣教士低声说道,实际上没有多少人这么近距离观察过古机甲的模样,原因很简单,在教廷这种机密的东西只能在武器库中封存,而在战场上看到的人几乎可以就肯定必死无疑。这种森严的气息来自于这具机甲本身,从上而下都令人无法否认这为了杀戮而生的机械透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这本来是教廷从东方得到的古机甲,因为和新月帝国、塞尔柱帝国的战争而导致了这具古机甲不得不从极北地区秘密运回,可是却由于意外落在了康士但丁的手中。真的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
这时停了下来,雅盖沃和他的部下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古机甲,一时间气氛就像是凝固了一般,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这就是古机甲,无论是现在的机甲技术如何展,实际上,都无法越古机甲,明明是不知多么古老的作品,可是仿作终究只是拙劣的临摹而已,即便是教廷可以研出高等机甲这种战争机器也在古机甲面前是自取其辱。当初古机甲被从圣墓中挖掘出来的时候,所有世人都被震惊了。无论是教廷还是新罗马帝国,即便是希律人坚称那是禁忌,但还是忍不住研究其中的技术来对付日益蚕食安纳托利亚的塞尔柱人,而教廷更是雄心勃勃企图构建起政权和神权结合在一起的新国度。而从那一刻起,整个世界都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尽管机甲的诞生造成了席卷世界的战火,但是这短短一百年的成就远远过了此前的一千年。
喷吐着蒸汽的黑铁长龙奔驰在铁轨上,带起的疾风中卷着无数的野花野草,从海上传来高亢的汽笛声,那是从地中海上频繁来往的蒸汽轮船。而在那些城市中灯红酒绿,铺设好的电路网可以使得其彻夜不眠成为名副其实的不夜城。人们不再为信息闭塞而烦恼,也不必为相隔千里而担忧。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古机甲被现,它带了机械文明,从古机甲研究之中,技术被转为民用之后,生活日新月异。
在帝国的时代降临起,西方便一直觊觎于东方,早在千年之前,古老的波斯人便横跨大海进攻希律人了,而待到旧罗马帝国诞生之后,第一次整合起了西方列国的力量的时候,强大的军队曾经席卷蛮族,但是面对东方君主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双方一直是旗鼓相当,不可能彻底征服其中一个。
而待到大分裂之后,西方世界战火连连,新罗马帝国将核心从罗马转移到了君士坦丁堡之后,黑暗时代降临的情况之下,任何人都必须承认,东方渐渐崛起并足以凌驾于西方。
如果不是新罗马帝国挡住了波斯人的铁蹄以及之后强盛一时的新月帝国扣关问鼎,稚嫩的西方能否安然成长都是问题。
教廷崛起之前,新罗马帝国虽然将目光转向东方,可是手中也依然牢牢抓住昔日的都——罗马。那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各国君主都以征服者自居,他们用皮鞭和烙铁驱赶人们踏上战场。而在那样的情形下,虽然圣教会为帝国承认,罗马大主教也自诩自己的权力在其他大主教之上,是普世教会之,企图与帝国分庭抗礼。但是当时的情形下,这种想法简直是幼稚,以至于教宗被罢黜,在君士坦丁堡囚禁至死!终于让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所做所为是多么荒谬,于是教廷韬光养晦,即便是新罗马帝国力量有所衰弱的时候,圣教会在神圣罗马帝国和新罗马帝国之间也只是左右逢源罢了。
直到圣墓被现,东西教会大分裂之后终于使得圣教会解脱出来并迅成长,强大起来的教廷使得西方臣服并最终击败了新罗马帝国。
这全都要归功于机甲,而此时骑士王正操纵着教廷的机甲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紧张的立陶宛人看着那双紫色的眼睛里面,心里忐忑不安。
只见,的胸口裂开,那里是驾驶舱的位置,随即他们便看到了一个年轻人苍白的面孔。
“大公!”后方被解救的诺夫哥罗德人看到了康士但丁,尽管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但是至少那双湖蓝色的眼睛依旧是炯炯有神,看到了他依旧安好,每一个人都不由送了一口气。
“呼——”康士但丁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一晚上的厮杀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了,但是现在还不是他休息的时候。
“咔嚓”,轻微的声音响起,是神经接驳解开的声音。终于康士但丁得以和这“吃人的恶魔”分离,坐在尼德霍格之中康士但丁觉得整个人的生命都在被蚕食一样。
拉着升降索,康士但丁平稳地落在了高塔之上,雨没有停多久,上面还有着积水,而康士但丁自然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皮靴踩进了积水中。
雅盖沃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而白衣教士们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康士但丁并没有任何的表态。
突然康士但丁快步走上前去,雅盖沃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一记狠狠的重拳便甩在了他的脸上。好生凌厉,很难想象康士但丁这样瘦弱的身体居然也可以爆出这样的力量,雅盖沃可以感受到对方那一拳中透着的愤怒,那双眼睛深邃令人觉得可怕。雅盖沃自己的嘴角都被撕裂了!
“迪凯雅特呢?”康士但丁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后,现唯独迪凯雅特不在,随即从一名白衣教士的手中抢过了一柄连射铳对准了雅盖沃。
而为的男人并没有阻止康士但丁的行为仅仅是冷眼旁观而已。
“哼!”被康士但丁用冰冷眼神锁定的雅盖沃并没有害怕,仅仅是冷笑不已。他当然料到会这样,他手上既然站着鲜血自然只有血债血偿了。而康士但丁也并没有任何动摇,即便是这个男人是波尼法齐娅的父亲,但是雅盖沃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康士但丁就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
“等一下,康士但丁君!”然而这时,法布尔医生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在他的身后还有贝尔希斯以及搀扶着他的波尼法齐娅。
“法布尔先生……?”康士但丁没有想到阻止自己的居然是他,而康士但丁也注意到了他身后的波尼法齐娅正在用忧伤的目光看着自己。
而贝尔希斯也虚弱地看了康士但丁一眼后说道:“查士丁殿下,现在还不是这个男人死的时候。”连他居然也这么劝说康士但丁,让康士但丁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康士但丁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退让,他的愤怒就像是一团冷火一样,一眼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温度,但是任何触及到的人都会被灼伤。“什么都可以被原谅,唯独他不行。”
“是因为迪凯雅特吗?”贝尔希斯问道,他是被法布尔医生救出来的,当时所有人都被立陶宛人控制住,但是没有立即出来的法布尔却逃过了一劫,否则的话重伤垂危的贝尔希斯恐怕也难逃一劫。
“是的,如果他不死,我的良心说不过去!”康士但丁内心的杀意已经是没有任何的掩饰了。迪凯雅特作为跟随他的部下,康士但丁不可能无动于衷。这三年里虽然康士但丁平常对人对事都很少投入情感,但是他终究不能够接受又一个人的死亡是因为自己处事能力不足而导致的。正是由于如此,康士但丁绝不会甘愿就这么放了雅盖沃,即便他是波尼法齐娅的父亲。
而这时,那个女孩儿也无法再缄默下去了,无论她的父亲多么冷漠无情,但是终究是自己的父亲。
只见波尼法齐娅娇小的身躯居然在康士但丁面前跪下祈求着他,“康士但丁叔叔,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来劝说您放过我的父亲,但是……”这个女孩依然哽咽了。
“骑士王殿下,我觉的他说的很对哦!至少现在而言,这个立陶宛人还有用处,毕竟他死了的话,整个波兰恐怕就成为了一具空壳,那样的话你做出的所有努力我想就全部白费了。”这时,那具银色的机甲也停在了的身旁,只见一个穿着斗篷的女人拉着升降索降落在了塔顶,笑语盈盈。而白衣教士们看到了艾琳诺的到来也都恭敬地行礼。
“大小姐!”
“你们做得很好。”艾琳诺点了点头,这些人都是雅典大公阿尔方索的家臣,对艾琳诺也是赤胆忠心。
女人拉下了斗篷露出了秀丽的面孔看向康士但丁说道:“现在殿下您最重要的事情恐怕不是这些,身为王者有的时候也要明白取舍。否则的话,只会造成更加恶劣的结果。”
看到突然出现的女人,贝尔希斯脸色不善,虽然对方帮助了他们,他总是能够感受到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倘若您还想回到君士坦丁堡接回您的妹妹的话,我想可以放下您的枪了!”艾琳诺再一次开口说道,“关于您妹妹的处境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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