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从圣墓之中——”索菲亚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种古奥狰狞又带着时代沧桑的机械,唯一的解释那便是古机甲了。可是这种东西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过的,危险的气息简直令人有一种为之窒息的感觉。
而鲍德温则微微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就是和那两具一起被现的第三具s级的古机甲,不过事实上那却更加强大。这才是教廷一直梦寐以求的啊!”似乎在细细的观赏着,鲍德温如痴如醉地说道。但是紧接着他的话语却令人不寒而栗。
“仔细看着吧,接下来我将会用它将这座城市彻底埋葬,而那将是最美好的结果,一切都将结束,无论是教廷还是你们这些希律人都将无法阻止我。你以为我研究着那具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鲍德温的笑容之中透着的疯狂让索菲亚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让人感到惶恐不安。
“当然是为了让你能够驾驶这具本应该彻底毁灭的怪物吧!”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在入口处出现的,正是巴希尔斯。他正死死盯着站在那里的鲍德温,看见眼前的那具机甲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了,鲍德温的野心简直令人指,他居然一个人偷偷独吞了这具比起源种甚至价值还大的古机甲,并为此准备了十几年。
难怪他惊人这样处变不惊,原来早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
只是现在,看着那具古机甲,巴希尔斯也觉得被深深的震惊到了,那种恐怖的气息是油然而生的,原来还有这种怪物的存在,巴希尔斯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巴希尔斯死死地盯着那具令他都不得不为之战栗的古机甲,那种压迫感竟然是那两具都无法相提并论的。真的很难想象这世界上居然会有这种存在!
而面对质问,鲍德温也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这才是他最后的底牌,现在也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既然无法实现自己原来的野心,那么便将旧世界的枷锁砸的粉碎吧!
或是号施令的王者,或是俯称臣的败将,赢或者输,刀俎还是鱼肉必居其一。现在的鲍德温完全如同一个真正的赌徒一般,根本无所畏惧了!
“当然了,这还要拜那些希律贵族们所赐,西庇厄皇帝所不知道的秘密,他们反而知晓着一切。所以当我现它的时候,犹如现了新的世界一般。所谓的诅咒的造物不过是新罗马帝国的谎言而已,他们和教廷一起封闭了圣墓的大门瓜分了神的遗产。然而他们,却将这个――堪比神一般伟大的存在偷偷独吞!这才是教廷后来与新罗马帝国决裂的根本原因。”
自从无意之间现了这里之后,鲍德温什么便都已经清楚明白了,原来的谎言何其可笑。恐怕这才是教廷最想得到的新罗马帝国的遗产。也正是如此,这个男人才萌生出了野心。既然教廷和新罗马帝国可以凭借而一举完成其霸业使得无人能够撼动其地位,那么现在拥有了的自己难道不能够将世界重新划分吗?
然而可惜的是,在事实的面前,鲍德温还是功亏一篑了,他没有料到,自己根本没有新罗马帝国和教廷那样的深厚底蕴,也就意味着无法有巨大的号召力来让强大的国家机器全运转起来。因此,鲍德温才会寄希望于成为新罗马帝国的新皇帝,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终仍然距离成功咫尺之遥而满盘皆输。那么既然这样的话,鲍德温也只有一种选择了。最为一名绝不甘心沦为附庸的野心家,如果得不到那么就将其毁灭。他从来不做困兽之斗,而是沉默着一步步踏上权力顶峰,如果不能摆脱控制成为执子的棋手,那么他丝毫不会忧郁地选择葬送整个棋局。
无论是教廷还是新罗马帝国从来都是他的敌人也是利用对象。
“陛下,请住手吧!”一个无比沉痛的声音响起,而这话音不属于别人正是站在埃瑟身后的戈德里克。
明明是新布拉德王国的宫相,但是这个男人居然没有站在鲍德温的一边,反而试图要去劝说已经近乎疯狂的国王:“那件东西既然那些希律人都没有触碰,那便一定有着其不祥的含义。无论如何,那面石碑绝对是一种很直接的警告。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其唤醒啊!”
仅仅只看过那具古机甲一次,那种无比邪恶的感觉便深深烙印在了自己的心底里面。戈德里克认识到了威胁,此时的他努力想要阻止自己的国王,从十字军起,他便是鲍德温家臣,戈德里克可谓是亲信中亲信,现在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为了鲍德温的安危。
但是看到了其正和巴希尔斯站在一块,鲍德温便毫无疑问地彻底放弃了自己的宫相。
“果然,你还是做出来了你自己的选择啊,戈德里克!”鲍德温冷冷地说道,而这句号也等时间让戈德里克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明白,鲍德温没有在开玩笑!
但是这也是戈德里克其实心中无论如何都不希望的。实际上,他只是希望能够阻止鲍德温的疯狂举动,可是现在对方却把自己放在了对立面上。
“鲍德温陛下,我根本没有背叛您的意思,但是现在哪怕认输也可以体面地结束这场战争。而如果唤醒这头怪物的话,谁也无法保证究竟会生什么。”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着,但是无论是鲍德温还是巴希尔斯都没有理睬。
“放开索菲亚!”脸上满是伤疤的巴希尔斯露出了令人不由赶到战栗的神情,现在唯一令他忌惮的并不是那具恶魔一般的古机甲,反而是对这个男人故意将索菲亚引到这里充满了惊疑的意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时间他也不明白对方的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便是,索菲亚在那里将是非常危险的。
就算是古机甲又能如何,即便对方可以操控的话,这么近的距离,巴希尔斯还是有自信将鲍德温拿下的。但是正因为这样,巴希尔斯反而因为多疑而不敢轻举妄动,在不能够看透对方的意图前,他也不敢妄下结论。
而这一点,鲍德温当然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了,因此他也没有任何担心,这个柔弱无比的女孩就在自己的身边,对方什么也做不了。
只是唯一让他在意的就是跟随自己多年的部下——也就是他的宫相戈德里克,一直以来他对其都是绝对信任的,但是却不得不成为了对立面。尽管这是鲍德温明白地方的用意,但是既然已经木已成舟了,那么他便必须没有任何优柔寡断的余地。
“陛下——请您放弃吧!这样下去,安洛丝特殿下……殿下,真的会很危险的!”戈德里克仍然在试图想要说服执迷不悟的鲍德温,但是这根本就是一种徒劳罢了。
这个已经被权力吞噬的男人何尝在意过自己的那个女儿呢?
“与我无关?”而这种冰冷的话语在戈德里克的耳朵里显得格外令他恐惧不安。他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明明安洛丝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而这个男人作为生父却能够如此冷血。
难道书权力的**已经让他彻底迷失了人性吗?
而这时,巴希尔斯冰冷的声音随即响起,带着嘲讽的意味。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眼中的国王,身为家臣的你还决定为这个疯子却卖命吗?”
然而面对这样的质问,戈德里克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是好,他在挣扎。而另一边的鲍德温则忽然走到了索菲亚的身后,之前的他便已经用锁链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桎梏在了这里根本就是完美的肉盾,让巴希尔斯无从下手。
“你这个卑鄙小人!”完全无法逃过其控制的少女只能愤怒地咒骂道,但是柔弱的腔调却显得没有任何作用,鲍德温也是一笑了之。
“无所谓卑鄙,我所做的仅仅是我应该做的罢了。当初您的祖父不也是将我的兄长骗了过来然后点燃了希腊火同归于尽的不是么?身为上位者的那一天,一切就根本不是我们所能够主宰的了!而接下来一切都将结束了。”说着,鲍德温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怀表。
而这个举动立即给了巴希尔斯可乘之机,对于刺杀,他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好机会!
目光之中透着一丝冷厉,从腰间拔出军刺的男人冲了上去,要给予鲍德温最后的致命一击。
而这一幕落入了戈德里克的眼中,甚至没有考虑,下意识间,这个男人还是选择履行了家臣的义务大声想要提醒鲍德温的注意,他现在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陛下小心啊!”不顾一切地大喊道,而这也让巴希尔斯眉头猛地一皱。
该死的,果然只会给人添麻烦!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巴希尔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的迟缓直接猛地扑了上去,手中的军刺沿着危险的轨迹直插对方的心窝。
但是早已经有所注意的鲍德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那是——
瞳孔陡然放大的巴希尔斯立即意识到了那种笑容一定是故意给自己看的,难道是陷阱不成,可是四下里似乎没有什么适合埋伏的地方。
正当他微微出神的一刻,眼前的黑影猛地一闪。
不好!
感受到了金风扑面的巴希尔斯立即作出了反应,那是危险无比的气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果然度快的惊人的攻击接踵而至,而他也只能勉强去躲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这才得以逃过一劫。但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在躲避的巴希尔斯却根本没有意识到是什么在袭击他。
等到他定了定神之后,巴希尔斯这才现了有什么不对。他的脸上和自己身后早已经目瞪口呆的戈德里克脸上神情立即趋于一致。因为面前的景象,某种意义上来说本应该是出现在神话里面才对的。
那具古机甲真的苏醒了过来!
刚才袭击康士但丁的正是那具古机甲身上像是触手一样的电缆线,那些可都是致命的存在,甚至带有绝对的高压电伏。能够躲开刚才的袭击,巴希尔斯也是觉得心有余悸。
而这时,头顶又传来了鼓掌的声音。
“不愧是您啊!可惜没有驾驶机甲的天赋,否则的话,作为骑士王,亚历克修斯殿下您真的实至名归的。”只见那具苏醒过来的古机甲的手中站着的正是一脸风轻云淡的鲍德温国王。他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这具更加觉得苏醒,刚才所做的那一切不过是在争取时间而已,而事实上利用巴希尔斯的多疑,他也完成了原来的目的。
“哈——原来是这样么!这便是你想做的事情啊,仅凭这一具古机甲就想要翻盘吗?”虽然感受到了压力,但是巴希尔斯仍然神色不改地问道。
而鲍德温也是同样地微微一笑,“否则又该如何呢?即便是真正的骑士王,平心而论他能够抵挡得住堪比神一般的吗?你们已经注定无法扭转局面了!”
“沉睡吧,勿再醒来,那其中埋葬的是灾厄,是毁灭,任何人试图挖掘其出来的那一刻,悲剧便已经降临了。他被其它大天使埋在耶路撒冷附近的深坑中,处以永远的幽闭处份,在最后的审判日将被投到火湖里去。其名为阿撒兹勒,意为与神平等,而另一名为伊比利斯,意为绝望!”而这时,巴希尔斯又想起了那石碑上的话语,联系着眼前的景象,他也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的人们会将这玩意儿封存。鲍德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释放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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