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休息过后,几人没有逗留,都想尽早的离开这个令他们伤心的地方。本来他们想带着老道人好好安葬的,但是莫聪发现遗嘱中写道:臭小子,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去安排我的后事的,不过别费心了,我早就安排好了。
回程的路上莫聪看到气氛不是太好,也不可能好的起来,于是说道:“好了,都别伤心了。老头子寿终正寝,无病而终。这千百年来有几人能够做到?我想如果不是要安排我们的事情,他恐怕都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我们。”
听到莫聪的话,陈兰揪着莫聪的耳朵说道:“太舅公对你多好?你现在居然这么说!还有你和太舅公之前的哑谜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聪轻轻的将没怎么用力的手从耳朵上拿下来说道:“还记得我跟你们提起过的一个人么?就是第一次见到老头子的时候说过的一个人。”
这次是BABY揪着他的耳朵了,红着眼睛说道:“有话快说!”
莫聪解释道:“虎头少保、武神、武圣、天下第一手孙禄堂老爷子在去世之前跟老头子一样,都是提前预知了自己死亡的时间。当时他老人家说出来的时候,他家里人都不相信,连忙带着他去西医检查过,当时的医生说他老人家的的身体比年轻人还要好。之后又去看了中医,结果还是一样。在1933年12月16号早上,他老人家背朝西北,面朝东南对家人说道:‘吾视生死与游戏耳。’一笑而逝,无疾而终。是不是跟老头子很像?”
接着不等他们反映就说道:“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已经能够预知生死,而对于生死也早就看淡了。”
杨宇不相信的说道:“聪聪,你不会是在说故事吧?”
莫聪摇摇头说道:“这是故事,也是事实。像他们这样无病无痛的安然离世,我们不需要太过于悲伤。他们已经没有遗憾了,留下来的不应该是悲伤,而应该是思念和敬佩。”
莫昭徳非常吃惊自己的儿子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开口说道:“有的时候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大人还是孩子。”
在莫聪的安慰下,大家的情绪都好了许多,虽然还没有摆脱亲人离世的阴影,但是心情已经好多了,只需要花点时间就能够重新的恢复过来。
陈兰看着莫聪和BABY说道:“你们两个这两天就不要去上课了,在家里好好的调整下情绪。”毕竟这是两个小家伙第一次经历这种生离死别的事情,还是需要时间调整的,虽然看上去自己的儿子好像并不需要,但是BABY还需要人陪着。
莫聪知道自己老妈的意思,点点头说道:“放心,我们会好好的调整情绪的。”
BABY这个时候说道:“书虫,你说老爷子会到天堂么?不,老爷子这么好的人,一定回去天堂的。”
但是她没有想到莫聪居然摇摇头,见到BABY有些生气了,连忙说道:“老头子不信教,所以不会上天堂。也不信佛,所以也不会到西方极乐世界。他是个道士,也许会在上面做个逍遥仙也说不定。”
回到家之后,三个大人都回去工作了,以他们的能力调整好心态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莫聪知道这两天大家都没有吃好,所以最适合喝粥。把之前特意留下来的鸡汤用来熬粥,把粥煮上,再把半边鸡放在粥上面用来蒸着。然后坐到了还在伤心的BABY身边。
BABY一把抱住莫聪,在他怀里痛哭。莫聪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这个时候让她好好的发泄一下才好,不然容易憋出病来。等BABY的哭声越来越小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将她抱到床上,细心给盖好被子。锅里的粥在慢慢的焖着,他来到电脑前,开始准备将一直没有写完的《鬼吹灯》给写完。虽然这本书就在他的脑子里,不用费力的去想,但是这两个多月以来用来码字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进度并不快,但是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了,也差不多快要完成了。
现在刚好有时间,一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免得老想着老道人;二来,写了那么久,也应该完本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粥也熬好了,带着鸡汤香味的粥把床上的BABY给勾起来了。看到BABY迷糊的揉着眼睛,莫聪将粥上面的半边鸡撕成鸡丝,端到桌上。
然后就听到还没有出房门的BABY喊道:“书虫,我饿了。”
莫聪回道:“已经煮好了,你洗漱一下就可以吃了。”
等BABY洗漱完,给她盛了一碗,说道:“有点烫,别着急。”
肚子饿极了的BABY那里管这些,端起来就准备用勺子往嘴里送,结果被莫聪一把夺了过去。
面对委屈的看着自己的BABY,莫聪无奈的说道:“都不小了,还这么热烫到了怎么办?”说完细心吹凉递到BABY的嘴里,然后问道:“味道怎么样?”
BABY咽下去之后说道:“好吃,还要。”看她这个样子,是不准备自己动手了。
没办法,莫聪只能继续喂BABY吃。陈兰突然出现在两人眼前,玩味的看着两人说道:“哟,这么甜蜜啊?”
BABY脸瞬间就红了,低着头不好意思了。莫聪倒是毫不在意的说道:“怎么?吃儿子的醋了?我喂BABY吃饭,喂得还少么?”
陈兰坐下来给直接把莫聪自己准备用的碗拿过来说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当时你年纪也不大啊?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莫聪又拿出一个碗来说道:“你儿子我过目不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知道BABY肯定没有吃饱,又给她盛了一碗,才给自己弄了一碗。
陈兰不服气的说道:“BABY,别看臭小子整天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小时候一岁半了还不会说话走路。结果你一出生,他就自己走到你身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名字。把我跟他爸爸气得要死。”
一直低着头的BABY忽然抬起头来说道:“兰姨,你骗人。小孩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明明不是爸爸就是妈妈。”
陈兰一边喝粥一边说道:“骗你干什么?你爸妈也知道,还有你小时候说的第一句话还是聪聪呢。结果把你爸妈也气得半死。还说不该让臭小子看着你的。”
这些事BABY从来没有听大人们提起过,又或许是提起过,但是都不记得了。她没有想到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聪聪”,顿时脸又红了。
陈兰看到BABY脸红了,又调笑道:“那时候,我跟你妈说啊:你呀,迟早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你妈反驳我说:臭小子,迟早是你们家的女婿。”
BABY的脸更红了,小声的说道:“我们还小呢。”
莫聪看不下去了,说道:“BABY,别理她。你越理她她越得意。”接着又对陈兰说道:“妈,你有意思么?整天的拿我们的事情来说。都两个多月了,你隔三差五的就说一句。都说了我们现在还小呢。我脸皮厚,无所谓。BABY脸皮薄,你就少说两句好不好?”
陈兰装哭道:“你这个臭小子,还没有娶进门了,就这么护着她,现在就忘了自己的老娘了。”
莫聪白了眼自己老妈说道:“别装了,声音完全不对。再说了,你对BABY比对我好多了。你这样谁信啊!”
陈兰被揭穿以后,说道:“没意思。”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剩下的粥给喝光了。只留下吃饱了的BABY和还饿着肚子的莫聪。
BABY想起来莫聪还在写小说呢,于是问道:“都两个多月了,你的小说怎么样了?给我看看嘛!”
莫聪迟疑了一下说道:“快要写完了,出版社已经联系好了,合同已经签了。等过几天就要出版了。不过你真的要看?倒时候可别怪我啊!”
之前当知道莫聪要些小说的时候,莫昭徳就对他说如果写的还不错,创意也不错的话,他倒是有个同学是做这一行的,可以给他推荐一下。等写了二十来万字之后,莫昭徳自己看了一下,觉得很不错,文笔跟创意都很不错,于是就联系他同学。结果很快的就拍板了,同意出版,还问后面的呢?不过合同还是按照新人的合同签的,还是莫昭徳代签的。
BABY狐疑的对莫聪说道:“你怪不会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了吧?”以她对他的了解,当然知道不会是那些小说了,但是莫聪一直都不让她看,所以现在报复来着。
莫聪当然知道BABY的真正意图,白了眼她说道:“你哪学来的?我整天和你在一起,也没有见你学过这些东西,你从哪知道的?该不会是我那不良的老妈教的吧?她也不教点好的。”
陈兰的骂声从客厅传来了:“臭小子,不知道不要在人家背后说别人坏话么?我怎么肯能教这些东西,还不都是从电视和网络上面学来的。”
莫聪当然知道陈兰能听见,这些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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