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有人喜欢啃青苹果，有人喜欢吸椰子奶；当然更多的人像林东那样喜欢全收，谁也碍不着谁。
如果非得让只喜欢吸奶的去啃微酸青苹果，那就过分了，“老葛你这个吊样子，跟美女自然是没法谈感情的啦。我这样的高富帅就完全不同了，不谈感情多浪费啊。”
“好像也是这个理。我年轻的时候也帅过，泡妞也是用不着票子的。”葛大爷挠了挠自己的大光头，“咿呀！免费的货居然比收钱的好，这道理找谁哭去。”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谁让你年轻的时候只玩不收。”林东又开始了习惯性的满嘴跑火车瞎扯。
“哎哟喂！我们一起赌过钱，见识过你怎么忽悠那个大水鱼。现在别想着扯开话题糊弄我，到底帮不帮忙？”
林东微微摇头，对付这个老江湖，恐怕是没法再用忽悠大法，“你倒是说清楚啊。啥都不说就问帮不帮？咱们的交情还没到那个份上。”
“你小子，找我帮忙的时候就谈感情。现在我找你帮忙，交情就不到那份上。”老葛一拍年轻美女的大腿，“小妹，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忒坏。”
“讲得好像你不坏似的。”美女推了葛大爷一下，发嗲说道：“草我之前答应帮忙找个角色，现在影子都没有，还天天换着花式来草。”
“啧啧啧，老葛，你这事办得不地道。”林东再次趁机瞎扯，转移话题，“而且你这一把年纪，得悠着点啊。”
“行了，咱们是同一类人，扯来扯去的没意思。我有个七大姨八大姑之类的远房亲戚，想去韩国发展，就想让你瞧瞧能不能行？有没有门路？”
林东一呆，一脸懵b，伸手指着自己的俊脸，“你问我有没有门路？搞搞清楚，你才是圈中大佬好不好？我只不过是小虾米，勉强算半个圈内人。”
“装吊丝也没用，这事还真就赖上你了。别的详细资料我懒得查，但你是作曲家，写了好几首歌连续霸占榜首位置好几个月；当过电影制作人，创造小成本电影的票房记录。就这两条就够了吧，你想捧个人有什么难度？”
林东这还没想好推搪的说辞。年轻美女就咻一声就离开葛大爷身边，挪到保姆车另一边的林东身旁，眨着狐狸眼狂放电。
“这，这几个意思？”
“被谁草不是草啊。帅哥你捧我当明星，我任你玩。”美女拉过林东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而且不要你银子的哦。”
林东和葛大爷对望了一下，面面相觑。节操这种事情，一山还有一山低。
“司机停车。”林东待保姆车停下，拉开车门，直接将年轻女孩丢了出去，“滚蛋，想让我草的女孩有许多，不缺你这一个。”
保姆车再次上路，气氛却变得有些怪异。葛大爷感到丢脸，林东感到尴尬，东哥这纯属躺枪，这么果断地拒绝诱惑已经很给面子了。
“老葛，这事……”
“不怪你，用钱能买来的女人，差不多都这样。”葛大爷摸着光头，一脸唏嘘，“所以找老婆一定不能找那些要钱的。”
“那全国就没几个人能找到老婆了，不要彩礼就嫁的女人真不多啊。”
……
一路无话，葛大爷带着林东来到水边，分不清是河还是湖，但没有半点浪花，肯定不会是海。
“老葛，这又是什么路数？我才刚下飞机，就马上下水？不是小说里例牌的全聚德吗？”作为海鲜过敏的苦逼人士，林东实在不想在船上吃饭。
“京城人多车多，什么都多；就是安静的地儿少。想安静就只能下水了呗。”老葛对着远处的一条大船挥挥手，“全聚德那儿，还没进包厢就得被人围得团团转。明星怎么可能会去全聚德？要吃那儿的烤鸭就让送过来吧。”
“那就来两只。吃一只，打包一只。”林东完全不知客气为何物，矫情不是东哥的风格。
“行。就喜欢你这暴脾气。到船上再说。”
不大不小的船，正好可以在中间摆放一张大圆桌，足够宴会使用。两岸风景很是不凡，搭配上古朴淡雅的装饰，隐隐有一些古时候“花船”的感觉。城里人真会玩。
早已等候着的中年夫妇赶忙起身相迎，打着招呼嘘寒问暖。唯有一位顶着飞机头，穿着非主流的青年安坐原位，对葛大爷喊了声“叔！”，然后就继续低头玩手机。拽得像“冠希哥”似的。
“我给你们介绍，这位哥们叫林东。别看他年轻，在韩国很混得开的，数一数二的作曲家、电影制作人。这次是专诚邀请他从韩国过来瞧瞧咱们家‘葛希’。……”葛大爷开始忽悠，吹捧林东，吹嘘自己功劳，总之就是一顿吹牛皮。
中年夫妇被忽悠晕了，对着林东就是各种敬茶敬酒。那个叫“葛希”的二逼青年还真的就像“冠希哥”一样，依然狂拽，保持着低头玩手机。
“老葛，这几个意思？”林东指了指二逼青年，“就是这位想去韩国？”
葛大爷还没回答，中年妇女就抢先发话。
“这孩子从小就要当明星。送他读艺校，却是打架泡妞无恶不作。后来想送他去部队改造，哪料到现在征兵严格，这小子有打架记录居然当不了兵。”中年妇女吸了吸鼻子，“听说韩国练习生管教人厉害，所以想送他过去。就算当不了明星，也能帮他改一改臭毛病。”
林东努力地憋着笑，这理由绝了。居然是为了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才要送孩子去当练习生。这练习生在中年妇女的眼中，恐怕和监狱没什么区别。
“咳咳。大哥大姐，你们这是铁了心要管教孩子吗？”林东严肃认真地问道。
“当然啦。再不管他，以后就只能在牢里见他了。”中年大叔将锅甩给大妈，“都是慈母多败儿，把他惯成现在这样子。”
“呀！你有本事怎么不自己教育啊？整天顾着打牌玩女人……”
话说到一半，中年夫妇就先撕逼，一时间刀光剑影，地动山摇。
作为中间人的葛大爷感觉丢脸大发了，“嘭”地拍桌子发脾气，“都闭嘴，听林东说。”
林东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我只想问：如果我扛下这事，我能管这孩子么？”
“当然！”
“那就行了。”林东走到二逼青年身边，直接抓过手机丢水里。“管教从沟通开始。要沟通呢，就不能要手机了。”
名为葛希的二逼青年是个野蛮惯的主，哪里能忍受这样的事情，直接向着林东挥拳。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葛希衣领被林东抓着，吊在半空，双脚在水面上乱蹬，“救命，放开我，我不会游水。救命！”
“你让我放手？真的吗？”林东笑呵呵地问道。
“别，千万别。拉我回船里再放手。”葛希看着身下黑漆漆的水面，没来由就是一阵胆寒。
“两件事。第一，我不需要你服我。第二，不服就揍到你服。”林东甩了甩手，像涮火锅似的把葛希在水里涮了几下，“要试试吗？猜我敢不敢丢你下水？”
中年夫妇和二逼青年都不敢乱猜，只得望向葛大爷寻求指点。
“林东在来这里的路上已经把一个女孩丢下车，嗯，年轻漂亮女孩。我猜他应该不介意丢个男孩子下水吧。”葛大爷耿直地回答。
“我服，我服，你说什么都听你的，救命啊。”葛希怂了。
“早这样不就行了？”林东把二逼青年甩回船内，“拽得像‘冠希哥’似的，虽然你人长得有些像，名字也有些雷同；但是做人不能太冠希，不然就死球了。”
“是。”葛希低眉顺眼地坐着，完全不敢作死。
“看吧，教育孩子其实很简单的。”林东对着中年夫妇耸耸肩，“别的事情，我不敢保证，但是当个练习生还是毫无问题的。你们想安排他去哪间公司？”
“韩更那间。中国人最容易红的那间。”中年夫妇虽说只想让孩子学好改正，但心里还是有点想法的。
“s.m啊？也行，听说有个叫exo的那团计划在筹备中，看看有没有机会塞人进去。不过你们得有心理准备，s.m公司最讲行头，也最花钱。明星收入要先扣掉花销之后再分成，s.m大部分艺人出道头几年都是没工资拿的，全是负资产。”
“这个我们知道，韩更就是因为穷得发慌，才脱离s.m回国发展。咱也不指望他在韩国赚钱。”
林东摇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行吧。你们先帮他报个韩语速成班学几个月，能基本交流了再找我。”
“谢谢！”
……
以林东今时今日的地位，搞个练习生不是什么难事。塞个地雷进s.m也挺好玩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引爆的机会。
觥筹交错，言谈甚宽。吃吃喝喝之间就把正事就谈完，葛大爷也履行承诺，带着林东开车前往那专门干不正经事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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