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男,你给我放开戒头!”
戒头此时体力耗尽,重伤在身,对于王威男的举动,压根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当然了,戒头也压根就没有反抗,但是他不反抗,并不代表我不会反抗。
我这个人,自从踏入江湖路,一直低调做人,从来没有强迫过别人,但是这一次,我却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咬牙撑着地面爬起来,颤巍巍地抬手指着王威男,喝令他把戒头放开。
“小师父,对不起,我是警察,兰小东杀了人,是我亲眼所见,我不能坐视不理!”王威男咔嚓一声合上手铐,随即便把戒头从地上拽了起来,看样子似乎是想要将他扭送到外面的车上去。
“放屁,我艹你祖宗,王威男,你个****骗谁呢?秦云山马上就要死了,戒头只是****一刀泄愤,那也是犯罪?再说了,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这个事情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我愤怒地对着王威男大骂。
“小师父,人在做,天在看,我不能违背我当年在警校里许下的誓言,我要秉公执法,维护正义!”王威男义正言辞地对我说道。
“我艹你麻痹,你给我放开他,我不管你什么狗屁秉公执法和狗屁正义,总之你给我放开他,你以为我受了重伤,就奈何不了你了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我说话间,禁不住是把云青月和牛鬼蛇神一起召唤了出来。
“小师父,你不要让我为难,我是警察,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王威男坚持道。
“我数三声,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牙齿咬得咯咯响,说完话就开始数数,心里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一痕,”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戒头沙哑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不怪他,这个罪我认。”
“戒头——”戒头的话让我一阵惊愕,愣在那儿,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我手刃了仇人,帮我爸妈报了仇,我因此坐牢,我骄傲!”戒头竭尽全力说道,“所以,不要为难他了。王警官,你带我走吧。”
“好,小东兄弟,那我就对不住了。”王威男说话间,扶着戒头往廖希鸽那边走,看他那情形,应该是想要把廖希鸽一起带上。
“哎呀呀,发生了什么事情?血腥味儿怎么这么重?”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地下室的入口处响起,随即我扭头一看,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
老瞎子,拄着一根拐杖,正笑吟吟地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处。
这老头子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师父,您怎么找到这里的?”老头子的出现,让王威男也是一阵惊愕,当下禁不住是怔怔地看着他道:“老师父,您不会是早就躲在这附近了吧?你早就知道这里要发生大案子,是不是?”
“咳咳,”老瞎子听到王威男的话,不由是尴尬地咳嗽了一下。
王威男的话似乎戳中了老瞎子的心事,也顺道提醒了我。
是了,这老小子肯定早就算到今儿的事情了,所以他说不定真的是早就藏在这个地方了,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这么碰巧就出现在这里了?
这么一想之下,我觉得老头子说不定在我去找他之前,就已经知悉了秦云山的计划,所以当时他为了赶路,就没留在家里,而是在门口的地面上给我留下了提示,然后他应该是直接赶到了这破庙里隐藏了下来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老头子原本的打算,肯定是在关键时刻帮戒头一把,只是他看到我出现之后,这个想法就改变了,他可是专业坑徒弟的人,既然我可以帮戒头了,他自然就乐得逍遥了。
这次唯一让我感到满意的是他没有在最后关头出来补刀,不然的话,估计我会被活活气死。
不过现在他出现了,这也是好事儿,老瞎子面子大,说不定能从王威男手里救下戒头。
“师父,快拦住他,他要抓走戒头!”当下,我禁不住就对老头子喊道。
“咳咳,小王,戒头犯了什么罪?”老瞎子干咳一声问道。
“他杀了秦云山,我亲眼所见,所以我必须抓他,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老师父,希望您不要阻拦我。”王威男对老头子说道。
“嗯,这个——”老瞎子微微侧头,沉吟了起来,似乎有些犯难。
“师父,他说谎,秦云山自作孽不可活,他本来就要死了,戒头只是****一刀发泄一下。”我连忙帮戒头辩解。
“只要不是真正的死人,他插那一刀都是犯法,何况就算他是尸体,对尸体进行毁坏和侮辱,也是犯法!再说了,秦云山之所以变成那个样子,也是你们打的,总之这个事情你们逃不过干系,我现在只抓他一个人,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为难,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王威男说话间,把电棍掏了出来。
“我艹尼玛,你想死!”我忍不住了,咬牙站起身,想要收拾王威男。
“一痕,停下,”老头子上前阻住我,随即转身问戒头道:“戒头,你怎么说?”
“师父,我认罪,”戒头的话并没有变。
“戒头,你,你傻了吗?!”我无奈地看着戒头问道。
“一痕,谢谢你,你永远是我的亲兄弟!”戒头说完话,不再看我,而是对王威男道:“走吧。”
“好,”王威男收起电棍,先把廖希鸽拽起来背到了背上,接着则是一边背着廖希鸽,一边拽着戒头朝外走去了。
“师父,就这样让他们走了?!”见到这个状况,我禁不住是急得满头冒汗。
“放心吧,这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太担心了。好了,你的伤势也不轻,我扶你出去找个地方疗治一下吧。”老头子安慰我道。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有重伤,当下不由是伸手让他扶着,然后就歪歪斜斜地朝外走去了。
不多时,我们来到了小庙门口,结果却发现夜色中,一辆车子正亮着灯光向远处驶去。
王威男这个****竟然丢下我和师父不管了,直接开着车子,带着戒头和廖希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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