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比你们专业多了。不是吗?!”侯大盛摊开手,微笑着道:“他们的很多任务,完成后你们也只是怀疑。但绝对找不到任何证据指向他们。唯一遗留的,大约是‘存疑’。甚至‘存疑’很多时候都不会有。”
乔治黑着脸,却没有反驳。因为侯大盛所说的,就是事实。蝮蛇不是没有在美国做过单子,但无论是调查局还是情报局也仅仅是根据一些无法串联和明确指向的证据,猜到了他们抵达了美国。
也猜到了他们可能执行了某些任务。甚至他们猜到了一些被执行的目标,但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指向。那些人看起来就跟意外死亡、正常死亡,一模一样。乔治也曾经参与过这些案子的调查。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些真正的“专家”们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怕。他们很多时候行事的周期非常的长,短的至少一个月。有些甚至长达数年之久。研究目标的每个生活习惯、工作习惯,让目标死的自然而然。
在这方面,无论是调查局还是情报局都是做不到的。和蝮蛇的那些“专家”比起来,调查局和情报局的手法简直就粗暴的像是个劫匪。而他们的手法,则是细腻的比最高明的外科医生还精致。他们的案子,在某些程度看来甚至可以称作是艺术品。
“说实话,在你们和蝮蛇之间。好像蝮蛇的声誉更好点儿。”侯大盛耸了耸肩,看都不看乔治:“请原谅我说实话。顺便再说一句,我之前的打算是这些事情的一部分我会交给蝮蛇去做。毕竟我们不是专业人士,而且公司肯定盯着我们。要去你们那边,会比较麻烦。”
乔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劲儿,侯大盛的脸上也是。但逐渐有些凝结的空气,足以说明这里的气氛如何。站在乔治身边的那三人,一如他们进来的时候一样保持着沉默。
好一会儿了,乔治才沙哑着嗓子道:“先生,您这是胁迫。”
“不,我没有胁迫任何人。”侯大盛直视乔治的眼睛,诚诚恳恳的、一字一句的陈述着:“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这个会发生的事实,我曾经说过。但那时节你们大约是不信的……”
顿了顿,侯大盛扫了乔治身后的三人一眼:“而现在,你们应该会信了。我会为我那些战死的兄弟,讨一个公道。这个公道,你们可以给我。或者我用自己的方式去讨回。的确,我对抗不了你们。你们太强大了。但……”
“你们需要知道,我给我那些兄弟讨还一个公道的能力还是有的。也许这个过程会很艰辛,但我总得去做。”侯大盛看着乔治,脸上的笑容不变:“我们是雇佣兵,是你们和其他人眼里的战争野兽、是怪物、是人渣。”
看着乔治,侯大盛笑容没有敛下:“我们除了身边的这些兄弟,其实剩不下来什么。你们还有荣誉,可以盖旗。即便是没有办法被人祭奠,也会在公墓里面被人怀念。我们呢?!很多时候,尸骨都收不回来……”
“每一次作战,几乎都会有兄弟战死。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宿命,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毕竟是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所以,对此我们不会有所抱怨。我们能接受战死。但我们不接受的,是暗算!是出卖!是阴谋!”
“我的兄弟死了,很多死在了阴谋里。死在了你们的计算里面。这本来不该发生,但却发生了。如果是其他雇佣兵团,估计早就被吓傻解散了吧?!毕竟你们是公司、是大楼,你们随时可以想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碾死我们。”
“但我们不同,我们是豺狗!我们是无数次从尸山血海里面爬出来的豺狗,公司还没有存在的时候我们就存在了。大楼还没有被修建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存在了!我们的秉性,就是可以在狩猎中被撕咬到死。但绝对不接受背后射来的冷枪、草丛里面放出的暗箭!”
“我们从来不会幼稚到别人会心甘情愿的,给我们一个公道。公道不会随意给予,我们能信得过的除了身边的兄弟。只有……手里的家伙。”
乔治沉默的听完了侯大盛的这一段话,才悠悠的叹气道:“其实,我们之间很早就有合作了不是吗?”
“当然,你们之所以能够成立国家和我们还有一定的干系。”侯大盛微微一笑,看着乔治:“黑森,我们曾经也是黑森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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