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的眼角闪过一丝狠厉,在抬手挡住那砸来的条凳的同时猛然一脚向着那砸他青年的大腿下跨便踹了过去。便听得老周发出一声闷哼,而那青年则是“啊~”的一声惨叫着整个人“噗通~”一下翻倒在了地上。
“嘿嘿嘿……你们可真给老子脸哪,三千块钱入股要算你们九成。我的店我砸进来四万多,你们砸三千我四万多就剩下一成的股子,这可真是给脸了呢……”老周脸上的冷汗直冒,但嘴里却不闲着:“不如老子艹你们母亲一回也给你们个脸如何?!”
那领头的青年整张脸顿时冷了下来,随即他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子恶狠狠的朝着老周的脑袋:“我艹泥码!爷们要入股那是他码的给你面儿,嘴里还敢崩字儿?!老子今儿就是打死你,也没人敢管!”
“弄死丫的!出事儿了我来平!!”那挥舞着酒瓶的青年脸色狰狞的嘶吼道:“小笔养的!欠收拾了!既然不想在这四九城里做人流,爷们就让你人都做不成!给老子弄死这个胖子!”
领头那小青年的理想是很美好的,然而现实却是很残酷的。他看起来,很想弄死老周。甚至他身边另一个跟着他的小年轻,都掏出弹簧刀了。然而很不幸的是,汪宗光和侯老虎可都在边上呢……
却见一个酒瓶子“呼啦~”一下就飞过来,没等那抓着酒瓶子往前冲的青年砸到老周。自己脑门上就“啪~”的一声直接炸开了一个酒瓶子。二锅头的绿底玻璃瓶子,不算厚但却也不薄!
一酒瓶子砸上,那领头青年的脑门顿时“哗啦~”一下被开了瓢。眼见那鲜血一下子就喷涌出来,这领头青年随即惨叫了起来!那掏出弹簧刀跟在他身边的小青年此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当酒瓶子砸开了领头青年脑门的时候。
一只大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却听得“噗~”的一声闷响。这小青年随即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凄厉的哀嚎着“哗啦~”一下撞倒了身后的大片桌椅板凳。那最先被老周干翻的小年轻此时挣扎着要站起来,但脸上马上也吃了一脚。
却见一道影子闪过,那小青年整个人被踹的“哗啦~”一下撞翻了一堆座椅板凳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你死定了!小笔养的,你死定了!”那被砸开了脑门的领头青年,一脸怨毒的捂着自己不断喷血的脑门死死的盯着脸色略有些苍白。正在弹着自己裤腿的汪宗光,嘴里阴狠的道:“今儿我弄死你个小笔养的老子跟你姓……”
汪宗光脸色不变,甚至话都懒的说一句。上去就按住了这个领头青年,在他惊恐的眼神下对着他的脸便是“啪啪啪……”的一顿大嘴巴子!那拿着弹簧刀的小年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汪宗光直接看都不看又是一个片腿“啪~”的一下再次将他踹翻。
“爷们,你他吗的是个什么爷们?!小杂种,谁他吗给你胆子到处撒野?!装犊子,装泥马的犊子。老子抽不瘸你个煞笔……”汪宗光下手极重,第一巴掌下去便见这小年轻被“啪~”的一声直接扇的口鼻出血。
几巴掌下去,那小年轻的牙都被汪宗光直接扇飞出来。却见这小年轻满嘴是血,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然而汪宗光却连停手的迹象都没有,只是一个劲儿的扇!最早被打翻的那小青年又想站起来,结果再吃了汪宗光一脚!
“啪~”的一脚踹他脸上,这小青年直接带着脸上的脚印又翻倒在了地上。
“老连长,叫您看笑话了……”一边抽着这领头青年,汪宗光一边抱歉的对着侯老虎道:“跟您吃个饭也等遭上这等小笔崽子,平日里听说他们横行霸道。我总觉得有些夸大其词,没成想咱们倒是遇上了……”
侯老虎则是笑呵呵的抱着胳膊,看着汪宗光一边揍人一边道:“你小子身手退化的厉害,下手没从前狠了。”
“没辙啊……办公室坐着,人都给坐傻了。”此时领头青年已经被抽的满脸是血,牙齿都不知道被打喷出来几颗了。他的眼神也从狠厉,变成了惊恐。谈笑间,将自己等人踹翻将自己扇爆满嘴牙。
如果有人跟他说着是普通人,那领头青年能把那人的眼珠子抠出来当灯泡踩了!尽管猜到了汪宗光不是普通人,但领头青年依然对自己很有信心。当汪宗光终于把他满嘴牙都打掉了之后,他用着那漏风的嘴瓮声瓮气的道:“有种你给爷们报上你名号……”
当他这话说出口的时候,汪宗光用那看煞笔奥林匹克冠军的眼神抱着胳膊看着他冷声道:“你祖宗住西山那片大院儿,觉得不爽利你可以来找我。老汪家的二小子,你去大院儿里提这个名号谁都能告诉你我在哪儿!”
汪宗光的话一出口,那领头青年终于不说话了。汪宗光此时抱着胳膊,看着领头小青年冷冰冰的道:“你不说话了?!那成,我来说。”
“这店里砸破的桌子、椅子,你们照价赔偿。不多,全部算三千就行了。从今往后,你们哥仨不准再靠近老周的这个小店。”汪宗光抱着胳膊,蹲下身来盯着这领头小青年一字一句的道:“从今儿起,老周有个头疼脑热大便不畅的。老子都会认为是你们干的,如果你们觉得我弄不死你们可以随便试试。真的。”
说着,汪宗光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扣子。却见他的胸膛上,满是各种看起来跟蜈蚣似的的战创、伤疤。
“你祖宗当年从自卫反击战场面上下来,身披战创三十余处。手刃越南猴子不下百人!就这样,你家祖宗都没敢欺行霸市!你个废物从哪儿拿的胆子,谁给你权力来这里耀武扬威?!”
说着,汪宗光扣上了自己的衣服轻拍了两下这领头青年的脸轻声道:“可以滚了!记着,老周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老子先找的就是你们,别以为老子挖不出来你们。滚吧!”
三个小青年一声不吭,微微颤颤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领头那青年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一叠票子,放在桌子上:“今天身上没带那么多,这里就一千二。其他的明天拿来。”
说完,一句场面话都没有留下。低着头互相搀扶着就向门外走去。汪宗光这才笑着走向了老周:“没事儿吧?!”
“没啥,但就估摸这几天店没法开了。”看着老周笑呵呵的模样,侯大盛微微一叹。物以类聚,自己的大伯、汪宗光都是那种哪怕是要死了。都必须要昂着脖子的汉子。
是以,能跟他们处到一块儿去的。几乎也都是那样的汉子。老周显然手已经骨折了,但这家伙依然笑着跟汪宗光聊天。尽管额头上冷汗不断,但他却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不耐。
“关了店吧,先去医院看看。”汪宗光笑呵呵的轻拍了一下老周那只没受伤的肩膀,随后便请侯老虎他们一同离开了饭店。
开着车子,三人说笑着离开了饭店。无论是侯老虎还是汪宗光,都没再提起刚才饭店里那一茬儿。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就好像抬手扫了点儿尘灰一样的简单。
车子开到了一处招待所门前,就停了下来。带着侯老虎他们开好了房间,汪宗光就告辞而去了。
“连长,明天我跟您吃个早餐就送您到火车站去。”汪宗光知道,自己的老连长就那脾气。他说了要去潘晓峰那里,那么明天他肯定要去。留也留不住,所以汪宗光很干脆的道:“今晚我帮您订好票,明天咱们早上就去。”
侯老虎对着自己的这个老部下挥了挥手:“你看着办就是了,天儿也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咱们再说。”
收拾了一下,疲惫的侯大盛躺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汪宗光早早的就送来了火车票。没买卧铺的,他知道自己老连长的习惯。弄了张硬座的,就塞给了老连长。
三人说笑的就着炒肝,吃了几个包子油条。汪宗光开着他的破车,将两人送到了火车站。直到目送两人进站了,他才回头离去。
侯大盛看了眼手上的车票,地点是藏州。这是燕赵大地上的一座城市,从上古时期就已经存在了。历朝历代,这里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这导致的是,藏州一地民风彪悍习武成风。以至于华夏国内,有一段走镖的时期镖局不能打旗的区域就包括了藏州。
甚至近代以来,涌现出不少的武术名家。对于自己大伯的那位叫潘晓峰的战友,侯大盛依然很好奇。或者可以这么说,他非常的好奇自己的大伯曾经的那些故事。尽管这些战友只是说出了只言片语。
但从这只言片语中,侯大盛已经可以勾勒出曾经大伯在境外战场上的辉煌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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