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不理会这些如临大敌的士兵,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南川军将军,这些士兵还不敢拿他怎么样。
但是事情却是出乎林川的预料,当他翻身下马,朝着木屋大步走去时候,守卫在木屋前的十多名士兵举起武器拦住了他的去路。
林川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自己作为南川军将军,竟然有士兵竟然敢拔出刀枪对准自己,他首先是惊讶,随即就是冷笑。
“长官,没有我们迪斯旗营长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请见谅。”一名佩戴着军士徽章的军人面色森然地说,语气冰冷,完全没有将林川这个将军放在眼里。
雷暴带领的黑色骑兵们纷纷下面,默默地站在了林川的身后,手按在了刀柄之上,只要林川一声令下,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解决掉这些目无长官的家伙。
林川嗤笑一声,没有想到堂堂的南川军将军,整军计划负责人,竟然被一名小小的军士挡住了去路,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林川面色森然,大步向前逼去,他林川什么没见过,会怕了几名小兵?他倒要看看这军士敢对他这么样!
“长官,你再向前,后果自负——”军士看到林川不顾警告继续向前,后退一步,话语威胁道。
林川眼中闪过一抹愤怒,难道他没有看到自己领章上的金鹰徽章吗?还是他肆无忌惮?!
林川冷冷地注视着拦路的军士,他想看看是什么让军士如此肆无忌惮。
军士扬起头和林川对视,眼中桀骜不驯,丝毫没有一点身为下属应该有的谦逊和礼貌。
“滚开!”面对军士挑衅的目光,林川怒了,穿着战靴的左脚狠狠地踹在了军士的小腹,随着一声惨叫,军士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军士捂着肚子蜷缩在地,发出痛苦的惨嚎,其余拦路的士兵都是一惊,“锵”地拔出了武器。
林川经过特种兵训练方法的不断锻炼,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巅峰状态,一脚下去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啪!”看到身前的士兵拔出武器对着自己,林川甩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那名士兵顿时脸上出现五个红红的指印。
林川怒道:“把他们武器给我下了!”
雷暴呲牙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看起来分外的森然。
他大手一挥,身后的骑兵一拥而上,十多名士兵顿时被一阵拳打脚踢,武器被收缴了起来。
这些士兵本来就是听命行事,看到他们的军士被一脚踹飞,拔武器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没敢真的想弑杀长官。
“等会再出来收拾你们!”林川说完后,拔出战刀一刀劈碎了木屋的门锁,迈步走进了木屋。
木屋没有窗子,潮湿而阴暗,突然进入黑暗之中让林川老半天才适应过来,借着门口照进来的光良,林川看到了被绑在木桩上的军法官。
容克军法官林川是见过的,在桑干河战役的时候自己大闹第七旗团,还是容克军法官前来通知自己处罚的事宜。
那时候的容克军法官在林诺言身边工作,意气风发,军服随时都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
但是现在林川几乎已经分辨不出绑在木桩上的人的面目,容克军法官黑色的军服因为长鞭的抽打有已经变成了布条,透过细碎的布条可以看到他全身布满可怖的伤口。
容克军法官面无血色,双目无神,脸上被划出了长长的血槽,鲜血已经凝固,变成了暗红色,头盔不见了,披头散发,如何不是还有呼吸,看起来就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多么大的仇恨才会下如此狠手啊,林川心中的怒火如同岩浆一样翻腾,领咧的杀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挥刀斩断了绑着容克军法官的绳索,林川将容克军法官抱出了小木屋,雷暴看到容克的样子,脸上露出惊愕,随即是双眼要喷出怒火。
“水……水……”容克军法官此刻已经虚弱无比,伸出手虚弱地喊着,林川这才发现容克的手指已经只剩下三支,其余两支变成血淋淋的伤口。
雷暴急忙解下腰间的水囊递了过来。
“慢慢喝,不急,不急。”林川一边扶着容克,一边小声说。
曾经威风凛凛的容克军法官此刻就如同虚弱的婴儿一般,看得林川心疼。
这是多么好的军官啊,竟然被折磨到这个地步。
“将军……我没有做好……”喝了水之后,容克恢复了一些,看到是林川,断断续续地说。
林川安慰道:“你做得很好,你先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有我在,容不得他们猖狂。”
此刻,从第三十旗营营地之中奔出一群军官急忙朝着这边而来,领头的则是第三十旗营的旗营长迪斯。
迪斯是邢徒出身,满脸横肉,一脸凶气,他曾经做过山匪,以狠辣而出名,靠着他战场上的悍勇,现在担任第三十旗营指挥官。
看到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呻吟的亲信,还有被放出来的容克军法官,迪斯眼底闪过一抹不满。
不过面对林川将军,迪斯将心中的不满隐藏的很好,毕竟林川是将军,他只是一个旗营长。
“哎呀,林将军,您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迪斯脸上堆满笑意大步走了过来。
雷暴冷哼一声拦在迪斯的面前,不让他靠近林川。
对于雷暴的动作,迪斯不满一闪而逝,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将头转向躺在地上的容克军法官。
“林将军,您怎么把这王朝军的奸细给放出来了?”
躺在地上的容克军法官听到这话,气得说不出话来,顿时挣扎着起来想要反驳,但是却被林川的眼神制止。
“哦?他是奸细?”林川冷眼看着迪斯手舞足蹈的表演。
迪斯脸上装作很愤怒的样子:“林将军,你是不知道啊,这奸细可厉害了,前几日带着一队王朝军摸了过来,我们死了好些兄弟呢!”
“是不是死的都是军纪队的人啊?”
迪斯嘿嘿干笑两声,“军纪队的兄弟各个英勇,是死伤了不少。”
听到这话,容克军法官的眼眶有一些湿润,跟着自己的老兄弟完了,就这样惨死在自己人的手中,都是自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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