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装着新娘的花轿可是特别制作的,这条秦泊河十分宽广,为了保证花轿能漂浮到河中间才下沉,在花轿的底板上下了不少功夫。
随着花轿的临近,站在祭台上边的镇长示意一旁的村民敲响祭典的大钟,所有赶来的村民一听到敲钟,都陆续安静了下来。镇长见四下都安静了,在祭台上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
“各位父老乡亲们,今天,是我们龙王镇十年一度的大日子——河神的祭典!我是龙王镇的镇长,今天的祭典将有我来主持。来到现场的大家伙可都是来着了,今天我们都是娘家人,一起为我们镇的新娘子送亲!河神老爷怎么会亏待新娘子的娘家人呢,大家伙说是不是?”
下面一片欢呼,不少村民附和的大喊着:“是——!我们都是娘家人!求河神老爷赐福!”
镇长摆了摆手势,示意大家伙安静,又即系说道。
“没错,就像大家伙说的,我们都是娘家人!让我们一起向河神老爷祈求保佑,让我们未来的十年生活富足安康!祭神大典第一项,请神!”
说着指挥旁边的站着的儿子去将河神像请出来,他儿子领会到以后马上在祭台的角落里搬出了一尊铜像,放在了祭台中间。
“行叩拜大礼!”说完镇长率先对着神像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下面的村民跟着呼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
这人流齐齐矮了一大截,花轿一下子就突显了出来。白玉在轿里听着动静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她把帘子掀开了一个小缝隙,撩起了喜帕向外瞧。
在人群里扫视了半天,也没在看到自己一家人,看来是被带走了吧,心里失落的很,目光还在不死心的寻找。
突然一个视线和她对上了,她先是一愣,这会大家都跟着镇长在行三叩九拜的大礼,除了自己还有谁这么大胆子到处乱看。顺着视线仔细看去,她吓得赶紧收回了视线,帘子也放了下去。
她看到了什么?这么庄重的祭祀典礼上怎么会有人大剌剌的不穿衣服,还跑到了那么高的大石上晃着两条腿看热闹。怎么没人把他带走呢?
不对,不可能大家都看到了没有反应,难道是自己太过紧张看错了?这心里泛起了嘀咕,自己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就算是幻觉也不可能出现一个没见过还赤条条的男人呀!
这么想着她又把帘子掀起了一个缝隙往外看,这回这石头上的男人不见了!果然是自己看错了?放下帘子松了口气,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没穿衣服的男人。如果这是自己的幻觉,那真是无地自容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花轿动了,她知道祭典又在进行下一个环节了,这喜娘已经给她说了好多遍了。果然如她所料,她被喜娘背出了花轿,往祭台上送去了。
村里有个习俗,这新娘子没进家门之前是脚不能沾地的,不然就是不吉利,要被扫地出门的!进家门的时候还要过火盆,形容把过去的一切恩怨都烧尽,从新开始新生活,也有把兴旺带进门的意思。
可是这河神的府邸那自然在是在河里,河里又哪能点火呢?所以祭典里都是让喜娘背着新娘在岸边举行完仪式,再把娇子送入水中间沉掉。
喜娘背着她先过了火盆,然后背着她来到祭台上。这祭台是打在岸边和浅滩中间的,意味着到了祭台就算到了河里,让新娘子和河神的铜像拜了天地,喝了喜酒这便算是礼成,接下来就是把新娘送回到已经放在岸边的花轿里,直接给河神送过去。
镇长还在大声的说着一些喜庆的吉祥话,煽动者村民的情绪。喜娘将她放在了铜像旁边,白玉站在那里只觉得全身都在不自觉的发抖,从喜帕的下面她已经可以看到铜像的脚了,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哭。
而喜娘此时只顾着给铜像穿喜服,根本没顾上理她。这说来也挺有意思,这喜服刚穿上一边另一边就会掉,这铜像龙首人身,象征着龙王爷,也正是早些年村民臆想的河神的样子。
本来这给铜像穿喜服就很难了,也不知道这是抽什么风,死活就是穿不好,眼瞅着喜娘头上就见汗了。这镇长终于白话完了,一回头,这喜服怎么还没穿好,赶紧给他儿子打眼色让他帮着喜娘穿,可是就是穿不好,穿这边掉那边,下面围观的村民一看都哄笑了起来。
镇长赶紧打马虎眼,说这河神啊,是害羞了,觉得我们这次选的新娘子太美了。引得村民们又是一阵哄笑。白玉站在那是越来越尴尬,因为他看到有一双白皙的长腿在自己身边来回走,不时捅捅她摸摸她,弄的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
她不知道为什么祭典上会多出一个人来乱转乱摸,她羞得脸色通红,旁边的喜娘死活穿不上,气的直喘粗气,低声的咒骂,结果很快她就被踹下了祭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镇长的儿子赶紧下去扶她,谁知却被她直接甩了一个巴掌。
“你个小兔崽子,敢踹老娘,别以为你是镇长儿子我就不敢收拾你。”这镇长儿子捂着脸大呼冤枉,而喜娘这摔着了腰,疼的她呲牙咧嘴大呼小叫的。
“不是你还有谁?这台上一共才几个人,我身边除了你就是新娘子,难道你是说铜像给我踹下来的?”
旁边就有人说公道话了“你不是自己掉下来的么,镇长儿子哪踢你了,我们可是看的真真的,是不是大伙?”周围一片附和声,喜娘心想这明明是有人踹她,你们肯定是故意偏帮这镇长的儿子,可还没来得及分辨几句,这喜娘突然一下脸色就变了。
这前一刻还吆喝着骂人,后一刻突然吓得就出不了声了,手颤抖着往大活身后指去。村民们都不知咋回事,就瞅着这喜娘仿佛中邪了一般直勾勾的看着祭台,大家伙见她脸色怪异也纷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祭台上凭空多出一个人型来,正穿着喜服在台上来回溜达。
镇长早已经吓得跌坐在一旁,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而那个穿着喜服晃荡的身影,除却穿着衣服的地方竟然什么也没有!
所有人一下就禁了声,全部惊恐的看着祭台之上那个一直在动的身影。胆子小的早已吓得屎尿齐流,这好好的送亲现场一下子充斥着一股子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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