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殿外,天还没亮,许骨背着尘消望着被繁星点缀的夜空,漠声道:“你找我何事?”
说话间,许骨看都不看尘消一眼,没有丝毫客气。
虽然尘消是长春宗中有名的官二代,可许骨并不买他的帐,要知道许骨可是少掌门,不论实力还是地位,尘消都不及他,而且在许骨看来,除了朝阳峰的同门,其余都是外人,就算是大长老亲至,他也不放在眼里。
似是早就摸清许骨的脾气,看到对方的如此态度,尘消也没有生气,反而躬起身子,满脸沉痛的道:“许师兄,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你有罪,与我何干?”许骨声音极其冰冷。
尘消悄悄抬眼瞥了许骨一眼,随后哀声道:“我没有保护好茅岛师弟。”
“你说什么?”许骨终于有了反应,猛地转过身,死死盯着尘消。
“是这样的。”尘消面上一悲:“师兄可知道前不久外门试炼获得第一,被提拔进入内门的云重?”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知道他干嘛。”许骨一摆手,显然有些不耐烦。
尘消嘴角微微泛苦,解释起来:“此事跟他有关,前不久他跟茅岛师弟在饕餮楼发生言语冲突,看在同门一场,茅岛师弟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不跟那云重计较,谁知此子性格暴戾,上来打伤两个同门,随后仗着他师姐是显灵后期,让茅岛师弟下跪道歉。”
“你说的可是真的?为何我从没听他提起过。”
一听师弟在外面受了欺负,许骨的整个眉毛都竖了起来。
尘消摇摇头:“茅岛师弟性格您也是知道,打碎了牙也自己咽下去,而且他生怕给您惹麻烦,还告诉小弟,切记不能让您知晓。”
“唉,师弟这种性格,吃亏的多。”许骨叹了口气,心中却有些赞赏这茅岛的做法,不过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他已经做好去找那个什么云重算账的打算。
不过这时候尘消却又道:“可师兄,您知道那云重多么可恶吗?”
许骨两眼一眯:“怎么,他还没完了?”
“在下跟茅岛师弟关系一向亲密,在昨日我们去山下喝了点酒,原本打算早早回山休息,却不想在路上出了意外。”尘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什么意外,茅师弟现在如何?”许骨脸色一变,他突然想起之前这尘消说过没保护好茅岛,这下许骨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我跟茅岛师弟在路上突然遭遇偷袭,他们三女一男,便是云重跟他的三个师姐,刚刚遭遇,他们二话不说,上来就叫嚣要给茅岛师弟一个教训,小弟自然不肯,拼死阻拦,可对方实力强大,一个显灵后期,两个显灵中期,我又怎拦得下他们,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说到这里,尘消突然哽咽了。
见尘消说了一半不说了,许骨大急,忍不住呵斥道:“看着什么,你一口气说完。”
“师兄,小弟没用,还请责罚。”尘消猛地跪在许骨身前。
许骨见此,突然安静下来,他闭上双眼,沉默良久之后,他轻轻道:“茅师弟现在何处?”
“小弟亲眼看到他被那云重一剑刺死,现在尸体也落在他们手中。”尘消跪地匍匐,整个脸都快挨到地面了。
“好,很好。”没有想象中的雷霆暴怒,许骨平静的吓人。
尘消又道:“请师兄责罚。”
“我为什么要罚你?”许骨冷冷看着脚下的尘消。
“我...”尘消抬起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杀我茅师弟的人叫云重是吧。”许骨轻轻吐了一口气,似是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尘消老实回答。
“他现在在何方。”
尘消低下头,暗中一算,说道:“应该快回山了,他是葛师叔的弟子,住在平关。”
“你走吧。”
“这...”
“滚。”许骨猛地一跺脚,却见四周的尘土溅起。
“是是是。”尘消身体一抖,赶忙起身,而在他转过身体的那一刻,尘消脸上浮现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自始至终,这尘消都装的有模有样,若论演技,他是当之无愧的影帝。
..........
当凌云一行人赶回平关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见葛玄房门还是掩着,四人对视一眼,由花颖向前一步,躬身冲屋内轻声道:“师尊,弟子有事禀报。”
“任务可完成了”屋中传来葛玄的声音。
花颖轻声回道:“已经斩杀邪修魔人。”
“邪修魔人?”听到这四个字,房门骤然推开,葛玄从里面走出,看他脸上还有几分水渍,看样子是刚刚洗完脸还没来得及擦干净。
“此事跟魔门驭鬼宗有关。”花颖说着,便将来龙去脉一一告知葛玄。
在听完事情经过之后,葛玄皱起眉头,暗道一声麻烦,别看魔门现在处境极其不好,类似过街耗子人人喊打,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打,一旦招惹魔门,区区长春宗,被灭掉也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沉吟许久,葛玄抬脚就要出去:“此事重大,我要上报掌门。”
“师尊先别急。”花颖见葛玄欲走,赶忙劝住。
“还有事?”葛玄疑惑看来。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了另一波的袭击,其主使者是墨云峰的尘消.....”
随着花颖的叙说,葛玄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他将目光定格到凌云身上,轻声问道:“这尘消你如何招惹上的?”
凌云略作思索,回道:“或许是因为在下跟灵韵师妹走的近的原因,他处处刁难于我,多次都想废掉弟子。”
“你是说幽竹峰的灵韵?”许菲儿突然惊呼一声,其她两女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灵韵现在可是整个长春宗所有女性弟子的偶像啊,谁也想不到,看似平淡无奇的小师弟,竟然勾搭上了灵韵。
“倒是年轻人的恩怨情愁。”葛玄摇头一叹:“此事关乎掌门弟子,却不是一句误杀能够摘出去的,而且那尘消乃是大长老的侄儿,想要指控他,难上加难。纵使掌门心知肚明,也要给大长老几分面子,你难免会成为替罪羊,罚你面壁冰玄洞三五年都是有可能的。”
“冰玄洞?师尊,小师弟不能去那个地方。”也不知道这冰玄洞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在听到冰玄洞后,三女都极其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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