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淘,比叶剑早两年进入青州书院,萌芽境三段。
张水淘进入青州书院的时候只是萌芽境一段,半年之后,突破到了萌芽境二段,又一年半之后,突破到了萌芽境三段,这样的修炼速度在青州书院的新生之中算是中等偏上的。
张水淘是学生会组织清水斋的成员,两天前,清水斋的老大慕容吹雪找到他,
“张水淘,你去帮我找一个从大月城来的新生,名叫叶剑。”
“叶剑?就是现在满校园都在流传的,书院第一美女凌潇潇从小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别多嘴,小心你的牙会被人打掉的。”
慕容吹雪很严肃地看了张水淘一眼,接着说道,“你去找到他的宿舍,然后蹲守在附近,只要他一出现,你就将他叫到我们清水斋来。”
“老大,如果他不肯来呢?”
“呵呵,一个连萌芽境都没突破的垃圾新生,难道你还怕他不跟你来?如果你连这点事都做不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清水斋混?你要知道,你是托了你老乡的面子,我才收留你进入清水斋的,否则,以你现在的修为,有哪个学生组织会要你?”
“放心吧,老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水淘说完就走了。
张水淘找到了叶剑的宿舍,他运气好,只蹲守了两天,就等到了叶剑回来,当众多新生都围着叶剑的时候,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张水淘进入清水斋,是因为清水斋的有个会员跟他是同一个城市来的,俩人在读书的时候就是好朋友,但是因为张水淘天赋稍微差了点,他的好友提前2年进入青州书院,并加入了清水斋。
张水淘的好友多次向清水斋老大求情,又送了些礼物,这才勉强让张水淘加入了清水斋。
清水斋虽然只是一个三流的学生会组织,但是加入的门槛也需要萌芽境5段。
张水淘决定要在老大面前露一手,表现自己的能力,眼前,让叶剑根他回清水斋就是一个机会。
叶剑住在新生宿舍区,这儿的新生一般都是萌芽境一段,二段的修为,张水淘作为一个老生,气势有些吓人,围观的新生立即让开了一条道。
叶剑看了看慢慢走过来的张水淘,
“我就是叶剑,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你跟我走一趟吧,我们老大要见你。”
张水淘说的很轻松,很随意,仿佛觉得只要他开口了,叶剑就会跟他走,至少一般的新生都是这样,没有人敢反抗一个老生的要求。
“哦?我跟你走?去哪儿?你们老大是谁?”
叶剑有些纳闷。
“呵呵。”
张水淘冷笑两声,然后从嘴里一字一字吐出三个字,“清水斋。”
清水斋?!
围观的新生来书院已经一个多月了,对于青州书院的大体情况都比较了解,在青州下院,有三大学生组织,清水斋就是其中之一,很多新生也想加入清水斋,可是清水斋的门槛是萌芽境5段,年费2000金币。
光是第一个门槛,就是大部分的新生都无法达到的。
几十个新生看看张水淘傲慢得意的神情,预感到些不妙,有人开始往后退了几步,其它的人跟着后退了,大家知道,看样子,似乎叶剑惹了麻烦,而其麻烦还不小,竟然惹了清水斋。
可是,叶剑并不知道清水斋,因为他这一个多月几乎都在青州城中心的新华书店潜心阅读,偶尔回来也只是到宿舍睡一觉,第二天清早又赶回新华书店。
于是,叶剑望着张水淘,
“清水斋?清水斋是什么东西?”
轰!
每个人都感觉头脑一片空白,无论是围观的新生,还是张水淘本人,尤其是张水淘,他原本认为只要报出了清水斋的名字,叶剑就会乖乖跟自己走的,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清水斋是什么东西?
张水淘懵了,真的懵了,他竟然被叶剑问懵了,是啊,清水斋是什么东西?这个问题平时没有人去思考,也没有人询问,更没有人回答。
数秒之后,仅仅是数秒之后,张水淘终于反应了过来,“这是在羞辱我,也是在羞辱清水斋,在青州书院整个下院,还没有谁敢说‘清水斋是个什么东西?”
张水淘脸色胀红,
“清水斋是什么东西,那就让我来告诉你。”
张水淘一挥手,一片寒冰射向叶剑。
同样是玄冰掌,张水淘萌芽境三段发挥出来的威力要比大月城左恒发出来的威力大了很多。
周围一片寒意,围观的新生立即后退。
大家都为叶剑担心,所有人都知道叶剑是200新生中唯一一个没有突破萌芽境的,张水淘的这一掌虽然没有使出全力,可是叶剑无法承受。
叶剑想都没有想,一团火球从手上迸发出来,射向张水淘。
火球刚开始只有拳头大小,一边射向张水淘,一边开始膨胀,当火球和张水淘的寒冰开始接触的时候,火球已经膨胀到了西瓜般大小。
随着火球的不断膨胀,张水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蹲守之前,张水淘已经摸清了叶剑的底细,慧根九段,没有背景,所以他刚才出手只使出了7成书气,目的是教训一下叶剑,然后让他乖乖地跟自己回清水斋。
可是眼前的情况似乎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叶剑不仅能够凝练出火球,而且火球的威力并不小,远超过了自己玄冰掌的威力。
张水淘脸上的神情也由一开始的轻蔑,无视,傲慢,霸道,瞬间转变成了惊讶,疑惑,害怕和恐惧。
张水淘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终于,他想到了躲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刚刚动了一下。
嘭!
一声巨响,寒冰消融,火球直冲过来,张水淘感觉胸口一痛,整个人倒退了数十米,摔倒在地。
鲜血从张水淘嘴上流了出来,张水淘捂着胸膛,表情极其痛苦,他自己感觉至少断了两根胸骨。
张水淘勉强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用手指着叶剑,不可思议地说道:
“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是你先出手的啊。”
叶剑将宿舍的玉牌向空中抛了一下,又接在手中,那表情很是无视,他现在还是很疑惑,为什么他只说了句“清水斋是什么东西?”,张水淘就向自己发动了攻击,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你,你,你敢打清水斋的人?”
张水淘加入清水斋就为为了寻求一种保护,平时和同学发生矛盾,只要一报清水斋的名号,一般的人都会立即妥协,可是眼前的叶剑,真是个怪物啊。
“清水斋?清水斋是个什么东西?”
叶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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