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龙翔天来返于蔡府和王府之间,得知了三公已经研究透了都天煞神大阵,并且已经下帝陵取得了九龙帝气,至此关键时刻,三公调息静气,将身心调整到最佳状态,三日后动手。
得知这一消息的龙翔天连忙跑去告诉貂蝉,二人约定第二日的时候离开帝都洛阳城。看着城中居所千千万万,龙翔天心中忽涌现出一股悲凉,牺牲这么多人实非己愿,但事由自己所起,事态发展却不由自己所控制,而自己却无法改变什么,心中难免会为这些无辜的牺牲者感到悲哀。
虽然蔡邕给了龙翔天出入蔡府的权限,但龙翔天更多的时候,都是借故去见蔡琰的,可不知为何,蔡邕虽然知道此事却并没有阻止,大概是因为忙于正事,无暇分心了。等到第二日的时候,龙翔天最后一次来蔡府,询问蔡邕怎么安置蔡琰的时候,竟不料蔡邕居然要将蔡琰托付给自己。
“龙翔天,此番三公灭魔,成败尚未可期,老夫便先将琰儿托付与你照顾,若是事成,我等三公必定会选择渡劫成仙,自此不在人世,若是败亡,亦恐连累家人,琰儿是我唯一一女,可惜当初卫仲道无故遭敌所灭,琰儿如今无从托付,遂只得拜托与你了,我知你对琰儿的心意,希望你好好善待她!”
龙翔天万万没想到,蔡邕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将蔡琰托付给他,心中又惊又喜,连忙说道:“多谢蔡伯伯看得起我龙翔天,我知道事态变化太快,蔡伯伯只能出此下策,所以也不矫情了,不过蔡伯伯请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琰儿受到一丝伤害的!”
蔡邕微笑着说道:“你这小子,事到如今还故意用言语损老夫,不过算了,琰儿和你在一起,也是顺了她的心意,也罢,老夫此前确实是有轻看于你,也不指望你日后能辉煌腾达,只要让琰儿幸福就行了!”
“嗯,我会的!”龙翔天郑重地说道。
为避免别人起疑,蔡邕并没有遣散府里那些下人,而是只让蔡琰跟着龙翔天离开,蔡琰并不知道这一系列事情,还以为蔡邕是突然想开了,决定让自己和龙翔天在一起了,于是还高高兴兴地说以后会经常来看父亲的,对此,蔡邕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暗自希望自己将蔡琰托付给龙翔天是正确的选择。
龙翔天带着蔡琰离开蔡府,接着立马去王府找貂蝉,哪知王府大门紧闭,下人说是奉子师真一的命令,概不见客,而且里面的人也不能出去,这可急坏了龙翔天,甚至想要强闯进去。然而就在这时,街上一名相貌普普通通的女子,忽然靠近过来,拉了一下龙翔天的衣袖,龙翔天闻到那女子身上所散发的香气,顿时心领神会,遂和蔡琰跟着那女子走了,直到离开洛阳城,那女子现出原形,正是乔装打扮的貂蝉。三人见面都十分高兴,貂蝉说王允什么也没说就突然下令封闭王府,连貂蝉自己都见不上王允一面,貂蝉暗觉不好,便迷惑了守门的家丁,再乔装了一番溜了出来。
龙翔天暗道这王允可真是狠,为防止消息走漏,连自己家人都可以牺牲,幸好貂蝉机灵,早早地溜了出来。龙翔天向貂蝉说明了蔡邕将蔡琰托付给自己的事情,而蔡琰此刻也知道了龙翔天和貂蝉的关系,对此,貂蝉和蔡琰都没有因此而友情破裂,相反都为彼此而感到高兴,这让龙翔天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龙翔天并未选择就此远离,依旧是待在帝都司隶境内,一来是为了确认三公对战蚩尤的最终结果,二来,只要不是在洛阳城里就没问题,一旦事情有变,这边远遁逃离不成问题。
何太后也于此时悄然撤离出来,为了稳住蚩尤,她可是早早就将帝宫里面先帝那些妃子都安排进了他的寝宫,这几天美酒佳人伺候着,让他沉醉于这醉生梦死之中。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于是三公飞升到洛阳城上空,开启了大阵。顿时洛阳城被一道结界所困,出入无门,渐渐的,天地开始变得虚幻,四野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一股苍凉而亘古的气息弥漫四周,携浩瀚如山海的压力,沉沉地压在城中之人的心头。
“嗯?阵法!”
大阵一起,蚩尤顿生感应,顿时酒气全消,不过此时他已经处在阵中了,于是放开魔识感知,看究竟是什么人胆敢这么放肆。
只见大地之上,一道道神秘的道纹脉络构成奇特图案,封锁四向八方,隐隐血光显现,城中修士正感诧异,猛然发现,自己身上血液竟然不受控制地向体外渗出,汇聚天空,构成一幅血雨倒飞的奇特景象。
阵中不断有人莫名横死,随即一生精血被抽干,神魂飞离肉身,被大阵牵引,融入到阵法里面,不断的发出幽灵般的尖啸与哀嚎。洛阳城仿佛与天地周遭相隔开,仿佛进入了一个诡异的世界一样,再也感觉不到外界日月星辰的运转和时间的流逝,只有生灵无尽的怨气在城中不断滋生,俨然如人间地狱。
面临如此骇然阵法,蚩尤哪里还不明白,料想多半是针对自己而来,顿时怒气冲天,将金銮殿屋顶冲爆,从里面飞身出来。看着这城中无边怨气激荡,天空一片灰蒙,浩日光辉亦穿透不进,又见天边三道绝世身影凌空,蚩尤面露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你们三个返虚,本尊不去找你们,你们倒惹上本尊了,看来你们今天是休想活着离开了!”
蔡邕暗道:看来龙翔天那小子所言非虚,他身上具有如此气势,一点不亚于我等,绝非元婴真君所能拥有,又自称尊,看来是魔尊蚩尤无疑了!
“魔尊蚩尤是吧?”王允开口道:“你伪装成我人族,企图谋取天下,还想灭尽返虚、元婴,如此大害,我等岂能置之不理,今日,我等仙汉三公,便要诛邪灭魔,还天下郎朗太清!”
蚩尤有些懵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暴露了身份,不过这不要紧,暴露了就暴露了,以自己人间无敌的实力,只要不是仙人下界,就凭这三个小小返虚,自己难道还会惧怕不成,可是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灭尽返虚、元婴?自己还没这个想法呢,不过经王允这么一说,蚩尤倒也生出这个想法来,寻思着日后是该将这些返虚、元婴都灭掉,省得他们和那些诸侯一般造乱。
蚩尤嗤笑道:“呵呵,不自量力!就凭这么三个区区返虚,以为立个阵法就能与本尊抗衡?”
四周的血雨带着沉沉的死气,蚩尤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感觉,仿佛在他眼里,天下间唯有自己存在,其他人不过是等待着被摧毁的死物。
含有死气的血雨,汇聚高空,被阴风吹起,化散成一组精血阵图。天际不正常汇聚过来的云气,组成旋涡,似乎一寸一寸压了下来。除三公外,城中修士,几乎在顷刻间就都已死绝,元婴真君尚能支撑片刻,炼气期、筑基期的修士,瞬间就被法阵抽光了身上精血,魂魄也被捕捉拘缚,成为法阵的力量源泉。
蚩尤眼光不凡,觉得此阵并不简单,他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不断压制,不禁暗自惊疑。当下从口中吐出一鼎,鼎身不断放大,最后恢复原样,三公暗惊道:九鼎!
这时饕餮、浑沌和穷奇从乾天鼎中钻出,护在蚩尤跟前。三大魔将都是魔主境界,实力远超元婴真君,但比之返虚还是稍弱一筹,但是有三魔将的在一旁干扰,对战蚩尤,胜算就减小了一分。
魔主浑沌不通阵法奥义,看不出都天煞神大阵的厉害,自告奋勇地向蚩尤说道:“主人,让我来破这法阵!”
却见蚩尤冷哼道:“这法阵不是你能轻易破掉的,退一旁去!”
蚩尤一甩身上黑袍,整个人气势大变,滚滚黑气从他身上汹涌冒出,只见蚩尤放出法身魔像,魔像头生犄角,身遍鳞甲,万分凶恶,恐怖异常,双眼各透邪光,似有莫名伟力。三公见状,亦各掐法诀,顿时道诀运转,身上圣气辉煌。一边是黑压压的滚滚魔气,一边是如沐春风的道门圣气,圣魔之气两分,结界内顿现两边对立奇景。
“恸心魔掌!”
蚩尤连出数掌,接二连三,却是打向大阵边缘结界,轰得血红色的结界频频震动,然而结界却是丝毫未损。
“别枉费心机了,魔头!”袁隗冷声说道:“我等牺牲十万修士布下的都天煞神大阵,岂能让你脱逃,何不快快受死!”
“哈哈哈哈!”蚩尤大笑,随即恶狠狠地道:“原来是都天煞神大阵这样的洪荒古阵,难怪具有如此威能,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与本尊不死不休了!”
“废话少说,受死吧!”
只见三公各引法宝,袁隗手上现一形如玉圭的法宝,其上刻有云纹,又有水汽萦绕,发出绚烂宝霞。王允则手上托一卷汗青竹简,其上字字珠玑,赫然皆是道文。而蔡邕则于虚空盘腿而坐,腿上现一仙琴,乃万年梧桐树木所制,有凤凰于树上栖息,后口吐三味真火,引树浴火重生,遗留下一截被烧焦过仙木辗转为蔡邕所得,炼为本命法宝,名焦尾凤栖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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