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量山抽空回木屋一趟,带回了一些石灰,把屋后的地方在消了个毒。换了衣服进屋一看那大嫂果然把吕素照顾的很仔细。2人见到张量山回来都连忙行礼。
吕素说:“多谢公子安排这位夫人照顾素素。”
张量山回礼扶起她:“应该的,你还是谢谢这位夫人吧。”
里正夫人连忙回礼:“公子为我们全村治病救人,我们全村都感激不尽,能替公子照顾夫人才是我的荣幸啊。”
吕素听了,脸羞的红成了红富士,张量山连忙解释:“夫人,她不是我的妻子。她已经有丈夫了,我看她生病就帮她治了。”吕素想这话是事实但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啊。
里正夫人呵呵的笑着:“我懂,我懂!呵呵呵。饭好了我去端来,公子也一起吃吧。”
张量山心想你懂啥啊,笑得这么淫荡,其实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懒得解释,只是悄悄嘱咐吕素:“吕姑娘,你等会把那些什么夜明珠之类的东西收好,别吓着那大嫂。”吕素点点头指指用毯子盖住的医疗箱:“公子放心,我已经把那些宝贝都收好了。”
“哦,对了,你们这秦国的物价水平高吗?有没有通货膨胀?”
“嗯?什么膨胀?素素从没听过。”
“哦,就是你们这里的东西贵吗?”
“除了看病,好像不贵的。”张量山听了吕素的回答几乎翻倒,这不等于没回答嘛!
“我的意思是说,比如一斤米多少钱?”
“我们好像都不只买一斤的,我帮公子算算。”吕素翘起纤细的手指开始掐指计算。
张量山受不了了:“那一个秦半两能卖多少米。”
“我也要算一下。”
“这样吧,你们平时是怎么买米的?”
“我都没买过米的。”吕素低下头。张量山有种昏倒的感觉。
好在吕素又说:“不过我知道《秦律》规定:1石粟值30钱。稻米要贵一些的。”
“那一个金币值多少钱呢?”
“大约360个左右。要看重量的。”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问,那大嫂已经端着食物出来了:“姑娘想必是没持过家的,这市集上的粟米要比《秦律》规定的要贵的,向这种瘟疫灾荒的时候就更贵了,那镇上的赵开知道水井村闹瘟疫就暗自把粟米的价格抬到50钱一石了。”
吕素惊奇的说道:“那你们怎么不报官呢?”
大嫂摆开食物,3个小菜一碗鱼汤。她叹了口气:“唉,哪有用啊,那赵开和郡守沾亲带故,县令都不敢惹他的,再说他隔三差五的还给那狗官送礼。谁敢告啊!”
张量山点点头,心想这赵开原来是个粮食投机商啊,今天还宰对了嘛!吕素则黯然的坐下叹气。大嫂转身准备走,张量山忙叫住她:“夫人一起吃吧。”
“我怎么能和公子小姐一起吃呢?公子也别再叫我夫人了,真不敢当啊。”
“不要紧,我不讲究这些的。”
吕素也说:“夫人就不要客气了,我和张公子真的是不在意的。您也坐下吃吧。”
那大嫂是个直脾气,也就坐下了:“那我就谢谢公子小姐了。”
“夫人客气了。”
“公子真的别这么叫了,折杀小人了。”大嫂忙行礼。
“那…我该叫您”张量山犹豫着不知是叫大娘还是大妈。
“公子就叫我冯嫂好了,村里都这么叫我的。”
“如此就多谢冯嫂的晚餐了。”
冯嫂的手艺还真不错,那鱼汤鲜美无比,饭后张量山再次谢过。
冯嫂则说:“都是公子捉得活鱼新鲜啊。这鱼要是拿到市集上怕是也值2个钱的。”
张量山忙问:“冯嫂,你们秦国的东西不贵嘛。”
冯嫂一摆手:“也不是了,有些就老贵老贵的。比如小姐穿的丝绸衣裳还有玉器之类的东西啦。”
张量山听到玉器心里‘咯噔’一响,忙问:“我是从外地来的,你们这玉器有多贵?”
冯嫂说:“我说公子的装束怎么和我们不一样呢,原来是外地来的,说道玉器啊…”
吕素明白他的意思忙岔开话题:“其实秦国最贵的花费,就是请一个高明的大夫治病,对吧冯嫂。”
冯嫂忙点头附和,又说:“不过张公子真是仁义之士,为我们全村治病不但分文不取,还贴了不少药材呢。”
张量山点头自谦:“应该的。”冯嫂收拾好餐具回厨房了。
吕素想起自己给小川请大夫的事,心想要是那时就碰到张公子就好了,小川也不用受那几天的苦了,自己也不会和小川分离了。想着想着眼圈又红了。
张量山看见忙问:“吕姑娘,你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以前替我家相公看病的事了。花光了所有的钱都没治好。”
“那崔啥医不是也分文不取吗?”不知为什么张量山对那崔神医十分的不感冒。也许是气愤崔文子医术低劣,几乎活活烧死眼前这个清纯可爱、心地善良的小美女吧。
“不是崔神医,是个叫扁昔鸟的大夫,当时他自称是扁鹊,我请他来他却嫌我钱少,直到我把玉佩给了他,他才肯来,不料一看我家相公,转头就跑了。”
“那你的玉佩呢?”
“被他拿走了,当时我追不上,后来市集里也没看到他了。”
“真是医界的败类啊!”张量山摇摇头安慰吕素几句就告辞回村看护病人去了。
冯嫂从厨房出来看着张量山的背影对吕素说:“小姐,这张公子真是好人啊,别的大夫躲都躲不及的瘟疫,他居然敢自己跑来救我们,他昨晚一夜都没睡啊,他都在亲自照顾病人。”
吕素点点头心想,那几天他不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吗?这张公子真是好人啊!
吕素感觉自己完全好了,就和冯嫂一起回水井村,想看看村里的情况。顺便也看看张量山在干什么,他一连2个晚上都没回。
吕素还没进村就看到那输水的竹管,十分好奇的向一个挑石灰的村民打听这是什么?
村民兴奋的说:“张大夫说这叫自来水管,姑娘你看这山上的泉水自己就流到村子里了。”
“那你挑的这是什么?”
“这是石灰,张大夫用它杀死了瘟神!”
“张大夫在哪呢?”
“刚才我在里正家的院子里看到他在给人扎针灌水呢。”吕素估计就是那输液。
吕素跟在冯嫂后面进了院子,看见几个病人正在输液,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几个村民在一旁照顾却没看到张量山的身影。
冯里正看到冯嫂:“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照顾张公子的家人吗?”
冯嫂说:“就是这位吕小姐,她想过来看看张公子。”
冯里正忙向吕素行礼:“小姐你好!张公子在后院吃早饭呢。”
“他才吃早饭吗?都这么晚了。”吕素有些奇怪。
“哦,张公子他一早就忙着熬药扎针,刚刚得空出来,为了照顾病人他都3个晚上没睡觉了。小姐帮我们劝劝他吧。”
吕素吃了一惊忙答道:“嗯,我会的。”
冯里正喊道:“大牛!过来带这位小姐去后院。”
一个大个子后生走出来,看见吕素一愣然后小声说:“小姐,张公子刚刚睡着了。”
吕素悄悄的走进后院,看见张量山头上缠着头巾,以免他的短发过于显眼。坐在地上歪靠在几个大竹筒上睡着了。身前的矮桌上放着一碗没吃完的粥。几天没见,他明显消瘦了不少,眼圈发黑脸上也长出了一圈胡茬。吕素知道他是治病忙的,心里暗暗感动,这时大牛拿着一床布毯走了过来,她伸手接过毯子轻轻的替张量山披上。坐在一旁等他醒来。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太阳照到张量山的脸上,他醒来了,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啊!怎么睡着了。”一转脖子正好对上吕素的脸。吕素忙低下头行礼:“公子醒了,这几天幸苦你了。”
张量山看看身上的毯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着说:“真不好意思一下子就睡着了,病人有点多所以比较忙。”
吕素抱歉的说:“都是吕素累得公子如此疲惫,连饭都没吃完就睡着了。”
冯里正也走了进来拿着一碗热粥:“公子醒了,来吃碗热粥吧。”
张量山谢过里正,把毯子叠好交给里正,正坐好对吕素说:“可是正是由于你通知了我,才救了这么多村民啊。”
冯里正一听连忙跪下向吕素磕头:“原来公子是这位小姐请来的。我们全家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啊!。”搞的吕素很不好意思,连忙和张量山连忙扶起里正。
里正千恩万谢的出去了。张量山说:“他的孙子也得了病,幸好你及时让我来,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所以他特别感激你。”
“这是公子你的功劳啊。”
“可是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也不会来这里啊。”张量山看看手表9:00了随口说:“吕姑娘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吃早饭了吗?”
“一早就和冯嫂吃过了。”吕素暗道哪里还早了,自己都起来快一个时辰了。
“你病好了吗?”
“应该好了。”
张量山微笑着说:“如果吕姑娘不介意的话,我想给姑娘诊一下脉好吗?”
吕素红着脸点点头伸出皓腕,张量山轻轻搭上吕素的脉搏,看着手表。吕素好奇的看着张量山手腕上的古怪手镯。吕素的脉搏不浮不沉,不大不小,从容和缓,柔和有力,节律一致。
“的确恢复了,恭喜你康复!不过要注意不要在传染上哦。”
“多谢公子!”
“不用客气了。”
张量山微笑着端起粥碗喝粥。吕素从怀里摸出2只钱袋:“公子你的东西我都藏到柴房里了,这些钱我不敢放在屋里,就给你带过来了。”
张量山笑了笑接过钱袋,也不点随手放进口袋:“正好我等会要去镇子里买些盐和药材。你和我一起去吧,我还想给你卖套衣服什么的,你的衣服也破了也该换了。”张量山注意到吕素是用一根竹棍当作簪子盘起头发的,心中暗骂自己是个混蛋,等会到了市集一定要买一根玉簪赔给她。
吕素想起张量山为她补过衣服的。脸一红:“素素还没谢过公子为我补好衣衫,怎么还敢劳公子费心呢。”
“你不嫌我补得不好看就好了。”
“素素不敢。”
张量山喝完粥放下碗,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吕素:“这个是应该你的吧。”
吕素接过一看,正是那块被扁昔鸟抢走的的玉佩惊喜道:“公子是怎么找到的?”
张量山哈哈一笑:“这是天意啊!昨天从那死人屋里救出来的一个家伙,就就是这扁昔鸟。我就帮你要回来了。已经消过毒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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