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查起税来?”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申石焕一脸焦急的走进来。[<
pT虽然是郑成贤的,但其却很少过问运营,多数都是申石焕在做。所以对于这间公司,他投入的感情远比郑成贤要多,现在碰到这样的事情自然更加焦急。
郑成贤刮擦着脸颊,苦笑了一下:“石焕哥,我比你更加想知道这个答案!”
“咱们的税都依法缴纳了啊,他们为什么还会上门?”申石焕一指外面,满脸不解,眼神还带着一丝气愤。
“据说是有人举报。”
韩佳人也苦笑着回答道。
“怎么会!”申石焕惊愕的说道:“难道是同行?”
韩佳人摇摇头:“应该不会是同行,一行有一行默认的规矩。这种行为带来的危害大家都明白,之所以没有人使用,就是因为其危害太大。万一造成互相攻讦,谁都落不到好。没人是傻子,不会做这种犯众怒的事情。”
“那会是谁?”申石焕愕然的问,看了一眼郑成贤:
“你得罪人啦?”
郑成贤跟韩佳人互看了一眼,苦笑不语。
见俩人不回答,申石焕也知道有些话不好问,索性就当不知道。转而问起自己担心的事:“要是他们三天两头儿的来,咱们公司还要不要开啦?”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郑成贤沉着脸回答,微微笑笑开口安慰申石焕:“哥你也不要着急,我正在想办法。”
就在这时,金敏哲走了进来,三人立即住口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你们不用这么苦大仇深的看着我吧?”
金敏哲干笑了一下:“我也是没有办法,接到了举报,按照规定我们是必须要做事的。”
“你们就没想过这是别人恶意举报吗?”
申石焕不客气的责问。
“考虑到了,但是没有证据也没办法。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金敏哲煞有介事的回答申正焕,转头冲郑成贤说:“我也知道郑先生是被人陷害,但。。。。。”
话到这里,金敏哲歉意的笑了一下:“抱歉,我真是爱莫能助。”
郑成贤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结合之前他奇怪的说法,心里有了点明悟,试探的问道:“金先生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金敏哲笑了:“因为我很喜欢郑作家的,相信你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触犯法律。但是。。”
说到这,伸手往上一指:“上面有命令,我不得不执行。总之还希望郑先生赶紧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这样你轻松,我也轻松。”
说完冲大家礼貌的一点头,转身出门。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韩佳人才疑惑的扭过脸问: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郑成贤摩挲着下巴,面沉如水:“意思就是,我们需要找人帮忙啦。”
。。。。
pT娱乐公司被税务稽查!
这个新闻在稽查人员刚走没多久就出现在媒体头条。
笔者很公正的不带一丝个人情绪的描述了过程,从稽查员登门,到韩佳人相送,其中具体的细节因为不了解所以没有阐述。
但正是这种实事求是的报道,反而引来民众的猜疑。
在老百姓的眼中事情很简单,现在不是例行检查的时期,人家为什么会上门来查?既然来了,那肯定是有问题的。
就像郑成贤经常说的那样,一盆脏水泼过来打湿了衣服,即使你后来再努力的清洗,人们也会永远记住你的狼狈样子。
虽然税务厅很快就将调查结果公布出来,但郑成贤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事情正一步步向自己最担心的方向前进,这让他五内如焚。
“伯父,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你看要怎么办?”
郑成贤腰杆微微弓着,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认真的盯着准老丈人。
自己一个平头百姓何谈有什么政治手段,这种事情自然要向熟门熟路的老手请教,权石河无疑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权石河没有立即给出答案,只是耷拉着老脸沉思不语,反倒是丈母娘先开口:“那个金敏哲真的是这么跟你说的?”
郑成贤肯定的一点头。
丈母娘又扭头问老伴儿:“这个金敏哲是不是丰泰家的那个孩子?”
权石河点点头:
“就是他,去年见老金的时候,他提过一句自己儿子在税务厅工作。”
“那他跟你是不是一条线?”
“是!”
“查账的事儿,会不会是她安排的?”
丈母娘往上一指,眼神儿中带着担忧。权石河想了想,轻轻摇摇头:
“应该不会,成贤这孩子又没有得罪她。金敏哲的话倒像是她授意过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丈母娘疑惑的看了眼老伴儿:“施恩?”
说起这个,权石河狠狠的瞪了一眼郑成贤,恨铁不成钢的说:“警告你多少次了,低调低调!你怎么就不听呢,非要惹的所有人都注意你,才满意吗?!”
郑成贤低着脑袋揉揉鼻子,没有反驳。自感也挺委屈,心说:不是我不想低调,实在是有东西在后面逼着啊!
“这件事你先不要着急,等我先问问再说。”
权石河说完拿起身边的电话,拨出一个熟悉无比的号码。
。。。
从宝儿家出来,郑成贤心情很差。脑海中回响着刚才,朴槿惠那句轻描淡写又霸气十足的——让他出国玩几天,这件事我来帮他办!令人实在高兴不起来。
正如猜想的那样,朴槿惠显然知道自己的事情。金敏哲就是得到她的授意,才会说出那番别有深意的话。其目的自然也不难猜,因为她是个纯粹的政客。
在政客的眼中没有情分这种东西,有的只是利益。他们结交人,只看是否对自己有用。有用的话,就算是一名乞丐,也会露出亲切的微笑。没用的话,哪怕你名声再响亮,也不屑一顾。
如果说以前郑成贤只是个稍微好看点的石头,那么现在朴槿惠有意把这块石头雕琢一下做成棋子。听起来很叫人泄气,但却是实情。
坐在回程的车上,郑成贤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脑子里飞旋转着思考。
朴槿惠恩威并施的手段令他感到压抑和不甘心,就好像被网住的鱼一样,感受到身上的网在收紧就拼命蹦跶,但越蹦跶网就越紧。
朴槿惠就是吃准了自己不得不接受帮助,这种明知不可为,又不得不为的无力感,让人郁闷的想要仰天怒吼。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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