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口中所说的人,我也有听闻,我保证,他绝对没有传闻之中那么厉害。他无非就是欺世盗名的家伙,在我眼前根本不值一提。”约翰说起这话的时候,双眸之绽放着冰冷的寒光,嘴角满是玩味。
陈正和丁渊面面相觑,当即一愣。
不过很快丁渊便笑着说道:“约翰先生在国际法学界可是出了名的专家,我相信只要约翰先生出马,一定不会有错。”
“对,这次齐麟完蛋了。”陈正狞笑着,一想到之前他所遭受的那些羞辱,他就特别的希望看到齐麟倒霉。
现在整个龙城大学内的人,都将齐麟当成了宝一样,若是齐麟这次输了交流会的比赛,就等于是将所有人的希望破灭。
当期待被击碎的时候,那么齐麟就会沦为千夫所指的对象。
这次的国际法学交流会是在龙城大学内举办的,作为东道主,龙城大学方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就将齐麟的事情搬出来作了一番文章,也算是帮齐麟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然而这样一种行为,无异于将齐麟再次逼向了风口浪尖。
倪祥敏的心中充满着担忧,觉得这样一来齐麟会变得更加麻烦。
“齐教授这次肯定能成,他要是不行,估计没有人行了。”交流会观众席上,不少应邀参加的龙城大学法学系学生代表说道。
“未必,别忘了,咱们可从未在这样一个大型的法学交流会上获得任何的成功。”
边上一人提醒。
“这……”
齐麟还没有开始入场,对于齐麟的一些传言和揣测就已经开始了。
议论声很大,约翰早就听到了,不过他似乎压根就没有将齐麟放在眼中,显得特别的无所谓。
“下面,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齐麟齐教授。”随着主持人一番言语之后,齐麟登台。
“这就是齐麟?”约翰朝着身边坐着丁渊问道。
“是,就是他。”丁渊点头。
“别担心,属于他的光鲜和荣耀,很快就会结束。”约翰充满锐利的目光朝着齐麟看着,像是对齐麟充满敌意。
同时,约翰的目光又在不经意间扫向了丁渊,笑了笑说道:“我帮你夺回你想要的,你是不是也会给我很多我想要的好处?”
丁渊倒抽一口凉气,那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让他浑身冰凉。
“这个自然。”丁渊故意压低了声音,不敢多言。
约翰笑了笑,一双大手轻轻在丁渊的肩头轻拍着,那眼神好像在说‘懂事’。
齐麟对着众人进行了一番论点的阐述,讲述了法律的起源,并且说起了法律是为了人民服务这一个宗旨,与此同时,也强调了法律应当适当的结合情理,却又不能完全听从清理。
齐麟不断强调法律和法律使用者之间的关系,他的这个思想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还没有被人提出,所以超前的意识还是相当惊人的。
在当时,法律几乎都是为了资本服务,特别是在西方国家,这样一个理论被大多数人所认同。
因此,齐麟这一句话出来之后,很多人开始反驳齐麟的话。
其中以约翰的反驳最具代表性,他说道:“齐麟的先生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法律只是为了当-权-者服务,若是背弃了这一点,简直荒谬绝伦,我就问问你们,每次当一个国家建立的时候,法律是由谁定下来的?又是谁在执行?”
倪祥敏站在齐麟身边翻译着,脸色相当难看。
对方的论点很充分,纵观古今,无论是哪个朝代的建立,关于法的定立,大多都是为了资本服务。
倪祥敏朝着齐麟看着,神情慌乱。
“不用翻译了,我能听懂。”就在倪祥敏因为脸色难看突然停顿了翻译之后,齐麟陡然间说道。
“约翰先生说的这个问题很好,很有针对性。”齐麟淡淡道。
哗!……
现场瞬间一片哗然。
这算什么?
算是承认了对方的言论有道理么?
说是国际法学交流会,其实就是一个辩论会,双方各持论点,谁能说倒对方,就算是胜利。
结果以约翰为代表的西方抛出了强有力的论点,齐麟非但没有立马反驳,而是用多国语言,通过自己的阐述告知周围的所有人,约翰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不就是等于在告诉别人,他齐麟认输了么?
龙城大学的校长,还有华夏方面一些法学界的人都紧皱着眉头,不知道齐麟在想什么。
“天啊,这是怎么了?”齐麟的一个崇拜者有些诧异的惊呼。
“完了,完了,我的男神这是要完……”李慧代表着齐麟的迷妹们陷入了绝望。
边上,陈正冷声一声,在听到齐麟所说的话语之后,神情变得更加得意,他朝着丁渊看了一眼说道:“我早就知道这小子没什么水平,也就是平时在龙城大学没人能制得了他,你看他现在居然自己同意了约翰先生的观点。”
丁渊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心中却暗道:“难道齐麟就只有这么点本事么?若真是这样,那我还真是太过高看了他。”
华夏法学代表团成员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因为之前龙城大学方面极力的推荐,所以才会将这样一个重要的发言机会给了齐麟,谁知道他居然会苟同对方的论点。
“有没有搞错?新来的终究不够靠谱,这也太坑了。我们之前每次输了,至少我们阐释了自己的论点,我们每一个论点都是跟对方对立的,结果这个家伙却……”
齐麟故意将自己的论点分成了两段,还刻意的顿了顿,没想到竟引起这么大的讨论。
场下多半都是在说齐麟论点将要站不住脚的时候,齐麟忽然发声道:“我同意约翰先生的观点的同时,我又觉得他的观点其实是有很大的漏洞。刚才约翰先生说道,法的建立,是一个国家建立的时候,由高层的人甚至当-权-者所立,所以他将法的运用和受益者归咎给了那些权贵以及资本。可我想问问,如果没有了广大的民众,那哪里还有国?谁又来遵守这所谓的法?”
当齐麟用多国语言将这样一番话说出去的时候,众人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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