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至于安九的事,我已知道了。”
王六说着,轻淡描写的在烟斗上吹了吹,又摁了摁。
“你知个啥?……知个屁!”天德公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了。
老头子一激动,就咳。
也不知是上火了,还是感冒了。
这几天,天德公动不动就咳。一咳起来,就是一声比一声紧。
听着让人揪心。
王六抽着水烟筒,一听到老头子咳,就停了下来,扶着水烟筒,看着天德公咳。
“你怎么啦?”
王六扶着水烟筒,问天德公。
天德公正咳着哩。
他一句话也不能答上来。
王六看到天德公这样,放下了手中的水烟筒,走下地坪,扶着正在咳个不休的天德公。
“用不用去看一下?”
王六问天德公。
“……不……用!”
天德公咳着打下了王六正欲扶他的手。
“都是你们惹的……”
天德公说着,又咳起来。
王六看着天德公咳成这个样子,搓着手,不知所措的在地坪里,搓着手,走来走去。
天德公在咳当中,撑着走廊就地坐下。他咳了好一会,才渐渐的有点歇息的意思。
王六看到天德公的咳,平服了少许,又走近了上来。
“好一点了吗?”王六问。
天德公一手撑着地,一手按着胸口,不理会王六,喘着气。
良久,天德公才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唉,一个,二个……”
老头子说着,又要咳的样子。
“好,好!”王六一看到天德公这样子,忙的摆着手,“我去看看去。”
王六说着,一路的出了门。
王六再到安九那里时,安九的小铺已是荡然无存,勾机正在进行着最后的平整。
而在勾机的轰隆声中,张嫂正与安九拌着嘴。
原来,勾机勾到张嫂的荔枝树树杈了。
“你勾你的地,怎么连我的树也勾了?”
张嫂质问安九。
安九先是小声的说说,后来是大声的与张嫂对质起来。
“勾什么勾,又不是勾到你树根!”安九挥着手,说。
“可你毁了我的树杈啊!”张嫂也不是省油的灯。
“那是长到我的铺子上去了的!”
“长到那里,都是我的!”
“我呸!——你的?地可是我的。”
张嫂听了这话,上前一步,叉着手。
“树可是我的!”
“可没说树不是你的!”
“既然是我的,你怎么把我的树毁了?”
安九的手往荔枝树树根一指,说:“树?你的树,不是好好的吗?”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执一词。
二人对质当中,村里的闲人们,本就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情围在一起的。
不知什么时候,宋碧玉也加了入来,整个场面更是剑拔弩张的了。
“好了,王六来了……”
有人看到王六背着手,悠然的走来,不由得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
王六看到竟有人为他让路,先是举着手,向让路的人意示了一下。
然后,又逐一向周围的人问好,递烟敬火。
“这是怎么了?”王六与人们一番问候之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问一旁的人。
“安九勾到张嫂的树杈了!”
那人喷着烟雾,说。
“哦!”王六听着,点了点头。
“那树是张嫂家的?”
王六夹着烟,往树的方向指了指。
“是啊!你怎么不知道?”
“不记得了,离家久了。”
“也是……”
“那个小铺不是在这里的吗?怎么就拆了呢?”
“旧了呗!想盖新的哩。”
“哦……”
王六一边时不时的向一旁的人问一两句话,一边东看看西望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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